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8章 沒有投石車一樣打

張統回到了軍營之中,越想越憋氣,看了看手中的這支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的箭矢,怒火中燒,雙手一用力,將這支箭折為了兩截,恨聲地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今天這事,確實讓張統有些狼狽,也有些丟臉,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右軍副都督,平南將軍,差點兒就栽在了霍弋的箭下,讓張統是顏面大失。

身邊的親兵看到張統怒氣衝天的樣子,他們也是戰戰兢兢的,說實話,今天的情況確實是夠兇險的,那支箭倘若偏上那麼一星半點,張統焉有命在?

還好吉人自有天相,張統非但沒死,而且就連一根毛也沒有傷著,這不禁讓護衛他的那些親兵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倘若今日張統真的出了事,那麼護衛他的親兵也肯定是百死難贖其罪了。

饒是如此,這些親兵也要看張統的臉色的,雖然張統沒有傷到傷害,但也絕對是受到了驚嚇的,如果他怪罪下來,這些親兵可就得擔負保護不周的責任,死罪倒不是一定,但活罪卻也是免不了的。

此刻張統突然間將手中的箭矢給折斷了,隨著那箭桿「喀嚓」一聲響,眾親兵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裡,生怕張統遷怒於他們,於是趕緊地跪倒在了張統的面前,叩首請罪道:「是我等失職,保護不周,讓都督受驚了,還請都督責罰。」

張統倒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偷襲本督的是霍弋那賊子,干你們何事?起來吧,本督恕你等無罪。」

那些親兵是如釋重負,紛紛地站了起來,其中一名親兵看到張統頭盔上的纓子掉落了,連忙取過一個新的頭盔,想請張統換上。

張統摘下頭盔來,看到光禿禿的盔頂,他沒有接新頭盔,而是重新將舊頭盔戴在了頭頂上,沉聲地道:「不取味縣,不報此仇,本督誓不換兜鍪。」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有驚無險,張統忚沒有太過於糾結,畢竟上陣打仗,本身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今天自己不幸陣亡了,那隻能說是自己福淺祿薄,就是這個命。

不過今天自己僥倖不死,那就說明閻王爺還沒有打算收他呢,那他就該幹嘛還是幹嘛,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雖然發生了這麼一點小插曲,但今天張統對味縣的城防視察還是比較成功的,綜合各方面的情況來看,味縣的城防等級確實還是比較高的,至少也有中原那些郡城的水平,只在城防設施相對比較落後的南中地區而言,這已經算是相當了不得的了。

尤其是那道護城河,將會成為魏軍攻城時的最大障礙,護城河處於蜀軍弓箭的射程之內,如果魏軍準備採用填河的方式來進攻的話,那肯定是會受到蜀軍弓箭的襲擊的,守城的蜀軍絕不會讓魏軍輕易地將護城河給填平了。

如果魏軍現在有投石車的話就好了,根本就無視護城河,所有的投石車,都可以架設在護城河外,蜀軍的弓箭完全夠不著,投石車只需要集中火力,打開一個缺口,基本上就可以將味縣給搞定了。

但現在沒有投石車,魏軍只能是採用最為原始的攻城方式來攻打味縣了,這無疑加深了攻城的難度。

說實話,張統還真不太適應沒有投石車的攻城方式,自從曹亮改進出了配重式投石車之後,投石車幾乎成為了魏軍標配的武器,在中原的歷次攻城戰鬥之中,從來也沒有缺少過投石車的身影。

而投石車以其強大而卓越的能力,成為了魏軍摧城拔寨的利器,無往而不勝,魏軍這麼多年來,攻下了無數座的堅城,投石車可謂是功不可沒,居功至偉的。

但現在因為特殊的原因,投石車在這一戰中,肯定是派不上用場了,因為整個魏軍一路之上都是輕裝而行,根本就沒有機會攜帶諸如投石車一類的重型器械,所以這一戰,張統必須要另外想辦法才行。

儘管沒有投石車會讓魏軍的攻城行動變得困難不少,但這種困難是嚇不倒魏軍的,尤其這次擔綱攻城任務的步兵營和長水營,可是魏軍成立最早的步兵部隊,是魏軍隊伍之中的王牌主力,擁有著極其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們南征北戰,屢立功勛,比這更為艱難的仗也打過,至於攻打味縣這樣的戰鬥,對於這兩支王牌營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沒有什麼太大的壓力。

步兵營以前的將軍就是羊祜,而長水營以前的將軍是王濬,如今他們都已經高升到了軍團都督和水軍都督的位置上,聲名顯赫,而他們曾經統領過的部隊,自然是最為精銳的強兵勁卒,這也是羊祜之所以重新給張統調換部隊的緣故。

羊祜也意識到了味縣將會成為霍弋死守的城池,想要拿下味縣,魏軍就必須要做好打硬仗打惡仗的準備。

而真正能打硬仗的部隊,整個魏軍的步兵部隊之中,步兵營自然是當值無愧的可以排第一的,自己一手帶出來的隊伍,羊祜自然是無條件信任的,而步兵營加長水營的組合,完全是一種強強聯合。

而且這次步兵營和長水營都抽調走了兩部人馬,而抽走的,正是擔任預備隊的後部和右部,保留下來的則是精銳的前部中部和右部人馬,雖然說兩個營現在聯合起來,也只有一萬八千人,但這一萬八千人,卻都是兩營之中的精華部分,全部是精兵悍將。

如此的精銳部隊,就算是味縣的城防再堅固,都沒有他們放在眼裡。

張統巡視一番,回營之後,步兵將軍皇甫闓和長水將軍江彬就急著趕過來,請命攻城了。

不過他們看到了張統的模樣,頭盔上居然是禿禿的,樣子十分的滑稽,不禁都有些發笑,不過張統可是副都督,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那怕再好笑,他們也不敢公然地來嘲笑,兩個人只好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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