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王者歸來?再造乾坤?

天南戰局打了半年之久,無論是天防盟,還是天南盟,在如此熬神的戰局之下都顯得萬分疲憊。

雙方都想要儘快的結束這場戰爭,為此,時間進入五月初之後,不光是天防盟,就算是天南那邊也開始收縮兵線,擴充軍備,以期待著雙方觸發大決戰的先提條件,最終一戰定勝負。

在這種情況下,雙方之間的情報收集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隱蔽戰線的爭鬥,依舊不比明面上的戰爭遜色多少。

畢竟,雙方的盤子如此之大,哪怕彙集了數量不少的傳說生物,但盟內的各項事物總不能親力親為吧?總是需要一些普通人或者超凡者幫祂們處理一些雜物,這就導致了,雙方不斷在對方的大本營中進行暗中的力量滲透,以期望獲得一些有用的情報。

因此,當天防盟那邊緊鑼密鼓的尋找「思想家」的時候,原國海軍統計署的暗探顯然也發現了一些端倪,它們一邊深挖著天防盟為何會搞出如此之大的排查工作,一邊利用獲取的其它外圍信息補充信息鏈,並綜合整個情報系統內的其它因素,進行彙集總結,並且如實的上報給了原國在天南的最高統帥禹貢真君。

原本,禹貢真君這邊還以為對面有什麼大動作,並且也緊張了好一陣,但面對消息的不斷彙集而來,在加上某些漏風的渠道,比如說海盜聯盟,最終也導致了原國發現了東帝正一那邊正在尋找閹茂流派高位傳說生物的狀況。

甚至,原國方面的情報系統也察覺到了那十幾位被監禁的半神,所引發的一系列事端。

畢竟,十幾位半神天天嚷嚷著「讓世界充滿愛」,並且還早就已經付諸行動了,這種關愛同伴的密切事件已經在天防盟內引起了軒然大|波,不要說早就已經引起了核心層的警惕,就算是下邊的超凡層,以及世俗軍隊管理層,大概也掌控到了一些敏感的信息。

為此,原國的情報系統動用了不少的「力氣」,最終還是在某個「牆頭草」哪裡知曉了思想家的隱秘。嗯,大概是花了不少「錢」的。

畢竟龍首混雜的天防盟里,撬開一位狀況拮据的半神嘴巴,可能並非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在財大氣粗的原國面前,似乎就顯得相對容易。

所以,當禹貢真君知曉了「思想家」的事件之後,祂的嘴巴大概是這樣的。

——「0」

「……真君?真君?」

「哦?」禹貢真君反應了過來,當即掩飾了自身的失態。

嗯,主要是,祂大概也考慮到了一些問題。

既然有一位「思想家」的存在,甚至還干擾了天防盟的十幾位半神,那麼,這位「思想家」不大可能是東帝邈,或者戰爭教派培養出來的秘密武器。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這位「思想家」不是天防盟的,也不是祂們天南盟的,那麼這位到底是什麼來路?

總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作為原國在天南的最高統帥,要是原國暗中投放了這種級別的力量,祂禹貢真君會不知道?

祂畢竟是諸王議會的後補委員,是原國方面的核心力量之一,哪怕是「思想家」的存在乃是原國的最高隱秘,但只要是投放在了天南的這片戰場上,作為最高統帥,祂沒有理由會什麼都不知道,哪怕是諸王議會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給祂。

因此,禹貢真君確信,這位「思想家」要是真的存在,絕對不是祂所掌握的一股力量。

身處在戰場上的兩股重要力量都被排除,對方總不會是中立陣營的存在吧?

但如今的中立陣營都是些什麼力量?

不是世界二線往後的國家教派,就是一些游戈在提羅米爐新界域的野生半神,這裡面會誕生「思想家」?

禹貢真君是不怎麼信的。

因此,祂思前想後,腦袋裡卻突然蹦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謊延的想法。

會是他嗎?

