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東京土地大戰 第229章 謙太前輩的資料

他念得抑揚頓挫,上田正裕被這件事的憤怒之情也被他傳達了出來。

斷絕一個東京大學學生前程和未來地位的基礎,讓他的人生從此蒙上污點,上田正裕的態度可以說是很堅決了。

「陶大郎同學,對於上田家主的控訴和要求,你有什麼要辯說的嗎?」

戶冢聖峻再次平靜地開口,而記錄員也抬頭看向了陶知命。

陶知命站了起來微微鞠躬:「請問學校的態度是什麼?」

「學校的態度,是來自上田家主的抗議需要得到有效的處理。」戶冢聖峻平靜回答,「此前的事件,讓本來很平靜的校園得到了不必要的高度關注,這確實是由你引起的。」

「有效的處理?」陶知命問道,「難道說,因為一個舊華族的一封書信,堂堂東京大學就要開革一個並沒有犯下過錯的學生?」

「陶大郎同學,注意言辭。」戶冢聖峻看著他,眼睛微眯。

「失禮了!」

戶冢聖峻點了點頭:「校方對此事的處理,需要向上田家主做正式、有說服力的回應。我代表學校需要詢問的第一點,你認為你的行為,是否有損學校的聲譽?」

「我不認為。」陶知命坦然說道,「相反,我認為我的行為,恰好讓公眾們知道了東京大學確實培養出了優秀的人才。」

坐在桌後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可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

有一人聲音低沉地說道:「因為和同學的相戀,鬧得滿城風雨。以在校生的身份,經辦商業,而且還包含了舞廳這樣的產業。那個WanderDance的經營部長,以前甚至是個yakuza!陶大郎同學,你認為這無損於東京大學的聲譽?」

「請問您是?」

「學生科科長助理,山下啟司。」

「山下老師。」陶知命微微鞠躬,「您應該清楚,事情的起因是森家的森次郎來到校園裡來鬧事,甚至說出殺了我這種威脅。如果要追究我的責任,學校是不是應該先盡到保護學生在校園裡安全的責任,追究森次郎和森家的責任呢?」

「我記得事件的報告里記載,森泰吉郎教授當場向你道過謙了。」山下啟司說道。

「確實。但森家可沒有放棄對付我。為此,現在我沒有必要,都不離開學校。難道學校就不關注學生的處境嗎?」

「森家沒有放棄對付你?這種話,是需要證據的。」戶冢聖峻開口了。

「當然有。如果諸位老師一定需要證據,我可以提交的。」陶知命看向他們,「相反,儘管我在經營產業,但學校的課,我按時去上。在校內,我也沒做出任何其他違反學校規定的事。如果沒記錯的話,我的學籍和風紀問題,不應該是由我們院系的老師來管理嗎?今天討論這個問題,為什麼沒有看到我們學院的老師?」

「陶大郎同學!」戶冢聖峻有點不滿了,「你應該很清楚,現在學校只是為了從你口中聽到更多詳細的信息,並不是將你視為不良學生。剋制一下你的對抗情緒!」

他看著陶知命有點無奈,如果是一個能憑自己本事賺到那麼多錢的人,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啊。

陶知命再次鞠躬道歉:「失禮了,我會注意的。」

戶冢聖峻點了點頭:「因為上田家主的抗議信直接寄送給了總長,又因為這件事在媒體那邊也高度受關注,所以才先由我們學生部向你了解一些情況,這是必要的程序!」

「我明白了,請問。」

「對於第一個問題,你認為自己的行為無損東京大學的聲譽,是因為你讓公眾看到了一個優秀的東大在校生,是這麼認為的吧?」

陶知命點頭說道:「當然。」

「對於上田家主對你與極道來往甚密的指責,你的觀點是認為這很正常?」

「第一,任何一個經營實體產業的人,都無法避免受到極道組織的騷擾,我想關於這一點,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不理解。第二,入江君已經正式脫離了極道組織,我能讓一個原來的yakuza走上正確的道路,我認為沒有做錯。」

戶冢聖峻挑了挑眉:「那麼,開始問第三個問題。為什麼要選擇將這件事,用那樣的方式公之於眾,產生如此之高的關注度?這是現在讓學校必須慎重應對的根本原因,請確切地回答你的動機。」

陶知命暫時沒有開口。

這個問題可就有點奇妙了,動機是什麼,能在這裡說真實的原因?

誰想聽?

