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挨訓

當三個女人惡狠狠的盯著你,你怕不怕?

如果一般的女人,顏良一定是不害怕的,甚至急了還會動手,但是現在這三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奶奶,一個是自己的親媽,另外一個是自己的媳婦,哪一個也不是他能惹的。

顏良想不怕,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因為小肚皮子開始不停的打顫,任憑顏良如何暗示自己堅強一點,依舊沒啥用。

媳婦還好,老娘和奶奶太嚇人了。

顏道尋這時候早就把自己摘清了,完全站在了三個女人一邊,就在剛才老頭直接捅了孫子一刀,張口道:讓你看好孩子,你怎麼這麼粗心。

瞬間把顏良給賣了,人生第一次,顏良覺得自家的爺爺不靠譜,腦子裡又聯想到自家老爸如果在爺爺的位置上是不是會更靠譜一些?

不過這個念頭在腦海里一划啦就滅了,因為他看到了母親如同惡狼一樣的目光,覺得自家老爹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站到自己這邊,說不定連爺爺還不如。

誰要說婦女能頂半邊天,顏良都有心弄死他,這哪裡是半邊,完全就是一整片天啊,瞧瞧現在,奶奶三分之一,老娘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被自家的媳婦給包了場,顏良頭頂烏雲陣陣,悶雷滾滾。

「咳!那個,其實我手帶著一點呢,小稚一離開我就知道了」顏良說道。

這話也不算說謊,小稚一離開顏良的確是發現了,不得不說顏良的肢體感覺要比一般人更靈敏一些。

「一離開就被人抱著跑了這麼遠?」老娘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婦人跑的太快了嘛,而且還有兩人擋著我,我也沒有含糊,直接兩拳沖收拾了他們就把小稚給搶下來了」顏良從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

小稚這時候在太奶奶的懷裡,正美滋滋的吃著一串葡萄,吃的很專註,一點也沒有留下什麼陰影。

「太奶,我把那個人都咬哭了」小稚得意的張口說道,似乎一點也不怕自己被人拐。

低頭望了一下重孫子,錢玉珍的臉上全都是可親的微笑,伸手捋了一下重孫子的腦袋,又把臉往孩子的頭上貼了貼:「我的乖乖就是厲害,下次出去帶上狗,讓狗咬,咬死這狗娘養的」。

「媽,孩子面前不文明」周芳芳說道。

「哦,對,你可不能跟太奶學啊,我是說放狗咬死那個王八蛋!」

錢玉珍真是恨到牙根子痒痒,有人想搶她的心尖尖啊,她現在罵人都是好的了,要是在場老太太手中有刀,一準直接扎過去。

她可真不敢想,這事情要是有個萬一,自己可怎麼活下去喲。

周芳芳翻了個白眼,心道:您這第二句也沒有比第一句好多少!

不過她也知道自家婆婆的脾氣,況且她心裡也怒啊,這孩子萬一要出什麼事,最少要她半條命。

倪熙剛在氣頭上,不過現在聽到丈夫這麼一說,心下的氣到是消了不少,她也知道人家想拐,那就不是自家可以預測的,現在總歸是孩子安全回來了,壞人也被抓了起來。屬於不幸中的萬幸。

「你也是的,早把孩子抱在懷裡不就得了?」

誰知道顏道尋這邊居然拱起了火。

顏良看了一眼自家的爺爺,閉口不言,因為他知道這時候多說一句就是多錯一句。

果然,顏良閉口認慫,這火就燒到了顏道尋的身上。

錢玉珍聽到老伴說自己的孫子頓時就不樂意了,張口懟道:「就你好,也不知道拉著小稚一些,今天最大的錯誤就在你這邊,你還好意思說人家?」

「怎麼在我這邊了?」顏道尋道。

「怎麼不在你這邊?你跟著去幹什麼的?買煙花錢是孫子出的,你去幹什麼?不就是讓你帶著眼看著小稚么,你到好和人家講價去了,能講下多少錢?多少錢值的過我家重孫子?還說沒你的事,要是真有什麼事,我非淹死你這老東西不可,跟天沒個正形,就知道瞎胡混……」。

