「那萬一哪天那個『舊日支配者』歸來，它會被收回么？」
柯林本著能多嫖點就多嫖點的想法，繼續追問著。
「會的。」
阿圖說道，「只不過，如果你真的成功將它『洗腦』，那麼它和它的本體將會變成死敵的關係。
「因為，除非殘缺的部分不多，不然的話，殘缺的『舊日支配者』會本能的渴求著完整……
「腳下這部分，對於祂來說，幾乎等於了半隻手，除非代價大到祂無法承受，不然祂一定會追上來。
「所以萬一哪天祂們真脫困了，第一個目標就是沖著這個來。
「祂們對付自己的分裂體，就跟父親打兒子一樣簡單，會有同位格上的壓制。
「這一點，你應該也很清楚，上位光對下位光的壓制，據我了解，幾乎是絕對的壓制……
「分裂體一般是不可能超過本體的，因為『神性』不是無限的，而『支配者』被稱之為『支配者』，就在於祂們對於這種神性的掌控程度足夠高也足夠壟斷。
「到時候，你真要這麼做，還成功了，那面對『舊日支配者』時便不會有太多的選擇……
「要麼放棄這個辛辛苦苦得到的手下，開始逃亡，避開祂一定會發起的報復。
「要麼，幫它擋住『舊日支配者』的覬覦……
「真正一勞永逸的法子有且只有一個，讓你培養的這一部分『肢體』成為新的『支配者』。」
聽完，柯林搞明白了這段話的核心，如果真要動手，那就相當於給自己的未來挑選了一位十分可怕的敵人作為對手。
「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位『支配者』當時直接被大卸八塊死掉了？」
「有這種可能，人類這種生物在做白日夢的時候都是跟你差不多一樣的。」
「白日夢？為什麼這麼說？」
「這就要你兌付最後的提問次數了。」
「那算了。」
柯林猶豫了一下，最後的一個提問次數，他是打算用在多莉絲或者聖王身上的。
用在這裡，多少有點不值得……
不過，真有機會的話，腳下這個「嬰兒」他並不想放棄。
當然，不想放棄的真正原因是，「舊日支配者」們好像都快死了……
萬一運氣好，祂們真的全部死了呢？
柯林看向阿圖：「你好像對這個東西不感興趣？」
「我為什麼要對一個『巨嬰』感興趣？」
阿圖笑著搖搖頭。
「你是做不到才對吧。」
柯林知道，眼前這個傢伙，之所以沒這麼做，是因為她並不是相應領域的專家。
阿圖可能在戰鬥上更強更加詭異，甚至可以說是更加高級，畢竟能力與時間有關係。
但是，她並不專精這個東西，所以自然沒有太大的辦法。
不然柯林相信，這傢伙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她口中的「巨嬰」。
「呵呵，如果我真的想的話，利用『夜魘』的夢境，可以慢慢將它催眠，這對我來說並不難……」
「前提是你得消化『夜魘』再說。」
柯林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這句話後的真相。
他知道，對方並不能直接獲得另一個分身的能力，必須花費一定時間去消化才行。
「我要離開了。」
阿圖不想接話，搖了搖頭，離開了這個地方，身影逐漸變得暗淡。
她使用了「藏寶圖」自帶的返回能力，直接離開了這裡，回到苦難世界。
柯林沒跟著離開，他通過提示確定這傢伙很快離開帝國疆土後，便看著腳下，目光有些猶豫。
而這時，似乎是因為阿圖的離開，有人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
「凡妮莎？」
柯林收回目光，看向腳步聲的主人，然後發現有著異常精美面容的凡妮莎走了過來。
她的表情有些凝重，看起來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只不過，之前因為阿圖的原因，所以並沒有上前。
「剛剛那個傢伙離開了嗎？」凡妮莎左右看了看一下。
可以看得出來，她很忌憚對方。
【你意識到，阿圖確實離開了這個地方，只是，還留有一些東西……】
柯林得到「提示」後，立刻若有所悟的看向某個大樹的位置，抬起手就凝聚出了一支光矛。
下一秒，光矛投擲而出，瞬息之後，便刺在了大樹腳下。
一片嘰嘰喳喳的老鼠慘叫聲傳出……
「現在她徹底的離開了，」
柯林確定了一番後，收手問道，「有什麼事嗎？」
「剛剛，我聽到了一些聲音……」
凡妮莎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我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說『離開吧，不要再回來了。』」
「你知道是誰嗎？」
柯林說話時，回想了一下剛剛，可以確定之前並沒有什麼聲音出現。
即便是「提示」好像在相關事情上邊……
都沒有太多的信息。
只是，隨著凡妮莎說出那個名字，柯林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一下。
「我不確定，但，我覺得……這聲音，來自『森林之女』。」
凡妮莎語氣並不堅定地說著。
……「森林之女」，曾行走於這片大地之上的神靈！
柯林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只是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突然和「森林之女」產生了聯繫……
不……
這好像並不突然。
在記憶畫面中，通過大量增生將那個「巨嬰」封印回去的樹林。
此時此刻，柯林才突然回想起一件事，凡妮莎曾經說過：
『死亡、冰冷，無休無止的暴風雪是祂的權柄、復甦、新生，從泥地理破土而出的嫩芽亦是祂的權柄。』
『隨著祂的隕落，祂流淌而出的血液蔓延大地，最終將世界變成了這副模樣。』
就目前的信息來看……
這位「森林之女」的血液蔓延大地，怕並不只是隕落這麼簡單，而是因為祂要封印某些東西。
從阿圖的話來看，「舊日支配者」的肢體雖然會分裂，但一般不會出現腦袋空白的情況。
而在「森林之女」的權柄描述之中，有提到「新生」兩個字……
「怕不是這位『森林之女』在當時封印了它的同時，還想辦法讓它『獲得』了『新生』，從而切斷了它與本體的聯繫？」
柯林若有所思的想著。
那麼，這樣一來，他最關心的問題就是……
「森林之女」當前究竟還活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