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崩 第491章 整個霓虹都在解謎!

這期節目一播完,整個霓虹就開始了解謎。

岩崎龍之介關掉了電視,就對著山根橫久感慨:「當初對上田大小姐的求婚事件,你就一點都沒有發現他是在演戲吧?」

山根橫久沉默著點了點頭,想起了當初他回到學校之後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山根君,請和我對練吧!】

【……那些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能夠束縛住夏納的人,都要先越過我設置的這道門檻!】

【……男子漢的決意,只在劍鋒之上!幫助我吧……】

他也記得自己當時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對他說:【夏納小姐的未來,拜託了!來吧!特訓,開始!】

現在想來,猛|男落淚。

原來他早就和上田大人串通好了,演了一出引岩崎家主上鉤的戲。

現在,他又在演著新的戲。要迷惑的對象,太多了。

山根橫久不禁問道:「岩崎大人,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岩崎龍之介深深地看著他:「雖然佳子還沒有畢業,但你也應該換個稱呼了。」

山根橫久想了想,還是說道:「岩崎大人,我會先讓佳子小姐熟悉我,讓她喜歡我。您是她的父親,理應讓她感覺到愛和幸福。能有這個機會得到您的教導,我也更有機會比其他的同齡人優秀。至於稱呼……讓我用實力得到您的認可,再更換吧。」

岩崎龍之介含笑點了點頭,也沒堅持,隨後就說道:「陶君突然以這個樣子回應外界的議論,含義實在太豐富了,就像當初把那個遊戲取名為《上田太郎の奇妙冒險》一樣。」

從他口中,山根橫久第一次聽到了當時爭鋒更豐富的細節,更理解了陶知命怎麼用這樣一則謎語就讓各方解讀出不同的含義,進而採取了不同的立場,導致了後來事件發展走向的變化。

「現在,這場演出同樣如此。」岩崎龍之介讚歎道,「我們是清楚的,他已經重新穩住了腳跟,米國的財團、陶家都已經妥協了,悄悄決定了特搜部調查的真實方向。但在外界看來,陶知命仍然是捲入了『金權交易』黑幕中的人,特搜部已經從小野寺財富拿走了第一批的資料,橋本桑需要相應傳喚的要求。那麼,陶君選擇在這個節目上,以這種方式進行回應,你能解讀出什麼?要把自己放在不知情的國民的視角。」

山根橫久默默想了很久,先開口說道:「《昭和時代最後の迴響》,節目的名字,現在看起來本身就非常富有含義,恐怕會讓人聯想到竹上大人這些昭和時代最後的一批大人物們。」

……

「現在隨著宇野桑對藝伎地位的高度關注,《藝伎回憶錄》拿出了這麼大的陣勢進行宣傳,那麼下一步被傳訊的,會不會有宇野桑?」安齋善衛面對著北川篤司,感嘆著說道,「他選擇在這檔節目上暗示著回應,到底是提醒,還是威脅?」

北川篤司嘖嘖稱奇:「就是這個道理!不管怎麼樣,所謂回應,永遠都只是為了保護自身的目的。不會有人要回應承認什麼指責的,不是嗎?那麼,現在事情就奇妙了。從今天起,他『金融之神』的身份沒有先曝光,但他作為才華橫溢的音樂人的身份,要引起關注了。」

安齋善衛想著這神展開也至今還在琢磨著,佩服著:「沒錯。至少很多心軟的國民會突然意識到,他這樣一個前途廣大的年輕人,尤其是在藝術方面有這樣成就的年輕人,內心應該是極為柔軟的。要不然,怎麼能創作出那麼多傳唱很廣的歌曲。」

「不止如此啊!優秀的藝術家,一旦打動了人心,是極容易得到好感的。無論如何,今晚之後,對他的懷疑會淡下去很多,人們至少有更大的耐心等待最終的調查結果。」

「尤其是歌詞!這一次,詞和曲,都是他的手筆!那麼對於旋律和歌詞的解讀……會長大人,當時您看的時候,注意到那些歌詞了嗎?」

北川篤司沒有回答,卻深深地看著安齋善衛,許久才說道:「善衛,很快,你自己就是正式的會長大人了。這一次,最讓你震撼的,最讓你需要學到的,是什麼?」

安齋善衛表情僵了一僵,一時沒有適應自己新身份的轉變。

聽到這個問題,他思量了很久才說道:「是新的辦法的使用,是創新。雖然不像他那麼年輕,天然對新事物更加敏感、學得快,但是以後我們住友,也需要注意到這些。沒有任何對壘的一方不想著隱藏實力,但他的隱藏辦法,就連米國那些人也摸不透。最主要的是,他從創立Bravo Peach和小野寺財富開始,就已經用了非常熟練的新辦法,通過一層層的會社架構,寧願損失一些必要的成本,也要隱藏住他的實力!」

