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吐血垂危

「嘿嘿!

我的陳大校長,你看,好不容易楚團長來一趟,你要是不趕緊拿出好酒好菜,那就有點失禮了!」

一聽說這話的,鐵定是李大團長無疑,這沒臉沒皮的也沒誰了。

「滾蛋!就連我自己家都是吃食堂,哪來的小灶?」陳瀟面對李雲龍的沒臉沒皮,總是忍不住爆粗口。

其實學校的食堂,做的也不差的,要不然李雲龍怎麼每次來都感覺跟過年似的。

陳瀟還挺難得的擺上一瓶酒,給大家都倒上。

「楚團長能蒞臨參觀,是給我陳瀟面子,這杯我先干為敬!」陳瀟一仰頭,一小杯就這麼幹了。

楚雲飛見陳瀟如此豪氣,也不含糊,也是一仰頭幹了。

然後放下杯子,問出自己最想問的話:「陳校長對軍事如此在行,不知畢業於哪所學校?」

陳瀟笑了笑說:「哪裡談得上在行?楚團長過譽了。

我沒讀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所學校,對軍事方面只是一知半解,道聽途說而來的,所以從來不敢提上陣帶兵這種事。

只好開個學校,教教學生,對國家略盡綿薄之力。」

這還真不是開玩笑,陳瀟的真理之眼,能看到別人的過錯,並且得出改進的建議,但是看不到自己呀!

真要按論軍事方面的真實水平,其實他就是個屁,不過只要帶有學生,那他就是軍神。

楚雲飛明顯不信:「陳校長太過謙虛了,能教出這麼優秀的學員兵,說陳校長不懂軍事,怕是誰都不信!」

陳瀟也很無奈,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他一直說的是真話,不信就沒辦法了。

「其實我最喜歡乾的事就是談生意,做買賣!」

這一點,李雲龍很同意:「哎!我就喜歡做生意,掙大錢的生意!

比如說今天就掙了一筆,一個少將,大佐中佐少佐一堆,嘿嘿!

秀才,說到這個,要感謝你!

沒有你的消息,還有你支援的學員兵,怕是這筆買賣做不成。

來,我敬你一個!」

陳瀟拿起酒杯:「那我要不要謝謝你,多拿了我十幾箱炮彈?

什麼時候還我啊?」

李雲龍一口乾了,砸巴著嘴道:「秀才,你們知識分子不是有一句話叫行大事,不拘小節。

這種小事情的,記它幹嘛?

對吧?」

其他三人哈哈一笑,這老李確實是屬貔貅的,只要吃進肚子里,就不可能說能還出來的。

席間,幾個人談古論今,從上古夏商周,一直談到明清民國,但是他們談的不是詩詞歌賦,而是軍政之間的見解。

期間,陳瀟從來不主動發表自己的觀點,但是令楚雲飛心驚的是,只要是自己和趙剛甚至李雲龍發表的觀點,只要有任何錯處,陳瀟都能指出來,並提出更好的建議。

為此,他對陳瀟的學識淵博程度佩服的五體投地,最後忍不住說了一句:

「以陳瀟兄之學識,便是去中央大學做個教授也綽綽有餘,實在不願意去中央大學,可以去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去任教,我願為你做擔保。」

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就是黃埔軍校的正規名字,當然是後來改的,原來不是叫的這個。

對此,陳瀟笑了笑沒接這個話頭:「行了,一頓飯吃到天黑,剛好適合去看電影。」

楚雲飛走出食堂小包間,這才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食堂的電燈居然打開了,剛才聊天聊的激烈都沒注意到。

雖然只有一兩盞燈,但已經表明,這裡有電。

在山溝溝裡面有個學校,學校裡面居然有電,這就很離譜。

陳瀟見他看向電燈,就笑著說:「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去拔鬼子的炮樓,拔了炮樓,有很多炮樓裡面就有發電機,於是就弄了回來。

你知道我對手工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就把它改了改,改成水力發電。

現在,拉上幾盞燈,放個電影還是沒問題的。」

其實是個屁!

系統獎勵了這片山脈的岩層分布以及兵工廠的設計圖紙。

在圖紙裡面就標明了地下有一條很大的暗河。

這很正常,如果一片山脈裡面沒有一條暗河,那就很不正常。

陳瀟就把系統獎勵的那個水力發電機組給拆了,得到了發電機組的圖紙和生產工藝,他就造了幾個更大的。

在地下暗河處築了個壩,把造出來的那幾個大的水力發電機組給裝到那個壩上了。

於是,那個地下暗河水電站,居然就能把兵工廠的那些機器全部帶動了,順便還有富裕的,就把線透到學校這裡來。

學員們今天晚上的文化課給停了,加上獨立團的一營共有一千五百多號人,在操場上坐成了15個方陣,對陳瀟這邊望眼欲穿。

按照所有學校的慣例,在放電影前,領導總是要發表一段長篇大論。

所以陳瀟上去了:「同學們!」

在座所有人,「刷」地都站了起來。

「都坐下吧!」

所有學員這才坐下。

「我知道大家對看電影這種新奇的東西,很好奇。

但是我估計,看完之後,你們會後悔看過這篇電影。

廢話不多說,開始放映!」

領導終歸是有特權的,陳瀟,楚雲飛幾人,佔據了一個最好的距離,看得清楚,又不顯得太近。

只是楚雲飛後悔看的這麼清楚,特別是看到小鬼子把嬰兒壓在石磨底下,用碗接了嬰兒的血灌進母親的嘴……

他就覺得胸很悶,一口氣透不上來,想說點什麼,堵著的嗓子,脖子上的青筋越憋越粗。

還是坐在他身邊的孫銘上尉,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趕緊給他背心拍了一掌。

楚雲飛這才把憋在嗓子眼的那口血給噴了出來:「畜生啊!!!」

這一聲喊,把他自己的眼淚都給喊出來了,涕淚橫流。

李雲龍也感覺難受,他一向認為,哭天抹淚不是男人,可是就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他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瞅著陳瀟:「陪我打一架!」

陳瀟一腳蹬過去,把他蹬的老遠,然後沖不遠處的魏和尚喊了一聲:「去找你嫂子,讓她背著藥箱和針包過來!」

趙剛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眼淚,讓負責放電影的教員把電影停了,把燈給打開。

沒去管被一腳蹬飛的李雲龍,而是看著癱倒在地臉色慘白的楚雲飛,問陳瀟:「怎麼回事?」

陳瀟上去一把架起楚雲飛,然後才說道:「沒什麼,恨得太厲害,怒得太厲害,怒極攻心把自己給氣吐血,傷了元氣。」

然後對趙剛說:「電影繼續放,所有人都得看,就是哭死在座位上,也得把電影給我看完!」

「是!」趙剛立正,這是保證完成任務的意思!

陳瀟架著楚雲飛往宿舍走,趙剛拽起李雲龍,然後對在場哭的稀里嘩啦的眾士兵大聲說道:

「剛才校長說了,電影還要繼續放,你們所有人都得睜大眼睛去看。

我知道你們很難過,但是就算難過死,哭死在座位上,也得把這電影給看完!

在這裡哭有什麼用?看完了,有多少恨,有多少怒,戰鬥的時候沖鬼子發!

還有你,老李,坐下!」

田小雨急匆匆地隨著魏大勇小跑進來,看到魏和尚這麼著急,還以為受傷的是陳瀟。

進來後,看到不是就鬆了口氣:「怎麼了?」

陳瀟指著臉色發白的楚雲飛:「怒極攻心吐了血,血還衝上腦子,傷了點神經,要不儘快處置,有可能引發中風,或者腦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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