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錢伯鈞的埋伏

這普通的警衛員,哪懂得什麼避嫌,那懂得什麼叫通共。

長官問到有什麼就說什麼。

「那是貴客,團長回來那天跟著回來,給團長做治療的,可能是醫生吧!」

警衛員也就知道那麼多,他也不知道眼前這位李參謀和自己團長之間產生的矛盾,肯定是有問必答的。

醫生?

絕不可能只是個醫生!

一個醫生,為什麼要打聽105mm口徑山炮的射程角度和方位?

一個醫生,只是撇了一眼,怎麼會讓自己感覺被猛獸盯上一般。

那種非常有威脅感的,攻擊性的目光,不是殺人殺到一定分量上是絕對不可能產生的。

突然,李參謀想到一個可能。

楚雲飛是在八路的地盤病重,那麼這個醫生是不是也在八路的地盤那裡跟回來?

所以,這個醫生是八路?

他彷彿找到了盲點,興奮起來,小心的跟錢伯鈞說了一聲:「快走!」

聲音緊張著急著急卻又不敢大聲。

他擔心楚雲飛的人發覺自己發現了他們通共的事情,會留下自己等人。

畢竟這種事兒,一旦確定,可是要腦袋的大事兒,無論對方要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當然但是這只是他的猜測,想要確認,還需要下一步的行動,這就需要錢伯鈞的配合。

錢伯鈞奇怪的問了句:「怎麼了?」

「閉嘴!」李參謀瞪了他一眼:「趕緊上馬,先去你的營!」

別看李參謀只是一個少校參謀,而錢伯鈞是一個中校營長。

可架不住李參謀是長官部閻長官手底下某位將軍的的親信。

而他錢伯鈞前不久就剛投了那位將軍,所以李參謀這麼呵斥他,他也只能受了。

見李參謀策馬跑遠,錢伯鈞跟著快速上馬,直到跑出幾公里外,李參謀才興奮地停了下來。

整得錢伯鈞有點莫名其妙:「李參謀,你這是怎麼了?」

李參謀興奮的回頭,看向358團團部,見沒有人跟來,才放心的開口:「我問你,楚雲飛回來那天是直接從八路的駐地回來嗎?」

「是啊!」錢伯鈞疑惑,李參謀都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楚雲飛是跟著軍官團一起去交流學習的,不是從八路軍那裡回來還能從哪回來?

「是就對了!我再問你,今天在楚雲飛那裡見到的一男一女。

當日,楚雲飛回來時,你可有見到?」

當然見過,當日楚雲飛回來只有四個人,一個是孫副官,還有楚雲飛,剩下兩個就是那一男一女。

再加上今天在楚天飛團部,自己尷尬那一幕時,這一男一女居然也在,不過……

「記得,不過這倆人不是醫生嗎?」

錢伯鈞記得好像是醫生啊!

「醫生個屁!」李參謀難得爆了句粗口:「你知道我去的時候,這個醫生跟一個炮兵連連長打聽什麼嗎?

他在打聽那門晉16式105山炮的高低射界和方位各種參數,正經人正經醫生能打聽這個?」

錢伯鈞聽了,雙目瞬間有了精光:「你是說,那是八路?楚雲飛通共?

不可能!

他可是委座嫡系,黃埔前五期,怎麼可能去做自降身價的事兒!」

「嗤!黃埔前五期投共的事還少嗎?」

李參謀認為一切皆有可能。

錢伯鈞有點為難:「這沒有證據,便隨意上報,萬一不是真的,構陷同僚之罪名也是頗大呀!」

李參謀恨鐵不成鋼地瞅了他一眼:「你呀,見小利而忘義,遇大事而惜身。

不過你的顧慮,也是對的,需要證據。」

他想了想:「突破點就在這一男一女身上,我先回長官部,你在此時刻關注楚雲飛方向,特別是那一男一女。」

錢伯鈞點頭,他也知道今天惡了楚雲飛,如果不把他搞掉,那就是對方把自己給搞掉。

楚雲飛是他的上級,是團長,他只是一個營長。

他搞掉楚雲飛,也許只有這麼一個機會,但是楚雲飛要搞他,那肯定是手段無數,上級搞下級還需要機會嗎?