北川篤司點了點頭:「長信銀行是獨立性最強的銀行之一,野村證券也不屬於任何一個財團。儘管三和和我們都在野村證券都有一些小股份,但從來無法要求查閱某個具體客戶的信息。真是不可思議,那個時候,他就能從根上注意這些……」

「所以這一次,他亮出來的牌才有這樣的力量啊。如今,所有人都不會再低估他,卻終究還是低估他了……」

……

「這傢伙……這個回應,實在太讓人容易產生聯想了。」

竹上踏他們也聚在一起,臉色古怪。

「除了那一首《紅》,其他的歌曲都是愛情歌曲,恐怕首先會讓人聯想到上田大小姐和他的婚姻吧?」

「……上田桑大概已經習慣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誤解。」橋本太郎啼笑皆非,「不過,也許更多的人還是會把他解讀為歌詞中的女子,而我們和上田桑這樣的人,大概就是裡面那個辜負了『單純靈魂』的可恨男人吧?」

「是啊……」宇野宗右補充著,「特別是那一首叫《囍》的歌曲,用了夏國的傳統樂器,不免讓人覺得我們只是在利用他特別的身份。而出手揭露這件事的人,也許是為了利用這一點呢。那麼那些最偏右的人也會開始被懷疑,畢竟現在我們本身就在籌備和夏國恢複經貿的事。」

「他說自己像笨蛋一樣呢。」竹上踏人都快麻了,搖著頭說,「似乎完全沒想到現在的風暴一樣,怎麼看怎麼像是突然被背叛了。這樣的話,第一勸銀的人只會以為,他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是米國那邊的力量,甚至是聯合著我們一起要削弱他的力量。」

「然後那首《銘刻時間的歌》,像是一種最溫柔的威脅呢。歌詞里述說的都是往日的日常,是不是暗示著他掌握著很多可以同歸於盡的回憶呢?」橋本太郎驟然笑起來,「包括那首米國女人唱的歌,實際上仔細與這部電影透露出來的信息對照著來看,其實只不過是那個身為女主角的藝伎的心聲。但是……」

宇野宗右嘆道:「但是我就是因為這方面的事,才不得不辭職。而藝伎所在的場所,過去又一直是大人物們談論秘密交易的地方……因此,他花費這麼多要拍那部電影,更像是為了幫助我彌補形象了。」

「最厲害的,是最後那一首……」

這些大佬,居然已經拿到了一盤錄像帶,又在房間中播放了起來。

歌詞確實凜冽無比,鋒芒畢露……

……

【要走上那條路嗎?還是要離開那條路?在這一切皆由自己做主的世道下,我並沒有那麼堅強,只能逆流前行。】

【要在雛鳥時就結束人生嗎?還是不惜傷害別人也要往上爬?在迷茫中背叛了自己的初衷,究竟要怎樣才能抓住幸福呢?】

【在貧寒的家境中長大的原因,絕對不能剩下飯菜。純金的高級手錶啊,我只相信看得見的事物。】

【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東京,再也沒有回去過的故鄉,野心就是我的羅盤,浸染了硃紅色的羅盤!】

【……】

【男子漢不能放聲哭泣,只能以歌代泣。就算已經撕心裂肺,也要故作堅強,繼續重複著逞強的謊言。】

【一切都是Fuxk You,心情已經Punk!盡情大鬧一場,狂喜亂舞!我們出生在一個瘋狂的社會,奇蹟般地遇到了身旁的他們……】

【我本以為有錢就能改變一切,卻始終不明白真正的愛是什麼。不想輸給任何人,也不想放棄,不想落在任何人的下風。那種只關乎尊嚴的戰鬥,告訴我那究竟有沒有意義?】

【男人不會流淚,也不會半途而廢,這種話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笨蛋一樣的我卻只能這麼相信了!】

同樣將這首歌最後看了一遍的崛川信彥,嘴角翹起來,表情卻玩味著惋惜無比。

「這樣的歌,真是發自內心的吶喊啊!聽說這個節目最後的一期,原本不是這樣的企劃。《周刊文春》刊發了那篇文章之後的第二天,東京電視台就收到了這樣的要求,他還又額外支付了3000萬円的製作費。如果不是真心這麼想,又怎麼能倉促之間拿出這樣的作品?看來,那個時候陶君就已經想明白了,是米國那些人對他佔據的利益太多,而不滿意了呢。」

高木仁八贊同地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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