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8章 最佳的上床方式

接下來,便是大筵賓客了。

為了招待上千號的賓客,高陵侯府在院落之內搭建了幾十頂帳蓬,由於天氣寒冷,每個帳蓬內又都放置著木炭火盆,暖意融融,讓客人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帳蓬到不發愁,曹演隨便地從驍騎營中借調一些過來即可,不過木炭卻沒有現成的,為了取暖所用,高陵侯府整整地拉了幾千斤的上好木炭。

當然,木炭火盆的開支僅僅是這場婚禮開支的冰山一角,為了準備這場婚禮的筵宴,高陵侯府特意地聘請了天香樓等洛陽城中頂級酒樓的十幾名大廚,所用的食材,更是水陸畢呈,山珍海味,再加上美酒數百壇,花錢就如同是流水一般。

不過劉瑛清楚,今天到場的賓客,莫不是非富即貴,個個攜重禮而來,如果招待不周的話,高陵府豈不落人笑柄,所以劉瑛是傾盡家資,也要請最好的廚子,準備最頂級的美酒佳肴,來招待這些客人。

高陵侯曹演僅僅只是一個亭侯,爵祿有限,這些年來若非是劉瑛勤儉持家,這點家業恐怕早就敗光了。一場婚禮就揮霍掉了曹家好幾年的積蓄,劉瑛也著實心疼。

不過這場面上的事,打腫臉也得充胖子,劉瑛再心疼,也得花,她拒絕了曹亮給的錢,咬牙拿出了壓箱底的積蓄,將筵宴辦得極盡奢華。

母親不接自己的錢,曹亮也是無奈,其實他做五石散生意,劉瑛並不知曉,所以那怕曹亮現在是富可敵國,劉瑛也認為他手裡不過只有幾個微薄的俸祿而已,所以貴賤不動他的錢。

今天到場的賓客,大部分可都是老饕,錦衣玉食慣了,眼光也自然很是挑剔,不過高陵侯府的筵宴,讓他們是無可挑剔,大快朵頤之餘,是讚不絕口。

美酒當前,美食爽口,這些賓客趁興而來,自然是喝得天昏地暗。

裴秀、杜預、傅玄、鄧艾、石苞等人坐在一個帳蓬之內,把前來敬酒的曹亮給團團圍住了,平時沒機會,今天可算是逮著了,都有心要捉弄一下曹亮,一人一杯地敬過來,想著要把曹亮給灌醉了。

但曹亮那裡肯上他們的當,淺嘗輒止,畢竟洞房之中還有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等著自己,讓佳人獨守空房,於心何忍。

於是曹亮佯做大醉,還撥劍吟出「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的詩句,步履蹣跚,神態顛狂。

眾人一看曹亮已是大醉,便也就不再為難於他了,在侍女的攙扶之下,來到了洞房之中。

紅燭搖曳,羊徽瑜靜靜地坐在床榻之上,聽得窗外賓客喧鬧之聲,她的臉上微紅,如飲瓊漿。

此刻她的內心,如同是撞鹿一般,怦怦直跳。

這一天,她已經等待了很久,也期盼了很久,可真正到了洞房花燭的這一刻,她卻一樣是緊張的不行,連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門「吱」地一聲打開了,羊徽瑜站了起來迎上前去,卻見兩個侍女扶了曹亮進來,曹亮滿身的酒氣,醉眼朦朧。

羊徽瑜連忙將他扶住了,揮退了侍女,心疼地道:「不能喝就少喝點,酒喝多了要傷身子的。」

曹亮忽地一把把她給抱住了,反倒把羊徽瑜給嚇了一跳,曹亮呼著酒氣,呵呵一笑道:「我不過是裝醉的,要不然那些傢伙們不依不饒的,沒完沒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能讓夫人你獨守空房。」

羊徽瑜滿臉羞紅,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道:「你個沒正形的,裝醉裝得真像,把我也給瞞過去了。」

她的粉拳剛落到了曹亮的胸口之上,曹亮啊的輕呼了一聲,仰天便倒在了床榻之上,雙目緊閉,不言不語。

羊徽瑜大驚失色,自己的這一拳根本就沒有用力啊,怎麼他就倒下了?她趕緊地撲了過去,連聲叫道:「夫君……夫君……」

曹亮忽地眼一睜,雙臂一摟,將她攬入了懷中,順勢一滾,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又騙人!」羊徽瑜氣怵怵地道。

曹亮笑嘻嘻地道:「這可是最快的上床方式了,要不然你欲就還推,半推半就,何時才捨得上來?」

羊徽瑜羞得滿臉紅暈,偏偏她又被曹亮壓在身下,掙脫不得,嗔道:「曹亮,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還怕我跑了不成,用得著這麼猴急嗎?」

曹亮一本正經地道:「急啊,怎麼不急?我認識你已經三年了,歷經了千辛萬苦,才算是抱得美人歸,你說我等這一天容易嗎?」

羊徽瑜想到了過往的種種,想到了曹亮為她所做的一切,心中的那份柔軟被觸動了,她柔聲地道:「夫君,妾身今天會好好服侍你的,不過花弱枝柔,還請夫君憐惜。」

「那是當然的,自家的這一畝三分地,犁壞了可沒人賠。」

「你好壞,以前我怎麼沒發現。」

「那是因為我隱藏得深啊,潛伏懂嗎?」

「……」

……

這一夜,月光如皎,風月無邊。

但對於司馬師而言,卻是一個不眠之夜。

他佇立在屋檐下,久久地凝望著高陵侯府的方向,默然不語。

曾經屬於他的女人,此時此刻,卻在別人的胯|下承歡,一想到這兒,司馬師目光就變得血紅起來,陰鷙而暴戾,臉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扭曲抽搐,在月光之下,分外的猙獰可怖。

可他鋼牙咬碎,卻也是無可奈何,在他的眼中,曹亮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一般的人物,曾經司馬師正眼都不曾瞟過他。

可如今他卻堂而皇之地娶走了屬於他司馬師的女人,而且還把他害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讓司馬師心絮根本就無法平靜下來。

忍!是父親司馬懿教他的處世原則,只有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真正地成就大事。

司馬師遵循父言,忍下了這口氣,但是任何事都是有限度的,司馬師一忍再忍,怨氣鬱結於胸,幾乎都快讓他爆炸了。

他真得想知道,這忍到何時,才是盡頭?

抱歉!抱歉!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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