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副本的正確開發姿勢

顧孝仁在提羅米爐被奴爾拉二世當成了天神,對方几乎每天換著花樣取悅於他,什麼椰子香蕉等貢品如期擺上,干蒸的扇貝海魚也是琳琅滿目,甚至還有精挑細選的小姑娘哭著喊著要給他暖被窩,說要以身飼神,這導致顧孝仁壓力山大。

這種行為自然會引起神來神往別有所圖的傢伙的注意,但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或許只認為這是世俗孩童之間的兒歌,大多數也並未將一些幼小生靈的玩鬧放在眼裡。

這些傢伙畢竟是沖著傳說中的「大帝陵寢」來的,對於世俗之間的異聞似乎並不感興趣。

藏匿在提羅米爐這些人群中,顧孝仁自然也察覺到了神來神往的傳說生物,也感受到了無數窺視的眼神注視到了這裡,他輕輕地撫摸著身旁玩耍的幼童的羊角辮,然後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七月二十一日上午,提羅米爐南端的巨大會場施工已經接近了尾聲,原本負責建造這些建築的龐然大物在完成了各自的工作之後,開始緩緩移動駛向海邊,宛若潮水退去一般,漸漸沒入了波濤洶湧的海面之下。

建造會場的問題既然已經結束,下一步自然是邀請一些各大教派的重要人士參與「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

嗯,其實這種事情也幾乎不用宣傳,早就在傳承館建造會場之前,提羅米爐就已經出現了一大票的不明生物,甚至在周遭時常有打鬥的痕迹傳遞而來,似乎有半神級別的傳說生物在明爭暗鬥。

顧孝仁早就察覺到了一批可能是隸屬戰爭教派的半神在暗中封鎖著提羅米爐島,這些傢伙似乎已經發現了略槍的存在,且勢在必得,甚至無比霸道的開始打壓其它可能參與競爭的對手,這導致提羅米爐周遭的海域,每日都有傳說生物被暗中驅逐。

但面對這一點,顧孝仁一點都不慌,因為眼前的種種不過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好戲永遠都是只藏匿在最後。

七月二十五日,早就在整個天南超凡界傳遞的到處都是的「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正式召開,而且戰爭教派所屬的代表團也是第一個出現在了提羅米爐,並且提前進入了會場與傳承館的某位負責人進行交涉。

嗯,大概是想要拿暗標。

就是我出錢,你直接賣給我,也別搞這個什麼「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了。

顧孝仁一邊在暗中看戲,一邊也是想要看看傳承館到底能不能頂住戰爭教派暗中施加的壓力。

但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後,某種感應依然沒有傳遞出來。

顧孝仁沒有想到傳承館這麼硬,也似乎比較有底氣,不僅能成功扛住了戰爭教派或明或暗的威脅,甚至還如期舉行了早些時候,與顧孝仁商議的「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

這倒是讓顧孝仁稍稍有些意外。

看來這個向來低調,甚至一度不被人看好的稷山四脈之一,可能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小透明,傳承館所持有的某種力量,似乎還要在許多人的想像之上。

顧孝仁可不認為戰爭教派會憑空賣傳承館這個面子,那幫生性好戰的傢伙,若非是有什麼不得已的顧忌,是絕對不會對其它勢力如此客氣的,更不要說事關戰爭教派的至寶略槍了。

這說明傳承館一定有讓戰爭教派為之側目的強大戰力量。

看來,他還需要對於那位墨海之主的位格和實力重新做出評估。

一直到了中午,「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仍然只有戰爭教派的代表團出現在了這裡,這些戰爭狂明擺著是不想別的神染指略槍,甚至不惜動用武力威脅和暴力驅逐。

單獨的半神自然無法與戰爭教派這種頂尖的流派相抗衡,因此不少聞訊而來看熱鬧的野生半神都藏匿在提羅米爐周遭的虛空觀望著,這導致會場的環境似乎又些冷清。

這種現象直到另一隊神憑空降臨了會場。

戰爭教派領頭的虎鈐尊者微微眯了眯眸子,鷹顧狼視的凝望了對面一眼:「禹貢真君?」

「虎鈐?」

禹貢真君對於虎鈐尊者出現在這裡也不意外,只是笑吟吟地說道:「這場大帝陵寢坐標售賣會,不會已經被你們戰爭教派包場了吧?若是沒有,那隻好麻煩讓讓了。」

禹貢真君帶著原國代表團,直接硬闖了戰爭教派把持的會場,這導致戰爭教派的半神佇立在原地,渾身瀰漫著恐怖的鋒銳之力,宛若兵鋒所指,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某種足以毀滅整個小島的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諸位,你們要是在這裡打起來,大帝陵寢的坐標怕是永遠都不會出現在會場上。」關鍵時刻,傳承館的一位高瘦老頭雙手插在袖子里,淡淡地開口說著,見所有戰爭教派的傳說生物都在凝視著祂看,老頭也不慌,依然不緊不慢的道:「這不光是我們傳承館墨海之主的意思,也是寄賣者所闡述的態度。」

「寄賣者是誰?」一道聲音驟然響起,也不知道傳自哪裡。

老頭沒有回應,只是嗤笑一聲。

別說祂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說啊!

