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做的好！」
電話里，噠噠姐夫大聲問道，「五個億的收益，有了嗎？」
「差不多。」
趙宋笑嘻嘻地說。
「……」
噠噠姐夫緩了一會，才繼續問：「你有什麼打算？繼續持股，還是真像大家傳言那樣，收購華石？」
「那就要看對面怎麼做了。」趙宋眯著眼睛說，「今天還有人在跟我念叨著顧全大局，行，只要對面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再按市價把5%的股份收了，我願意顧全大局。」
聽了趙宋的話，噠噠姐夫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問起了結果：
「……否則？」
「否則？」趙宋歪著頭，眯著眼睛說道，「姐夫，曾經的時代公司很小，華納公司很大，最後怎麼變成時代華納了呢？」
「時代舉債收購。」
「姐夫，聽說過LBO嗎？」
「槓桿收購。」
「姐夫，知道Call option期權嗎？」
「……趙宋，你到底要說什麼？」
趙宋不為所動，依舊笑眯眯地說道：「華爾街需要超級公司上市來提振股票市場，曾經他們以為那家公司會是谷歌，但卻冒出了兩家更具競爭力的企業——神舟科技是現在的，特斯拉是未來的。
一個現在，一個未來，我相信要比沒有任何計畫的谷歌要好的多吧？」
「……」
電話那頭，噠噠姐夫似乎明白了什麼，變得安靜起來。
「以神舟和特斯拉的優先股、承銷權的優先順序為代價，您覺得我能拿到多少華石的期權？」
「……很多。」
「所以，我們來說說那個『否則』！」
趙宋站起身，「否則，我將收購華石，而且根本不需要一分錢現金，張建謀覺得能把我的資金拖在華石那裡，簡直是痴心妄想！
姐夫，我最多等到九月初，如果沒有等到我要的東西，我要讓灣灣股市哀鴻遍野，去他媽的影響，滾他N的大局，我要讓他們看看，廖櫻竹手裡的5%華石股份和五十億資金，加上我們付出的那麼多代價，到底能做出什麼事來！」
「五十億？！趙宋，你知道張建謀籌集了多少資金等著圍剿你嗎？」
趙宋神色未變地答道：「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因為在股市方面，我有廖櫻竹。」
「你只有廖櫻竹。」
「姐夫，你用一句話否決了很多人的努力。」
趙宋眯著眼睛說道，「也許很多人都會跟你一樣，覺得我只有廖櫻竹。
不過沒關係，接下來一個多月，讓我來給大家講講：趙宋和他的朋友們的故事。」
「……」
電話那頭，達達姐夫實在想不到他到底還有什麼底氣，隔了很久才問道：
「你發動的具體時間。」
「沒有具體時間，隨我高興！」趙宋打開房門，「九月初的隨便哪一天，而且姐夫，從現在開始，我們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當做對那些灣灣企業的警告！」
說完，趙宋就掛斷電話，隨後，他沒好氣的看著門口一人一貓一狗：
「小雨，這是隔音門，啥也聽不到！」
「哦~」
抱著加菲的小雨撇撇嘴，說：「家裡的電話線拔了，門禁掛了，我和琳娜姐的手機也關了，哥，你又幹什麼事了？」
趙宋頭疼地說道：「沒幹啥，就是你竹子姐多掙了點錢。還有，要叫琳娜嫂子。」
「哦。」
小雨再次撇撇嘴，沒再說什麼，把手裡的狗鏈子遞給了他。
「幹啥？」
「遛狗。」
「凌晨遛狗？」
「當然，笨笨已經在家貓一天了。」
「哦。」
趙宋撓撓頭，給笨笨拴上狗繩，套上嘴籠，邊向客廳里奮筆疾書的李琳娜喊道：
「媳婦兒，遛狗去不？」
大長腿瞪著迷糊的眼睛，從法語教材中抬起頭，懵懵地回道：「啊？」
「得~」趙宋無奈的揮揮手，「我說好好學學，天天向上。」
「哦。」
大長腿咬著筆頭低下了頭。
……
京城的夏夜沒有一絲一毫鄉村的味道，只有車水馬龍和流光溢彩，到處都充滿著一個超級城市的氣息。
