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凌九霄同樣給了龍映雪一個承諾——
他還會回來的!
多則十年,少則五年。
即便不能回歸血衣樓,他也會回來看望牛頭山分舵這些曾經並肩作戰、同席喝酒的袍澤。
屆時,如果仍然願意跟他走,絕無二話!
……
有了這個承諾,龍映雪這才破啼為笑。
那麼多年都過來了,十年時間,她等得起。
她知道,今日的離別,是為了以後的永不分別。
她也知道,凌九霄是有遠大抱負之人,不會長期呆在血衣樓;她更知道,心目中的男神資質非凡,有朝一日定會登頂武道之巔。
既如此,那她就好好地活著,等著他來迎娶自已。
當然,迎娶什麼的只是龍映雪的堅定臆想,凌九霄並未表露出要與她雙宿雙飛之意。
人,都有夢想。
龍映雪的夢想,就是成為凌九霄一個人的花娘。
……
凌九霄離開後,華葉楓這才有暇跟牛占軍詳細了解凌九霄在牛頭山分舵的表現。
不了解清楚怎麼行?
他還得回去向樓主大人交差吶。
聽完凌九霄所做的一切之後,華葉楓呆愣了——
寧泉王家是他扶持的傀儡勢力,這點血衣樓高層雖已有所猜測,但得到確證後仍有些不敢相信。
他第一次出手時,之所以選擇覆滅寧泉王家這個難度大、酬勞少的任務,難道那時就打定了收服王家、讓其成為自已斂財工具的主意?
他之所以留一手,不把最後一道秘方交給王家,就是為了今日之談判?就是為了讓血衣樓為王家保駕護航?
再往遠點說,難道他當初在天龍山主動以藥酒招待於我,是早就算計到了會有今日之事?
細思極恐。
這小子的算計如此之深?膽子如此之大?
竟然把整個血衣樓都給算計進去了!
而且還讓他得逞了!
一萬個666送給你。
此子將來在武道和事業方面的成就,恐怕都不會弱於樓主啊!罷了,就對寧泉王家上點心吧。
嗯,別誤會!
本令主悉心關照寧泉王家,可不是為了交好凌九霄,純粹是為了藥酒。
……
凌九霄並未前往寧泉王家。
該交待王家之事,他已寫成書信,並交給了楊光,讓他代勞跑一趟。
至於『藥酒最後一道秘方』之說,純粹是子虛烏有。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現在有大把自由支配時間,凌九霄為何不自已親自前往?為何要讓楊光代勞?他不是跟王家有深仇大恨么?
雖說在凌九霄調解下,雙方不再為敵。
客觀而言,楊光與王家現在都是凌九霄的小弟,也不可能再刀兵相向。
給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
但不敢為敵,不代表心頭沒有隔閡啊?
……
一直以來,凌九霄都很體恤部屬,這一次他為何不親自前往?為何會讓楊光去做其不痛快之事?
原因有二:
其一,唯恐給王家帶來災難。
自已現在已是大名人一個,風聞樓為了第一時間獲得爆炸性消息,定然會派遣專人蹲守在牛頭山分舵之外。
因此,自已脫離血衣樓的消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為外界所知悉。
自已的仇家,將會重操舊業,繼續對付自已。
一旦得知王家是自已扶持的勢力,大光明寺和雲義山莊會不會有什麼過分舉動?一旦真有舉動,鞭長莫及的血衣樓能不能護得王家周全?
凌九霄無法斷言。
大光明寺或許做不出遷怒王家之事,但岳友群父子呢?以他們的尿性,會放過王家?
不好正大光明地出手,還不會暗中操作?
見不得光的暗中行事,這個岳友群不是很擅長么?
基於此種考慮,凌九霄才會放棄王家之行。
楊光只是個小人物,他與凌九霄的親密關係,只有牛頭山分舵的人知道。
他的行動,當是無人去更多關注。
……
其二,進一步化解楊光對王家的恨意。
楊光對王家的仇恨,隨著王加富等嫡系被斬殺殆盡,確實淡了許多。
但心中多少還有會些恨意。
以後他們都會在自已手下做事,這怎麼行?