思考了一下之後,他才說道:「動機就是,我還很弱小,所以只能藉助輿論的力量,讓想要對付我的森家,想要主宰女兒意志的上田大人慎重決定行止!」

「荒唐!」山下起司又忍不住開口了,「這就是讓事情演變到這一步的原因!本來可以協商的事情,現在變得事關尊嚴。你無法自己解決這個問題,現在卻需要學校來幫助你做出回應,又讓學校必須顧及學校的尊嚴!」

「我認為這就是上田大人的無禮要求,學校可以堂堂正正地回應這不是學校應該管轄的範圍。這只是屬於我們之間的私事,不是嗎?」

「但進入了公眾的視野,就不再只是私事,難道你不理解這一點?」

陶知命沉默了一下,低頭鞠躬:「給學校帶來的困擾,我深表歉意。」

戶冢聖峻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作為學生的本分上,你確實沒有違反學校規定的地方。東京大學並沒有禁止學生經營產業,你關於上田家主指責的回應,學校會嘗試轉達。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上田家主不接受你的回應,選擇通過媒體的方式讓學校不斷置身於此事中,也將給學校帶來很大的困擾。陶大郎同學,學校可以不對你做任何處置,但你需要讓事件平息下來。」

「請問……學校認為我怎樣做,可以讓事件平息下來呢?」

「通過報紙,向上田家主公開致歉。年輕人有熱血,會衝動,是很正常的事。」

陶知命搖了搖頭:「但上田大人要求我的,是放棄對夏納同學的追求。不做到這一點,沒有意義。而我不能公開承諾這一點。」

「上田家主對你如此厭惡,你認為現在的做法是正確的嗎?」

陶知命長長嘆了一口氣後,鞠躬說道:「諸位老師,我認為我的做法是正確的。就算站在同學的立場,我也無法做到眼睜睜地看著夏納同學被當做工具,服務於上田大人的利益訴求。那天大鬧東京大學的森次郎,他的品性老師們有目共睹。所以,我認為我的做法是正確的。」

「就算上田大人現在厭惡我,但是我為夏納同學考慮的這份真心,相信他總有一天會確認的。相反,如果學校真的因此選擇用處置學生的方式來平息外界對學校的關注,只怕會適得其反。畢竟,我現在所受到的關注度也不低。」

山下起司很惱怒地說道:「你這也是在要挾學校!」

「我並不是在要挾學校。我僅僅只是認為,這本來就應該是一個在校外解決的問題。上田大人選擇將東京大學作為一柄刀,我認為學校不應該就這樣遵從他的意志去做什麼。況且,夏納還是東京大學的學生,上田大人卻將她拘禁在了家裡,學校難道不應該過問一下嗎?」

「拘禁?」戶冢聖峻愕然問道。

「沒錯,我親眼所見。」陶知命擼起了袖子,「今天,再次去上田家請教了。親眼看見,上田大人將她鎖在了卧室里,還在門上加了一把鎖。」

看著他手上的淤青,房間里的人面面相覷。

陶知命的情緒有點激動起來:「僅僅是出於家族利益的話,或者僅僅是希望女兒有一個他認為更好歸宿的話,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現在已經是什麼時代了?堂堂東京大學的學生,都無法擁有自由的意志,這樣的詰問拋回給上田大人,應該給出回應的是他才對!」

「但上田夫人打過電話到學校來,說是因為身體原因,需要休假。」

「那麼,學校難道不可以關心一下學生的狀況,去確認一下嗎?」陶知命說完像是平復了一下情緒的樣子,「當然了,我明白這不是學校必須要做的事。我只是想表達,我認為我所做的沒有錯!上田大人不是不可以選擇通過婚姻的方式加深與交好家族的關係,但如果夏納同學這麼抗拒,做錯的就是上田大人!」

「戶冢老師,山下老師,各位老師!」陶知命似乎又破功了,音調重新高起來,「我們東京大學,代表的是霓虹知識的殿堂,代表的是霓虹文明的巔峰,代表的是霓虹強大的未來!時至今日,堂堂東京大學的學生,卻無法處於自己的自由意志去決定未來!」

「大家關注這件事,就是因為這種狀況啊!時代已經變了,但那種從明治時代甚至幕府時代遺傳下來的階級觀念、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主宰,就是因為公眾們發自內心地反感,才會如此關注這一事件啊!如果學校認為我行止不端,將我開革,這樣的決定才真的會損害東京大學聲譽的根基!」

幾個老師靜靜地看著他,心裡不由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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