這裡是2001年的凌晨，西北三環外，繞著小區遛狗的兄妹，還不時的能看見穿著連衣裙或者緊身牛仔褲的女大學身，至於後世的齊屁小短褲等奇裝異服還沒有出現。
「哥。」
「嗯？」
趙宋從兩個高挑的女大學生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小雨。
「今天魯薇薇她們給我打電話了。」
「說啥？」
「她們說等長大以後即使當不了首富的女朋友，也要當首富女朋友的閨蜜。」
「為啥？」
「她們說你為了給你女朋友的閨蜜出氣，敢膽大包天的收購華石集團。」
趙宋聞言，驚訝地問道：「她們怎麼知道的？而且我沒記錯的話，舉牌華石的應該是一家叫DNW的公司吧？」
小雨用漂亮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哥，別忘了我就讀的是華清附，我那倆小閨蜜是二代，消息比我還靈通呢。」
「……」
趙宋嘿嘿一笑，沒有承認什麼，反而問道：
「為什麼要說膽大包天？」
「因為她們說你在異想天開去蛇吞象。」說完，小雨轉頭看向趙宋，擔憂地問，「哥，要是失敗了，有什麼後果？」
趙宋失笑，寵溺的揉著小雨的腦袋，說：
「先不說我會不會去收購華石，我只告訴你，就算失敗了，也就損失點錢和股份，你哥哥還會是種花家首富，未來，再爭取下世界首富。
小雨，你竹子姐很厲害，也很穩，放心吧。」
「嗯。」小雨認真地點頭，牽起趙宋的手，「哥，回去吧。」
「好。」
十分鐘後，萬城華邸小區大門口。
兄妹倆懵逼的看著熱熱鬧鬧的小區花園。
「小雨，幾點了？」
「0:50。」
「咱們小區每天半夜都這麼熱鬧？」
「我前兩天跟你一塊入住的。」
回答完，小雨若有所思的看著趙宋，突然恍然大悟地說，「可能……他們看見你出門遛狗了。」
「……」
趙宋沒有說話，獃獃的看著貌似無意走過來的人群。
「趙總，遛彎啊~」
「趙董，巧啊，這是你妹妹吧，真漂亮。」
「趙總，舉牌華石和神舟科技有什麼聯繫，對於神舟後市您有什麼看法。」
「老喬，大晚上的談什麼工作！趙董，我是您樓下鄰居，您要是方便的話，我上門拜訪下？」
「趙董……」
……
2001年7月27日。
由趙宋發起的商業化進入到了最高潮。
那個夜晚，趙宋帶著妹子遛狗的同一時間。
在798產業園。
李博維在臨時董事會議上高聲說道：
「我們不光要做國際級PC企業，還要做種花最大的代工企業，幻想下單華石是正常的商業行為，我們顧大局忍了，但絕對沒有下一次！
還有，董事長讓我給大家提個意見，能不能跟你們在新聞管制部門的朋友打個招呼，幻想中國這四個字，是不是不太合適，幻想是否有資格在中國前面？
如果有，神舟是不是比它更有資格？！」
「……」
還是在同一時間，平昌特斯拉產業園。
在二號廠房裡，袁武鄭重的按動了流水線啟動開關——成熟的Tpod classic生產規範正式開始在2號廠房試運行。
在中海辦公室里。
桂璐陽雙眼通紅的看著人事檔案，那上面，是眾多獵頭公司收集而來的灣灣代工產業人才庫。
在莞城。
燈火通明的施工工地上，帶著安全帽的丁濤坐鎮一方。
在尚海。
國家採購組編外人員趙磊，正分析著產品資料，他在為種花家大多數PC企業未來兩年的生產任務篩選產品，而他的中心思想，就是完全的去灣灣化。
在灣灣省會。
蔡峰漫步走出桃園國際機場，9個小時後，他將作為DNW資方代表，正式入駐華石科技集團。
在紐約。
廖櫻竹正和一群黃金交易員們商討著方案，不久之後，無論是收購與占股，打或者不打，他們都會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應。
還是在同一時間，還有趙榮，還有徐靚穎，還有陳可岩，還有無數人在忙碌著。
經營企業，不是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