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羅素的說法，沒搞錯的話，上一批求生者就算活著，貌似也會對別人有著很強的敵意……」
柯林記得，羅素說他們在出逃時，還有很多有強大實力的人還活著……
但是不確定他們度過了他們自己那個「倒計時」沒有。
微微搖了搖頭，收了收思緒，柯林看向前方，他此刻已經來到了古堡建築的第五層樓。
這裡是這座堡壘的最高處，足以清晰的看見四周的戰局……
但可惜，柯林瞥了眼手中馬燈那燃冒璀璨火焰的燈芯，由它所散發出的光芒，僅僅只能照射到十五米之內的區域。
這個古堡建築最高的瞭望處，對於柯林等人來說，依舊狹隘。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決這方面的困擾……」
柯林嘆了口氣，在知道墮落種族乃至那些土著們不受灰霧影響過後，相關的研究就一直在進行。
但是，並沒有什麼太好的成果……
當然也不是一點成果沒有，至少他們大概確定，讓「墮落種族」做到無視灰霧的，大概率是他們身上的「污穢之血」在發揮作用。
可這玩意……
不可能注入到他們體內，那樣做，說不定人會當場爆炸……
就目前而言，能夠明確屏蔽灰霧的辦法只有兩種。
一是由「強欲墮落者」的那些牢籠可知，在足夠絕望和痛苦時，將「苦難之荊棘」扎進肉身中，也能無視灰霧……
但後者沒什麼意義，都半死不活了，誰還在意灰霧？
而另外一種，就是柯林手裡提著的馬燈……
它的特點是穩定，但是也就只剩下個穩定了。
「對了，還有另外一種，『系統』貌似拿這種血液當保護膜，以保護自己的程序不受干擾……」
柯林記得，系統字體一般不會是紅色，如果是紅色，就代表著它本身的核心降臨，也意味著事情的重要性。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初有很多重要的信息，被有效的傳達給了他們。
不過，看樣子「系統」也不會把這用法教給他們……
「唉，難得閑了下來，在其他地方卻沒有一點突破。」柯林嘆了口氣。
就在這場追擊戰告一段路，城堡摸索也在有序進行，柯林難得清閑片刻時，一道聲音忽然從邊上傳來：
「領主，這座城堡的所有區域我們都已經摸索完畢，並且已經進行佔據，不過有些問題……」
一名「執燈人」尊崇地看著他小聲說道，「那些追隨於您的……『信徒』經常會發生一些摩擦……」
比起那些墮落……聖光種族對柯林極端的信仰，奴僕對他的忠誠表現形式更多體現這種尊崇與擁護。
「摩擦？」
聽到這話，柯林倒是沒什麼意外，「規模怎樣，有出現傷亡了嗎？」
那一群墮落種族扎堆一起，要是沒點衝突，那才是真的不對勁。
「因為之前及時分開，所以沒有出現死亡，但是有一些小傷，斷了幾根骨頭或者丟了一部分肢體……」
頓了頓，這名柯林也不記得是第幾號的「執燈人」繼續說道，「規模不大，可能百分之一都米有達到……
「但是，這種跡象有擴大的趨勢，很難將他們融合在一起……」
防範於未然，一直是柯林教授他們的知識……
當然，實際上柯林沒有教過他們這樣的知識，只是他們不知道出處，一般就歸類於「領主的智慧」去了。
「我想想……」
柯林揉了揉額角，有擴大的趨勢，就意味著他必須要管一下了。
要不然，等真正矛盾爆發，那恐怕要死不少……勉強還能說是人的「人」。
一分鐘後，柯林才回應道：「你以我的名義，讓他們團結，如果還有問題，就將那些刺頭，全部拉進小黑屋裡，暗中改裝，配合一兩個『陽光菇』，用你們的『無暇之光』對他們的性格進行打磨……」
墮落種族內心中的負面情緒非常多，但是沒關係，將負面情緒消除完畢，那就只剩下「正面情緒」了。
這種消除，是長久性的……
在這種程度上更進一步就是「賦予」對方「光之印記」能力特性，讓他們成為「逐光者」。
就好比如今的巴頓、威利特，柯林為了保險，也賦予了他們相關的「光之印記」特性……
但比起奴僕，這東西對墮落種族來說，就如同某種無法掙脫的「枷鎖」，將其原本的靈魂幾乎抹除，然後專門挑那一小部分進行重組。
最終培育出一個新的靈魂……
某種意義上來說，原本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現在活著的，只是一個重塑出來的「靈魂克隆體」，可能只是原本靈魂的一根「毛」……
一根繼承了原本靈魂全部事物，但卻又在本質上，發生了根本性改變的一根「毛」。
這種事解釋起來麻煩，但實際操作其實不麻煩，甚至花的時間都用不了多久，就是那個度不好把控……
稍不留神，就會出現無法彌補的意外，畢竟這就是在對方的靈魂上邊「開刀」。
當然，比起柯林，他們不論是時間還是效果，都會差很多。
這名「執燈人」也提出了這樣的擔憂：「……我擔心會將您的『信徒』出現意外。」
他們知道自己能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一直從未有人做過，因為，這是禁忌。
一來容易出問題，二來沒有柯林的首肯，他們也不敢去做。
「意外？」
柯林搖頭嘆笑一聲，「如果在我有明確通告後，對我的『信仰』還不能讓他們放下一些小的恩怨過往，那出現意外又怎樣？」
墮落種族之間的「恩怨」是一筆糊塗賬，你殺了我全家，我殺了你全家的事情屢見不鮮。
但柯林很清楚，他們的價值觀已經改變，對這種事情倒是看得很淡，殺父之仇什麼的，真的只是「區區小事」而已……
更多的，就是單純打心底里的看對方不順眼，想要弄死對方而已……
可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他們鬧事的理由。
「去吧，不要害怕失敗，就當是練手。」
柯林以平穩的語氣述說著，「這種事情，你們以後要做的還有很多，現在得要熟練起來才行，出現幾個失誤，情有可原，在所難免。
「總之，這是『思想改造』的一部分內容，從你們開始做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