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澈的話，陳哲表情一滯，他知道這是人家方澈看不上500萬的價碼。
「你看看，我真是急昏頭了，方澈你不要見怪啊，實在是這個片子確實不錯。」這時候陳哲也不忘捧別人。
「先吃飯！」說著陳哲引領眾人往包廂走去。
他本就住在這個酒店，所以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很快，眾人落座，偌大的桌子只坐了5個人。
「喝酒嗎？」陳哲指了指身後的酒櫃。
「不了不了，我們肯定也喝不過您哈哈哈。」方澈打了個哈哈給夠了陳哲面子。
陳哲暗暗打量著眼前的四個人，心中還是忍不住驚奇，他實在是想不到這幾個學生能拍出來這樣的片子。
其他的網站是怎麼想的陳哲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奇異果這邊想要採購這部網劇的版權完全是想要蹭熱度。
奇異果視頻內部本來就在改革，預計在今明兩年增大對網劇的投資力度，因為他們覺得這可能是未來的市場所在。
而採購方澈這部劇完全就像《戰國策》上寫的當年一位國君千金買馬骨的故事一樣，奇異果網站是想表一表自己網站要做網劇的決心。
所以陳哲一開始對這部劇的質量沒有太高的期待，只要過得去就行。
結果沒想到一看之下人直接被驚艷到了。
那如果這部網劇能給拿下來，熱度有了，搞不好還能為網劇立一個標杆！
一箭雙鵰的事情為什麼不做！
所以他給了500萬的報價，這已經遠高於他一開始的心理預設。
沒想到方澈還是不同意。
陳哲看的清楚，方澈才是眼前這群人的主心骨。
所以這事能不能成，全靠他一句話。
「方澈，我虛長你幾歲，就叫你小澈可以吧。」陳哲笑著說道。
「當然可以啊陳哥。」方澈直接打蛇隨棍上。
一聲陳哥叫的陳哲渾身舒爽，這個方澈完全沒有所謂音樂天才的那股孤傲。
「那小澈，你的心理預期是多少？」陳哲直接拋出了問題。
「陳哥，我不是覺得500萬少。」因為方澈這部劇拍下來也就花了200多萬，如果按照500萬成交的話回報率也是在200%以上了。
「我的意思是，咱們網站應該不止買斷這一種合作方式吧。」方澈直視著陳哲。
聽到方澈的話，陳哲表情凝重了一些：「你的意思是……」
方澈笑了笑：「付費分賬。」
上輩子他就是投資網劇的，說不好聽點，關於這裡面的門道，他是祖宗。
因為有很多盈利模式都是當年他參與討論的。
付費分賬只是其中一種，說白了就是按照會員有效點擊算錢，凡是會員觀看的單集視頻，只要觀看時間超過6分鐘，就算是一次有效點擊。
一般情況下在地球上，2016年的時候，單次會員點擊能給視頻製作方分賬0.1-1元左右。
「呃……」陳哲直接愣住了，卧槽，這完全是網站最近在討論的問題啊。
只不過付費分賬機制還在研究過程中，怎麼方澈一個學生就知道呢！
這貨，他不會在我們網站內部有人吧。
陳哲愣了有兩三秒才緩過神來：「這……這個機制確實是在討論中，但是沒有實施過……這……」
「陳哥，我這片子的質量還不夠資格讓您拿來試水？而且我這只是第一季啊，後面還有兩季！」方澈的聲音在陳哲耳邊響起。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啊！網站內部討論什麼時候是個頭呢，總要拿一部劇來試試水吧。
但是現在有水平的網劇又比較難找。
方澈這部劇，有熱度，有水平，為什麼不能拿來試水呢？
等等！陳哲瞪大了眼睛：「這只是第一季？」
方澈點點頭：「後面的兩季劇本早就寫好了，水平比這個只高不低。」
「咕嚕。」陳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然後目光凝重起來：「單次點擊你想要多少？」
方澈比了個手勢：「8毛。」
說完這個數，王晨在桌子底下掰手指頭計算，一個點擊8毛，100萬點擊就是80萬。一個億點擊就是八千萬，想多了，播放量咋也到不了一個億。