哪有出賣顧主的道理。

除非加錢!

這個嘛……咳咳,口誤。

但虎鈐尊者卻虎目一瞪,某種黑煞之氣化成了一頭巨大的猛虎直衝雲霄,將剛才某位藏匿在虛空的傢伙轟入了海里。

祂顯然是想要威懾一下周遭某些準備渾水摸魚的傢伙,以免這些參與者暗中壞事。

虎鈐尊者立威完畢,當即收回了目光,視線落在了眼前這個老頭的身上:「你們傳承館準備如何售賣那處坐標?」

「當然是用神話物質。」老頭懶洋洋的站在那裡,然後將骨瘦如柴的手從袖子里抽出,當即手掌一番,一枚巴掌大小、造型奇特的金屬令牌出現在了手上:「二刻度神話物質一枚令牌,持有此令牌者,可入大帝陵寢。」

二刻度神話物質大概在二十滴左右,無論是對於戰爭教派來說,還是對於原國,都不是什麼大數目,對於這兩個站在世間第一梯隊的勢力而言,這點物資大概只是毛毛雨了。

但虎鈐尊者忍不住皺了皺眉,似乎聽出了言外之意:「持有此牌才能進入?」

「這是自然。」

「那此牌?」

「不限量!」

虎鈐尊者:「……」

祂不由得看了禹貢真君一眼,兩者對視了一陣,然後虎鈐尊者示意,一旁有半神上去交涉購買了一枚。

嗯,然後一群跺一跺腳整個世界都有抖三抖的傢伙,開始圍在一起研究這枚看似普通的令牌。

「平平無奇。」

「絕非衍生物。」

「未有祭煉痕迹。」

「好像也不是超凡物品。」

然後這些傳說生物的目光就落在了老頭身上,似乎在質問這東西是不是真的?

「這可是我們傳承館親自試驗過的,的確能進入一處陵寢。」老頭淡淡地說著:「但事先聲明,那處大帝陵寢雖然蘊藏資源豐富,危險係數卻也不小,可能藏匿著某種可怕的生物。而且,只能容納包括半神在內以下的生靈進入。若非幾位大君想要進去那處陵寢,最好早早打消這種念頭。當然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和我們傳承館可沒有什麼關係。令牌離手,概不負責。」

對於傳承館這種推卸責任的言語,無論是虎鈐尊者還是禹貢真君都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但之前傳承館的宣傳片里畢竟是有疑似略槍的身影的,虎鈐尊者想了想,卻仍是開口問著:「這東西要怎麼用?」

「令牌後面有咒文,念誦即可。」

虎鈐尊者反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條古樸咒文。

虎鈐尊者暗中誦念了一陣,果然冥冥之中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周遭傳遞出一陣吸力,但沒過多久就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令牌的確像是真的,而且好像無法容納大君級別的傳說生物進入其中。

「你來。」祂直接將令牌遞給了身邊的一位相貌粗曠的半神。

「好。」那位半神接過令牌,然後默默念誦著上面的咒文:「黑灰化肥……會揮發……發灰黑諱為花飛;灰黑化肥會揮發發黑灰為諱飛花。」

尼瑪,這特么是誰設立的咒文?

舌頭都特么麻了。

就在這位半神暗中腹誹的時候,虛空之中驟然出現了一道光門,然後恐怖的吸引力從光門之內衍生了出來,這位半神瞬間就被拉扯消失在了原地。

哪怕虎鈐尊者暗中阻止都做不到,祂甚至揮手迸濺一道金光,試圖強行闖入那座虛空之門內部,但這座門戶之中傳遞出了巨大的排斥之力,將祂衍生的權柄驅逐了出去,這讓眼睜睜的看著光門合併的虎鈐尊者忍不住挑了挑眉。

「尊者?」有半神看了祂一眼。

「等一等,看看再說。」

而原國方面雖然也購買了一枚令牌,並且仍在繼續研究著,卻並沒有立馬派人前往探尋的意思,顯然是要等那位戰爭教派的半神是否能出現之後再說。

藏匿在周遭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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