有恨意,就難以做到完全信任;沒有信任,就無法親密配合……
可以預見,楊光將會成為自已的得力幹將;而寧泉王家將會成為自已的經濟支柱之一。
左膀右臂,怎能不齊心協力?
凌九霄當然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
人不走不親,理不辯不明。
讓楊光多與王家走動之目的,正是為了進一步化解其心中的恨意。
……
凌九霄的顧慮和苦心,石勝剛、龍映雪、楊光等人,自然不知曉。他們的思維層次,遠遠跟不上凌九霄。
如果日後有機會再次跟凌九霄一起做事,他們也不需要費心思慮。
指哪打哪就好。
他們都不是運籌帷幄的帥才,只是衝鋒陷陣的將才。
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
凌九霄向來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之人,自然不會讓他們做力有未逮之事。
……
離開牛頭山分舵不過數里,凌九霄就發現了六批跟蹤者:多則三五人,少則獨自一人。
不問可知,這些人要麼是想拿賞金的『獵手』,要麼是大光明寺、雲義山莊和鬼域宗之人,要麼來自於風聞樓……
凌九霄不動聲色,並未採取任何手段予以回擊。
只不過改變了行進路線:從偏僻的羊腸小道,轉入寬敞的官道。
目的地,也從深山老林,變成了距離最近的鬧市。
要想擺脫追蹤,鬧市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凌九霄身擁『大自在無形無相天魔功』,在人流密集的鬧市擺脫這些人的追蹤,實在是小菜一碟。
……
半個時辰後。
凌九霄進入鬧市,專往人流密集之處行走。
而且,速度還越來越快。
未幾,一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酒肆之中。
陌生面孔的主人年約二十,羽扇綸巾,星目流彩,氣宇軒昂,書生氣極為濃厚,赫然一翩翩佳公子。
不問可知,此人正是凌九霄所扮。
並未採取任何易容藥物,完全是由『大自在無形無相天魔功』所改造。
即便是超一品大能當面,也瞧不出絲毫端倪。
宛如天生就是這副貌相。
『大自在無形無相天魔功』之妙,讓凌九霄深為嘆服。有此功在手,豈非扮誰像誰?
嘿嘿,有朝一日當岳正堂發現兩個一模一樣的岳友群站在身前時,還請不要驚爆眼球。
真假美猴王啊!
……
這張新面孔,異世大陸無人識得。
但凌九霄卻異常熟悉,就是他前世的相貌。
至於名字,他也準備沿用前世的肖逸笑。
既然肖逸笑前世尚未活夠,那今生就瀟洒走一回。
名字、臉孔,都是肖逸笑。身份,凌九霄也已想好:隱世大能親傳弟子,文武兼修。
……
凌九霄……呃,現在應該叫肖逸笑了。
肖逸笑白袍飄飄,踽踽獨行。
離開鬧市之前,甚至還特地在那些跟蹤者的眼前蹓躂了一圈。六批跟蹤者除了讚歎肖逸笑的丰神俊郎之外,並未產生半點懷疑。
購得一匹白馬之後,肖逸笑即踏上旅途。
白臉、白袍、白馬……肖逸笑就是無數大姑娘、小媳婦眼中的白馬王子。
……
第一站,他決定前往南荒。
此行,既可完成他心中的執念,又能順便找尋一番『生死判官』胡益明、『玉面金刀』司馬無望等人。
他以後要重歸江汐府,與南蠻族的生意自然不能終止。借在南荒之地尋物找人之機,熟悉一下南荒的風土人情,也算是未雨綢繆之舉。
第二站,他決定前往藥王閣。
藥王閣是丹藥師的天堂,他想要儘快成為丹藥師,藥王閣無疑是最佳捷徑。
第三站?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
不過,在啟程前往南荒之前,肖逸笑還有一事要做——從系統商場解鎖並修鍊一門技能。
其實在完成第五支線任務的那一刻,系統已有提示。
那時他就想再掌握一門技能才離開血衣樓,只不過由於華葉楓突然到來,打斷了他的計畫。
為防止血衣樓高層再度派人前來糾纏,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