老太太疼重孫子,也疼孫子啊,沒孫子哪來的重孫子,那隻能看自家老伴不順眼了,原本沒想到這一茬,誰知道老頭自己找罵,非要吱一聲,你說這事弄的。

顏道尋一聽覺得這裡是不能呆了,自言自語的來了一句:「我忘了,好像羊還沒有喂」。

說著借餵羊,撒開了腳丫子跑了。

「那幾人怎麼處理的?」周芳芳問道。

顏良道:「好像不止干過一回了,是個通輯犯,還是團伙,鎮上的派出所讓縣局的人過來帶人,剩下我就不知道了」。

顏良回答的很老實。

「會不會槍斃?」周芳芳問道。

錢玉珍道:「肯定要槍斃,這幫人還留在世上做什麼,白白耗糧食嘛,要是按我說,直接抓到打死算了,還給國家省顆子彈錢。這點就不好,擱以前這種人抓到打死也就白死了,現在一講法了,這幫人到不會死了,你說不把這幫壞人弄死,好人怎麼能過舒心的日子?」

老太太居然有點懷念以前了,忘了以前湖窪村大多數人家都是飢一頓寒一頓的,一整年都吃不上幾碗白米飯。

倪熙問道:「那你們把人打成這樣會不會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錢玉珍張口不解的問道:「他們搶我們家孩子,還不許我們打人了?這是哪裡的道理?」

從這話你便能明白,為什麼外面一直說湖窪村的人蠻橫了,完全就是不懂法嘛,直接把自己的法擺出來,那誰能跟這些人講的清。

不過這樣也算有點好處,那就是這幫人能鬧騰,老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湖窪村也是這樣,上面都怕他們弄,自然就要施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鎮上穩定團結。

況且大家也明白,你不招惹這幫子村民,這幫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生事,你生事平不了事,那就別怪人家了。

這要是放到以前,兩個村子杠上,一準十有八九發展成兩個村械鬥,不過現在,外面的村子哪裡能團結的起來,誰沒被村裡人給坑過?甚至有些侄子坑親叔,老子坑親兒子,前幾年四處放貸風可沒過去幾年,誰還會給別人出頭!

這裡就要表揚一下吳為山了,湖窪村那時也有這樣的苗條,是吳為山這邊苦口婆心的又是找警察過來宣傳又是辦講課的,最後才把湖窪村的損失減到了最小,等著集資的泡沫吹破的時候,到處集資人跑路,鄉親們這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

顏良也沒有把打人的事太當回事,有人當面搶他兒子,他要是不揍人,那可就是慫蛋了。

「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一看到你我就生氣,要是今天把小稚給丟了,你自己抹脖子好了」。

錢玉珍沖著孫子狠狠的來了一句,聽起來是惡語,但是卻是讓孫子一邊去,省得呆在這裡再被別人罵。

顏良一聽立刻躥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顏良看到自家爺爺正在葫蘆架子下面站著呢,架子上早就沒了葫蘆,別說是葫蘆了,連藤都被扒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架子。

「出來了?」顏道尋笑著沖孫子來了一句。

顏良道:「爺,我現在不想搭理你」。

「我也是迫不得以啊,死一個總比大家都死好吧?」顏道尋笑眯眯的說道。

顏良真不想搭里自家爺爺,原本路上都說好的,誰知道到了現場,老頭第一個跳出來把自己給賣了,把責件全推到自己腦袋上了。

原本顏良還想著老爺子幫自己抗一下呢,因為他除了錢玉珍,沒人敢訓啊,現在好了,自己被三人集火,他還在旁邊拱火。

顏道尋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背著手,帶著自家的三隻狗消失了。

顏良則是站在葫蘆架下望著爺爺的背影,嘴裡嘟囔著:靠不住啊,沒有想到啊。

「你也太傻了!」

狗子的聲音冒了出來。

顏良一低頭看到狗子來到自己的腳邊。

「你覺得我踹不死你是不是?」

一看到狗子,顏良準備把氣撒到他身上。

狗子一見,跳到兩米開外:「我說你錯了?下次這種事情你帶上我,別說三個,三十個也就一個死字,保准還扯不上你,心臟病、心梗什麼的咱都用的順溜」。

顏良聽了嘆了口氣:「早知道有這事,我能不帶你么?」

這下顏良真的有點後悔了,這三人膽子這麼大,要是最後只判了十來年,那出來還能害人啊,帶上狗子弄死不就一了百了么。

也算是為這人間積德了。

顏良那邊恨,警察這邊也恨啊,正常人誰不恨拐孩子的?孩子一被拐,家庭就破碎了啊,好好的一家人你說遭上這事,誰心裡不痛,警察工作歸工作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所以直接扔進了縣看,還特意招呼了一聲。

縣看關的都是本地人,三外地人進去,而且還想拐本地的孩子,你說這日子能好過么?

這事暫且不提,顏良這一天是接到了好幾個電話。

先是關羽的,這小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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