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上，方澈和謝紋柯的採訪都快被傳瘋了。
甚至有的人感覺，視頻里的方澈怕是被下了降頭。
謝紋柯那頭慢驢，原本大家並不了解。
但是通過方澈給他寫主題曲這件事，大家都對這位導演的尿性有了一定的了解。
因為他，很多網友都顛覆了已有的常識，
甚至就連老話都在他身上改了。
因為他，大家知道了慢工不一定出細活。
也有可能出爛活。
然而這樣一位導演，方澈不惜寫了一首歌來爭取他，並且還要跟他合作？
然後兩人在鏡頭面前口出狂言，
十天拍一部電影？
而且還是一個人演的電影？
一個人能演什麼？
金箍棒桶五指山嗎？
這網友們都淡定不了了。
「方澈到底這是怎麼了？前面參加節目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現在有點不愛惜自己的羽毛了呢？」
「嗐！歸根結底還是登峰的問題，你們沒看到登峰最近在瘋狂地擴張嗎？」
「有的時候步子太快了，容易扯著蛋！」
而方澈的粉絲看到這種情況，都不知道該怎麼幫方澈解釋。
「澈兒啊！登峰那公司不行咱就不進了，這什麼破公司啊，怎麼這麼折騰你呢！」
「要不你還是回來當個散仙吧。」
這時候也有一些角度清奇的網友。
「難道就我一個人還有點期待謝紋柯十天拍出來的電影嗎？」
很快就有人回覆：「你不是一個人。」
「哈哈哈，說的是呢，我也很好奇這個電影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一個人演的電影，十天就能拍出來。」
「這得是個什麼電影啊？啥時候上線啊？」
「我分析，這部電影估計也是一部網路大電影，五一電影黃金周剛剛過去，這會電影市場疲憊的一匹，上院線沒有必要，而且還要給院線分70%，得不償失啊。」
聽到這話有人不願意了。
「不是，你咋知道這電影最近就要上線啊，人家不能等國慶嘛。」
「別鬧，謝紋柯自己說的十天拍一部電影，到國慶上映誰知道他到底用了多久拍攝啊。」
另一邊，在百曉生上線之後的一個小時里，奇異果陳哲的電話直接打到了方澈這邊。
電話一接通，陳哲的聲音就傳來：「小澈，你那個採訪視頻自己看了嗎？沒有被惡意剪輯嗎？」
陳哲是不相信精明一世的方澈會在採訪中如此的口出狂言。
一旁地謝紋柯忍不住拍大腿：「你看，非要讓我實話實說，那實話實話別人也得信啊！」
方澈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對電話里的陳哲說道：「沒有問題，那個採訪我是看過的，陳總對我們這部電影感不感興趣啊？」
嗐！
對面的陳哲一皺眉。
「小澈，咱哥倆這關係我也就跟你直說了，那十天拍一部電影這種事情在90年代還有可能，但是現在這種背景下怎麼可能呢？」
說完之後陳哲停頓了一下：「但是我對你那部電影還挺有興趣的。」
方澈直接就笑了。
你看這效果這不就達到了嗎。
「你那電影真是十天就能拍出來的？」陳哲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方澈想了想，把謝紋柯的原話搬出來：「要是著急的話，七天也行。」
陳哲：「？？？」
簡直是太草了！
這拍電影是能著急的事情嗎？
「這個時間點拍電影，並且放出話來十天就能拍出來，估摸著是沒準備上院線吧，還是網路大電影？」陳哲畢竟在影視圈混了這麼多年，不會真的像個傻子一樣一點都不了解方澈的目的。
他只是驚奇這傢伙真的和謝紋柯兩個人能十天拍出一部電影來。
這種情況，方澈也直言不諱：「院線那邊沒有過審。」
「想要什麼時候上映啊？」陳哲開門見山。
方澈答道：「嗐，話都放出去了，十天之內就能拍完，要是上映的晚了，別人也不信我們是十天拍出來的啊，最晚也得在15天之內。」
「再說了，要是再晚一點，那熱度不就沒了嘛。」
嚯！
看來是動真格的。