禹貢真君忍不住面色微變。

祂一邊將統計署的負責人打發走,一邊在辦公室里站了起來,忍不住在窗戶旁來回走了幾圈。

「但祂應該只是一位傳奇者才是。」

禹貢真君又返回案頭,利用某件類似於【郵驛令】的超凡物品,翻看了一些原國情報系統最近匯總而來的消息,嗯,並且特意調出了只有半神以上才能借閱的、絕密級的——「原國駐東遐來國大使自普仁剛失蹤事件調查報告」。

上面反饋出來的狀態依然還是懸而未決,無論是當事人,還是幕後主事者,都沒有出現在報告之上。

但禹貢真君知曉,這位牽連甚大的顧大使,如今不僅相安無事,甚至還活蹦亂跳的到處瞎搞。

無論是之前哥舒華髮生的一系列事件,包括情報院天南辦事處的戴晉安、原國駐西遐來國大使冀本昌、以及相關的超凡力量,都曾經被不知名的勢力屠戮一空。

禹貢真君畢竟是原國的海軍部長,深知某些內情的祂,自然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情乃是來自於某個傢伙的報復。

對方畢竟牽連著某些,哪怕是在原國上層,都屬於禁忌話題的大麻煩。

禹貢真君不想招惹這種麻煩,作為一位中立派成員,祂不想自己深陷這種漩渦之中,因為風險太大,哪怕是祂,都有可能遭遇萬劫不復之地。

為此,禹貢真君壓下了西遐來國首都,哥舒華事件的首尾,而原國情報院那邊,似乎也並沒有深究,這似乎是祂與某位之間產生的某種默契。

不過,天南戰場之上,突然冒出了一個「思想家」,在排除了交戰雙方的可能性之後,禹貢真君的第一想法就是:會不會是他?

哪怕記憶與情報中,他只是一個傳奇者。

但身處在這種複雜的命運交織軌跡下,發生任何超出計畫之外的事情,禹貢真君都不會太意外。

哪怕是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此事與他有關,但某種想法就一直不曾離去。

那麼,如果這位「思想家」真的是他,或者與他有些關係,那位到底想要做什麼?

難道是想要來一場王者歸來?

但王者歸來,卻未必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嗯,對於眼下的原國政治生態,對於當前原國所面臨的一系列問題,這種存在的變數可能會遭受到一股極強力量的阻礙。

哪怕是禹貢真君並不清楚當初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一位巨頭的隕落,難道真會像世俗一樣,隕落一位開拓者或者領袖那麼簡單嗎?

伴隨著這種疑問,禹貢真君甚至能想像到,這裡面可能存在的腥風血雨。

王者歸來,畢竟是要死神的。

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很多神。

這對一些核心階層來說,並非是什麼好事。

因為按照原國這種體量的世界性強國,力求的是穩妥,是安定,大概不會有多少神,想要看到什麼意外因素。

意外代表著某種冒險。

而許多存在不喜歡冒險。

更何況,這裡面可能還存在著其它不問人知的變故。

無論是身處哪個派別,對於這一點,大概都會有相同的認知。

這也是那位為何會一直遊離在原國體系之外,始終未曾被整個上層真正接納的原因。

但因為其特殊身份,也不能放任不管。

這種矛盾的態度,造成了今天這種複雜的局面。

想到這裡,禹貢真君嘆了口氣,祂望了一眼窗外的建築,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我是真的不想捲入這種漩渦之中啊……」

但事事往往不如神意。

「咚咚咚——」

有人在外面敲門。

禹貢真君收回思緒,淡淡地說了句:「進來。」

房門被推開,助手拎著一個牛皮紙袋走了進來。

「真君,您點的燒雞到了。」

禹貢真君:「……」

祂目光稍稍有些危險地凝視著助手,似乎想要將助手的腦子敲開看看。

畢竟,祂堂堂的原國海軍部長,天南戰場的最高統帥,難道還會點什麼燒雞?

就在禹貢真君稍稍有些勃然大怒的時候,祂目光驚鴻一瞥,落在了牛皮紙袋的身上,這讓禹貢真君的神色稍稍一頓。

祂似乎想到了什麼。

主要有以下幾點。

一個助手並非普通人,哪怕只是第五級的超凡者,但卻也是跟了祂好幾年的文職人員,不可能拎不清這點事情。

二是,眼下這裡畢竟是西遐來國的國會大廈頂層,並且還是天南盟的高層辦公區域,在這種方位密集的地方,一個所謂的燒雞竟然能堂而皇之的進來,本身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祂目光在助手的身上凝視了一會兒,看的助手稍稍有些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些汗毛炸立,直到助手有些忐忑的說了句「真君」,禹貢真君才示意他將那個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

對方做完了這一切,祂又圍著助手仔細檢查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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