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吟遊詩人從軍記 第八十七章 更加套路

會議結束之後,將軍親自把他兒子賽因招呼過來,一通臭罵。賽因即便再狂,看見自己老爸那幾乎是瑟瑟發抖,幾乎一言不發。罵完之後,將軍抬手一揮,讓他去營門口舉盾牌。

雖然是自己兒子,但治軍總要有點措施。其他人不便,也沒這個膽量去教訓他兒子,也只能他親自教訓。

將軍雖然只是讓賽因一個人去舉盾牌,但第二大隊長官卻覺得有些不合適,當即把最近時間去找凱文訓練的所有人,集體去陪著賽因舉盾牌,反正他們也的確是違反了規定。

營門口一共百來號人,雖然每次圍觀凱文的人不過四五十號人,但每天人員也會有調動,結果這次一個懲罰,全都出來。這些人在門口排成兩排,一路延伸到遠方,全都舉著盾牌,彷彿是一個特別的歡迎儀式。

但是人一多之後,這丟臉的氣氛就少了很多。大家各個神態自若,趁沒人注意的時候,也會小聲說話。舉也就只有一塊盾牌,完全不累,就是枯燥了點。

凱文坐著投石車路過營門口,俯視著這群人,這群人舉著盾牌也抬眼看著凱文,眼神顯然很不友好。

凱文笑:「咦?你們這是怎麼了?犯錯誤了么?」

無人理會,眾人只是看著他。

「唉!」凱文嘆息,「不應該啊!本來還準備今天讓你們圍觀的,唉。」

眾人鼻子里冷哼,但依然不動。

「你們要舉到什麼時候?」凱文很關切,「舉之前有沒有喝水啊?舉到一半讓尿尿嗎?」

眾人:「……」

凱文開著投石車出去了,給眾人留下一個背影。這些人死死的捏著盾牌,相互之間已經開始嘀嘀咕咕,「長官,明天就是考核了,要不我們半夜想辦法做點手腳?」邊上有人小聲朝賽因建議。

賽因卻是試圖置身事外:「我沒聽見,別和我說話。」

眾人舉著盾牌各自盤算一些陰險的計畫。

凱文依然去自己的常用場地,今天自然沒人敢來圍觀他,清靜不少,但可惜訓練的進度卻有些難以實施。練習了兩次固定靶,輕鬆全中,再練習就顯得有些浪費。凱文無奈,開始試驗魔法盾的光學折射戰術。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當凱文回去之時,這百來號人還在舉著盾牌。凱文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辛苦辛苦,我在那邊等了你們一天。」

「我告訴你們,今天我訓練的時候,我發現了新的瞬殺劍聖的方式,」凱文很詫異,「咦?你們不笑了嗎?怎麼不笑了?」

眾人:「……」

凱文手一抬,示意烏鴉也和他們招呼一聲。烏鴉飛到他們頭頂上:「啊……啊……啊……」

眾人都黑著臉:「……」

凱文淡定的離去,這群人每天都來嘲笑他,凱文也心裡有火氣,平時不怎麼發作,今天得到機會自然反嘲笑一下,算是小小的反擊而已。

「長官,」邊上士兵再次小聲對賽因說,「這傢伙太囂張了,真的不打算弄他么?長官,你可是將軍的兒子。他一個不知哪裡來的平民軍官,在你面前算什麼?」

賽因沉默片刻,顯然剛剛被父親罵過,一時間也不敢造次。但底下老兵卻也不傻,要是沒有賽因的命令,也絕不輕易去幹壞事。

「那算了,長官既然無所謂,我們也不說什麼。」幾個老兵回答。

「難道說這個凱文,還是你的剋星?」又一個老兵慫恿,「據說新兵的時候,你們就……」

賽因咬牙切齒,面部表情已經是躍躍欲試。

幾個老兵再度建議:「沒必要親自去,叫幾個新兵去。就算暴露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賽因終究年輕氣盛,終於開口:「好,那就幹了。」老兵們是不嫌事大,這些老兵長時間受賽因影響,從心裡也看不起凱文。其次,投石車在這裡的確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對於凱文這個車長,他們也覺得沒什麼用。

心理上的輕視幾乎成為一種慣性,即便凱文明顯已經超出一般投石車的水準,但他們也會從其他角度去評論凱文。比如鬥氣,這些個老兵大都是橙色鬥氣,甚至有少數已經黃色鬥氣,在他們眼中,凱文一個紅色鬥氣的人不過如此。

明天就是軍隊的半年考核,也算是一件大事,不過對於已經達到標準的人來說,完全不必擔心。軍營內的少數不達標的士兵,此時還在被加緊的訓練,一個個滿頭大汗,欲哭無淚的被他們的長官呵斥著。