陳哲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小澈，在商言商，你這部電影我們這邊要不要肯定還是要看完成品之後才行的，或者你給我看個劇本。」
「但是有一個事情我還是需要和你說明一下。」
「哦？」方澈少見陳哲如此嚴肅的時候。
陳哲組織了一下語言：「因為《天下無賊》開啟了網路大電影的時代，而且《天下無賊》這部電影的票房甚至達到了很多院線電影都沒達到的地步。你也知道，有利益的地方往往人流如織，所以從去年下半年到現在，網路大電影迎來了一個爆發期。」
方澈點點頭。
這點可以理解。
陳哲繼續說：「所以現在行情變了，幾大視頻網站成了線上電影院的感覺了，現在網路大電影的主要收入不再來自於用戶點擊，網站給補貼。」
「現在的行情，一部網路電影，標價1-3元，網站給補0.5元左右。也就是說現在網路電影的收入主要不是來自於網站補貼了，而是來自於網友付費。」
懂了。
那意思就是以前網路電影不景氣，視頻網站求著大家拍網路電影。
所以像《天下無賊》這種的電影，一個有效點擊網站可以給1.5元的報價。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拍網路電影的人越來越多了。
而且網友們的線上付費觀看意識也越來越強。
電影製作方和視頻網站的角色直接來了一波兩極反轉。
網站補貼越來越少，網路電影的收入主要來自於用戶付費。
從2021年回來的方澈，自然知道這還只是個中間階段。
等到後面，不僅網站不再給補助了，甚至還要分票房。
而一部網路電影的價格也會漲到3-6快，網站拿走20-40%不等。
「小澈，視頻網站一直在虧錢，所以也不能一直補下去，你說對吧。」
許是怕方澈這邊不痛快，陳哲又解釋了幾句。
方澈笑了笑：「那倒不至於，不過我想問，就現在這種需要網友付費購買電影的模式，開展的順利嗎？」
電話那邊的陳哲苦笑一聲：「不太順利，基本上所以的院線電影，點擊率都比原來縮水一半，但是這畢竟是個過程，以後會慢慢改善的。」
陳哲等了兩三秒，終於等來了方澈的回覆：「行，行情怎麼樣，咱們就怎麼樣，謝謝陳哥提醒。」
隨後方澈繼續說道：「如果對咱這個片子感興趣的話，三天之後可以來看片。」
陳哲剛想說可以，但是腦子裡突然一激靈。
話說他是所有視頻網站里和方澈合作最多的。
平心而論，這些年方澈在他這裡就沒失手過啊。
這次十天拍一部電影雖然有點扯淡，但是對於方澈那個怪胎不是不可能啊。
三天？
不行，不能等了。
「小澈，是這樣，我明天就飛橫店，我去看看劇本和拍攝現狀，你看行不行？如果可以，片子我們直接拿下來。」
現在的奇異果在網路視頻這一塊，已經隱隱超過了家大業大的企鵝影視。
而這一切，有一半的得益於方澈的幾部網路影視劇。
《城市的邊緣》使得網路視頻時代走向正軌，《天下無賊》開闢網路大電影時代，而最近上映的《靈魂擺渡》又讓網劇的邊界拓寬了很多。
所以陳哲對於方澈的作品，永遠是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
方澈沒想到陳哲居然如此著急。
「可以啊，來唄。」
掛掉電話，一旁地謝紋柯顯得有些擔憂：「方導，咱們這個真的行嗎？」
方澈看了看一旁正在休息的鄭坤泰。
這傢伙演技著實可以。
「放心吧，至少不會爛到被群嘲的地步。」
……
第二天上午，陳哲居然真的飛來了橫店。
方澈、謝紋柯還有鄭坤泰在酒店宴會廳接待了他。
一看到鄭坤泰，陳哲還有些吃驚：「泰哥，這部戲居然請你做的主演？」
鄭坤泰在正兒八經的娛樂圈人脈不強，但是在京城央音、央影那幾個學校里可是人盡皆知。
話劇王子嘛。
要不是為了賺錢，泰哥才不會演電視劇、電影呢。
結果這會都來演網劇了。
看到陳哲鄭坤泰點點頭：「謝導找我，我看了看本子不錯，我就來了。」
這話一出，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