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明白!我時刻關注楚雲飛方向,既然那一男一女是八路那邊來的,肯定要回八路那邊去。

而我的一營,是去八路根據地的必經之路。

到時候肯定把他們拿下,只要確定他們是八路,就是楚雲飛沒有通共……」

李參謀回頭看了他一眼,錢伯鈞趕緊賠笑:「明白了,明白了,沒有什麼是一頓鞭子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是手段不夠!」

李參謀這才滿意點頭:「好!那我就在長官部,等你的好消息!」

錢伯鈞抱拳相送:「李參謀慢走!」

上級如此諂媚下級,有些人為了陞官而斷了骨頭。

……

李參謀走後,358團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陳瀟兩口子依然早中晚給楚雲飛紮針治療,其餘時間還是四處閑逛。

日子過得倒也平靜,時間很快過去四天。

這一天早上,田小雨把最後一根銀針從楚雲飛腦袋上拔出,治療終於告一段落。

「行了!

你身體裡面的暗傷,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出來那麼久,我們是時候也該回去了。」

陳瀟適時開口,這次出來的久了,還有幾天攻勢就要發起,自己在楚雲飛這裡待那麼多天,怕是已經錯過了不少事情。

「好!孫副官,給陳兄和嫂子安排兩匹快馬。」

楚雲飛也知道,因為自己的事兒耽誤陳瀟這麼多天,一個校長,豈能每日清閑的?

所以既然身體已經調養好了,那就沒有必要留陳瀟在358團浪費時間。

城門口,楚雲飛送到這裡就停步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救命之恩,楚雲飛銘記在心。

陳兄,嫂子,路上小心!」

陳瀟擺擺手,和田小雨一起策馬而去。

看個倆人意氣風發,策馬賓士的身影,楚雲飛嘆了一句:「野有遺賢君不知,此乃士大夫之過錯也!

走!回去給委座發報,此人若是埋沒了,那便是國府的重大損失。」

方立功也嘆道:「不說別的,光是這一手醫術,就夠分量讓國府重視。

團座,你回來當日,當時擔心陳校長夫妻醫術不足以將團座治好,我便把方圓百里的醫生請教了個遍,但一聽你的癥狀,又都打退了堂鼓。

血沖腦仁,這種傷害無法逆轉,他們也不相信有人能把已經癱了的你治好。」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再加了一句:「而且,他不是八路,只是一個在八路地盤上辦了一所學校而已!」

「嗯!」接著興奮的楚雲飛感受了一下自己更勝往昔的身體,哈哈大笑:「我現在感覺,自己能打死一頭牛!

當然,得用槍!

哈哈哈哈!」

一封電報,從楚雲飛的團部,發向重慶的國府。

……

田小雨騎馬的本事並不是很好,為了照顧她,陳瀟也降慢了速度。

「放鬆一點,不要硬邦邦的像綁了根木頭在馬背上,有人馬合一,隨波起伏不抗衡……」

突然,陳瀟心頭動了下,馬上抬眼望去,卻見一千多米開外,有一人一馬,飛馳而去。

「358團一營七連偵察排長孫果?錢伯鈞的人!」

錢伯鈞,這個人很有意思,在原劇情裡面他意圖反水,被李雲龍滅了,最後與楚雲飛對槍,被一槍幹掉。

今天在358團團部出現得有點詭異,司馬昭之心啊!

陳瀟四處掃了幾眼,1km內沒人,但是兩公里左右的一處坡上,最起碼有一個連。

呵!一個連,看不起誰呢?

「小雨,先不走了,我們回頭!」陳瀟拉住了田小雨的馬,跟她說。

田小雨疑惑的隨他轉過馬頭:「怎麼了?」

陳瀟笑了笑:「沒事,一群二傻子在前面設了埋伏,等我們!

我們可不能傻乎乎的直接撞到別人埋伏圈裡面去!」

啊!

田小雨被嚇了一跳:「什麼人啊?」

「想奪楚雲飛團長位子的錢伯鈞,怕是惱羞成怒,遷怒於我們了!」陳瀟也無奈,距離太遠,他也看不出對方的意圖是啥。

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這一個連的人,算個屁!

可惜老婆在身邊呢!

不能不管不顧。

「誒!他們怎麼跑了?」今天執行埋伏任務的,是358團一營七連長。

按理說正常的連,也就一百來號人,但是358團一營,所有的連都有200人或者以上。

埋伏和捉拿一男一女兩個醫生,用一個加強連的人,已經是超規格了。

七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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