半夜時分,凱文的車場內,六個蒙面人鬼鬼祟祟的摸進來。邊上的崗哨其實都看見了他們,只是都故意把眼睛看向別處。

不過晚上凱文總是把車庫大門鎖上。其中一個蒙面人當即拿出一把鋸子,試圖把鎖劇斷。蒙面人輕輕一動手,頓時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黑夜中格外刺耳。

邊上哨兵都聽的頭皮發麻,他們當然早就接到一些「指示」,不去管這邊情況。但這幾個新兵幹活實在太粗糙了,以至於讓人看不下去。甚至有一種把他們全抓起來的衝動。

蒙面人似乎也非常緊張,一個人鋸鎖,五個人死死的盯著凱文的小屋,就擔心屋子裡有什麼動靜。刺耳的吱嘎聲折磨著他們的神經,這幾個新手互相用手勢安慰著,希望軍隊內的人睡覺都特別死,能在震天呼嚕聲中繼續安睡的人,這點吱嘎聲應該也不會吵醒吧?

吱嘎吱嘎……鋸鎖的人滿頭大汗,邊上人看不下去,當即奪過鋸子換他上。結果這人更加用力,聲音更大。邊上哨兵都被鋸的冷汗出來,慶幸這邊車庫人跡罕至,不然早出事了。

再鋸片刻,這人手酸了,邊上人頂上,還在鋸,連換了三個人,這鎖終於眼看眼鋸斷了,幾個蒙面人心臟都是突突大跳,緊張的一塌糊塗。他們當然就是二分隊的新兵,這幾個都是智力最低,體能最差的幾個,每天都被長官操練,已經給練傻了。

他們的長官隨便下個命令,隨便以半夜偷襲訓練的借口,就把他們叫了過來。讓他們去軍營的角落,把一輛投石車破壞掉。並且明確指出,如果成功,將會得到三天休息時間,如果失敗被抓,那麼必須說是自己好奇,自己過來的,否則那就操練到死。

新兵12月剛剛進來,水平低,素質也低,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連騙帶忽悠,6個新兵還以為自己在完成什麼重要的任務,雖然緊張但也興奮。對此時的新兵來說,得到休息就是最好的獎勵,操練到死那就是最大的懲罰。

砰!鎖終於斷了,6個新兵連同附近崗哨都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去拉大門。結果居然拉不動,用力推,結果也推不動。

6個新兵茫然對視,一起湊近去研究這個門,或推或拉,或扯或掰,卻全無辦法。明明鎖已經被鋸斷了,為何還是打不開門?難道要砸門?

「咳。」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咳嗽。

新兵們尋聲望去,卻見角落裡有人朝他們招手,顯然是他們的教官。新兵幹活實在不讓人放心,只能派個老兵暗中跟著。6個人急忙過去。教官批頭就問:「你們幹什麼呢?怎麼不開門?」

「不知道,這門開不了。」新兵們也茫然著。

啪!教官甩手給他一個巴掌:「廢物!」其他幾個新兵一齊低頭,不敢亂動。

「去!再去!這個任務完不成,老子揍死你們。」教官威脅。

幾個新兵只能帶著恐懼和疑惑,再次回到車庫大門前,然後他們震驚的發現,門上居然又出現了一把新的鎖。

6個新兵倉皇四顧,周圍卻沒有半個人影,地上那個已經被鋸斷的鎖依然安靜的躺著。夜依然靜悄悄,凱文的小屋仍然是緊閉著,看上去完全沒有開過的痕迹。難道就在剛剛新兵回頭見教官的瞬間,凱文偷偷跑出來又上了一把鎖?還是……有鬼?

新兵們恐懼著,彷徨著在門口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幹什麼,難道要繼續鋸鎖嗎?

「咳!」遠處教官看不下去,再次咳嗽。

新兵慌慌張張的又跑回去:「長官,那,那,那裡又多了一把鎖!」

「怎麼可能?」教官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也有些驚慌。這幾個新兵雖然蠢,但連個門都不會開也不至於,難道真的是凱文有所提防?

「啊……啊……啊……」半空中突然一身烏鴉叫,夜空之中格外的突兀和凄厲。

這幾人嚇得都狠狠一哆嗦,教官直接下意識轉頭就跑,幾個新兵想也不想,撒腿跟上。雖然並沒有人追他們,但一旦開跑,卻都很擔心自己落在最後一個,個個玩命狂奔。

哨兵不得不上前開口:「口令!」

「34,回令。」教官好在也打聽清楚,但他回答回令之時,已經人已經跑過路口,進自己軍營了。幾個新兵實力差距巨大,此時還剛剛趕到哨位口,哨兵再度上前問:「口令。」

新兵一臉茫然,前面教官的回答也沒聽清楚。此時其中新兵機智了一把,嘴裡隨便哼唧了:「恩和啊!回令。」

「你們滾吧。」哨兵看這群人也有氣,但礙於事先說好的「指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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