「太高了。」陳哲搖搖頭：「既然是第一次試水，你也讓哥壓力小點，單次點擊3毛。」
「6毛！」
「還是高。」
最後兩個人白扯半天，單次點擊4毛2，實在是高不上去了，但是奇異果給了200萬的保底。
艹！王晨在心裡罵了一聲，這他媽一個億點擊收入直接從八千萬到了四千二百萬了。
「小澈，還有一個事情，就是如果簽約的話……這個名字……」陳哲實在是覺得《毛騙》這個名字有點危險。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還有一個名字叫《城市的邊緣》。」這是地球上《毛騙》團隊拍攝的毛騙番外的名字。
「這個好很多，可以簽！」
談完合同，這飯吃的就痛快了，飯後陳哲很快擬好了合同。播放日期定在了7月11號。
7月9號之前方澈這邊需要把成片交給奇異果官方。
而宣傳等工作則完全交給了奇異果視頻。
簽完合同又寒暄了幾句，眾人作別。
在酒店門口看著方澈的背影，陳哲嘆了口氣，這個少年不簡單啊。
而王晨等人也終於開口說話：「老方，你確定這樣賺的比500萬多啊？」
方澈搖搖頭：「不確定，但是可以試試。」
「行，聽你的。」
當天晚上，奇異果官方轉發了當時方澈發的幾張劇照，並且附言：「由方澈個人工作室製作的網劇《城市的邊緣第一季》將於7月11號晚八點在奇異果視頻獨家放送。」
這段時間方澈早已註冊了自己的個人工作室，所以出品方是方澈個人工作室。
而方澈也發了微博。
一下子網友們熱鬧起來了。
「片名叫城市的邊緣？還只是第一季？」
「意思是後面還有啊？這麼自信能拍下去？」
說實話，這麼有板有眼的網劇大家還是第一次見，還分季呢？
當天晚上，企鵝影視、芒果影視等也相繼得到了消息，他們因為各種原因沒來得及在第一時間找到方澈，結果人家奇異果都官宣了。
「柯總，內部消息，奇異果給這部劇定的是付費分賬，單次點擊4毛多。」企鵝影視部有人向經理彙報道。
柯經理皺起眉頭：「陳哲就這麼看好這部網劇？」
他們當時想找方澈也完全是奔著蹭熱度去的。實際上不是奔著片子去。
結果陳哲跑了一天，居然破天荒地用付費分賬的模式買下了這部劇。
「追蹤一下後續。」
……
7月7號，方澈接到了青年團一位韓姓老師的電話，當晚他就啟程去了京城。青年團給他安排了酒店。
他連人家的辦公室都沒進去。
7月8號負責接待他的韓姓老師直接在酒店和方澈碰頭，連同兩位攝影老師，開始錄製。
韓老師身材高大，四十來歲，一見到方澈就笑呵呵的：「方澈同學，我可是聽說你的準備工作做得不錯啊！」
方澈笑著撓撓頭：「韓老師別取笑我了。」
「來，讓我看看你都準備了什麼，我看能不能用上。」
當天方澈就和韓老師商討起錄製方案來，錄製內容確定的很順利，只不過確定完方案之後韓老師看方澈的眼神透著古怪。
然後方澈就開始了青年大學習的錄製。
時長7分鐘的短片，半個下午就錄完了。
回到辦公室，有同事問韓老師錄製過程進行的如何。
韓老師表情古怪：「哎，順利倒是非常順利，只不過我感覺這個方澈對騙子的伎倆也太熟悉了些，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細，我甚至懷疑他是騙子世家！」
「啊？？？」同時無比驚訝。
「等11號你看青年大學習就知道了，我有預感，這可能是觀看率最高的一期了。」
又在京城住了一晚後，方澈返程回到秦城。
7月9號，劇組徹底殺青，方澈把《毛騙》交給了奇異果視頻。
很快，奇異果視頻主頁給了《城市的邊緣（毛騙）》一個大大的封推。
「小澈，你那邊也積極宣傳一下啊，微博什麼的多轉發一下。」陳哲給方澈打電話。
方澈心說不用，我有特殊的宣傳技巧。
要不然我把這部劇的首播時間放在7月11號幹什麼？他完全是奔著把這期青年大學習當《城市的邊緣》預告片錄製的！
很快，方澈就發了一條微博：「請大家關注7月11號的青年大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