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認知理論派

【受損嚴重的略槍】

【品質:傳說】

【超凡出處:武經七書】

【描述:戰爭之神曾經用過的七把武器之一,七武合一乃是神器戰爭之槍最終形態。雖於神戰中被遠古太陽神摧毀,但作為神器戰爭之槍的部件之一,斷裂的略槍依然有一點毀天滅地的神威】

【標註:驅使略槍需要大量的傳說之力——無上限】

嗯,這個描述中的「一點」很贊。

因為彈性上限極高。

只要有足夠多的傳說能源作為支撐,這個傷害估計可以擴大到億點點。

不過,這把武器乃是戰爭教派的聖物,公然使用還是有些敏感的,顧孝仁自然不敢隨便拿出來暴露,因為容易被戰爭教派的傳說生物盯上。

嗯,目前也只能在意識神國里耍耍。

【傳說之源】與【略槍】這兩件物品顧孝仁目前還用不到,頂多算是某種戰略儲備,因為他又沒打算跟誰拚命,也沒有找某個傳說生物單挑的想法。

沒打算作死,也沒有冒頭的徵兆,只要低調的發展起來,自身的安全還是有一定的保障的。

當然了,這些都是他以為的,事實上,他最近搞的某個東西,已經開始動搖了某些傢伙的乳酪。

意識神國,認知城,骨幹速成班的畢業禮堂。

顧孝仁幻化成了普通人進入禮堂內,看到了一個個精神抖擻,正在不斷交流的年輕人。

至於為什麼都是年輕人,或許是年輕人比較容易接受先進事物把。

而且,這些人大多受到過相關教育。

此時,耳邊傳來的話題都是諸如:

「經濟決定政治和文化。」

「矛盾雙方的對立統一。」

「事物從量變到質變的發展。」

「歷史唯物主義。」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人民群眾是社會歷史的主體。」

「沒有一個統治階級會自願退出歷史舞台。」

顧孝仁:「……」

他看了一眼身後同樣幻化了的阿泰:「你都教了什麼?」

阿泰一本正經地說道:「按照您編輯的教材來教授的。」

好吧。

顧孝仁又轉了一圈,聽到了諸如「導師」「認知理論派」「神權起源荒繆論」的相關辭彙。

而在禮堂的最中央,還掛著一個巨大的條幅,上面寫著「認知自己,認識這個世界。」

嗯,事情好像出現了一點偏差。

但還沒有超乎預料之外,問題不大。

顧孝仁想了想,沒有干預這些的討論,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意識神國之外。

……

……

雲州,平溪村。

這是一座不過百戶的小村莊,全村老少加起來還不到四百人,主要以農耕為主,像這種偏僻的地方向來都是沒有什麼外人的,但就在今天出了件稀奇事。

「咚咚咚——」

「請問,有人在嗎?」

「誰啊?」

屋子裡的老婦人打開門,看到兩個背著巨大包裹的陌生年輕人。

「你們是?」老婦人臉色狐疑。

年輕人卻笑著說道:「大娘您好,我們是認知理論派的,是來傳授先進思想的。」

「傳授先進思想?」老婦人眨了眨眼睛,想了半晌,才恍然道:「你們是傳教的吧?」

「我們不是……」年輕人剛想反駁,但身後的同伴卻拉了他一下。

年輕人明白了,像這種上了年紀的,想法和認知都已經根深蒂固了,絕非是幾句話就能讓對方清楚一切的。

果然,那老婦人繼續說著:「以前也有神廟的傳教者來我們村子裡傳教,好像叫什麼白的,不過,自從這兩年村子糧食減產,交不上租,也上不了稅,甚至餓死了人之後,就在也沒有什麼人來了。」

她目光盯著兩個年輕人,那潛在意思就是我們村什麼油水都沒有了,你們要是傳教的,首先吃飯問題就得自己解決吧?

「大娘您放心,我們是有紀律的,不準向群眾討要任何東西。」看著老婦人似有不信,年輕人繼續道:「對了大娘,我看您關節粗大,腿腳不便,是患有痹症(風濕)嗎?」

「你還會看病?」老婦人愣了下。

不過考慮到神廟那些傳教者似乎都會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老婦人也就沒有那麼驚訝了。

「當然。」年輕人笑了笑問著:「需要我幫您看看嗎?」看著老人猶豫,他又加了句:「不要錢的。」

「不要錢?」老婦人眼睛一亮:「真的不要錢?」

「真的。」

老婦人瞬間猶如枯木逢春,露出了笑臉,也不復之前的警惕了,趕緊將門打開:「快、快進來。」

但屋子裡破破舊舊的,也沒有什麼地方坐下,就連茶水之類的東西也沒有,老婦人也只好去外面,準備倒兩碗古井裡的甘泉水給二人喝。

「你能行嗎?」看著婦人出去,其中一個年輕人捅了捅同伴。

「沒事。之前在白雲港的時候,我就是葵醫堂畢業的,在加上組織準備的藥劑,問題不大。」那人笑著說:「而且,在速成班的時候,我選的可是午柒·敦牂流派的書籍,可以施展某種治癒能力,解決一些小問題還是不困難的。」

兩人低聲說著,老婦人也端水走了進來。

兩個年輕人連忙接過,也沒有喝,而是直接開始辦正事。

其中一個年輕人開始給老婦人把脈,然後在與老婦人的交流中了解了一些問題,得知老人得了痹症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這並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根治的,尤其是他剛剛接觸超凡,自身等級與能力都不高,還需要音階來輔助施法。

隨後,他開始不熟練的誦念一些音階,嗯,試了兩次才凝聚了一絲綠色的光芒,緩緩引入了老人的體內。

這可以幫她極大緩解一下痹症。

年輕人原本想掏出本子寫下了一組藥方,但目光在破破爛爛的房子里掃視了一眼,考慮到老婦人目前的經濟承受能力,他們只能掏出一些自帶的相關藥劑,用來維持老婦人的今後的治療,但哪怕如此,感覺脫胎換骨的老婦人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抱歉了,你看看我,這天大的好事,我、我怎麼就哭了呢。」老婦人一邊抹淚,一邊起來要給兩人做飯。

無論兩人如何阻攔,老婦人都固執的點起了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個人圍在一個坑坑窪窪的小桌上,看著一小碗腌好的的鹹菜,兩碗稀粥,以及從隔壁換來的兩個煮熟的土雞蛋。

老婦人擦了擦手,然後敲碎蛋殼,將剝開的白|嫩雞蛋放在兩人的碗里。

「吃啊。」她捋了捋鬢間的白髮,面帶慈笑的說著:「村裡沒什麼好東西,只能委屈你們兩個尊使了。」

「別叫我們什麼尊使,您叫我小文,叫他小武就行。」年輕人使了個顏色,一旁的同伴立馬起身。

但走向灶台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其它的碗筷。

估計整個屋子的碗筷都在這裡了。

年輕人只好從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副,然後將稀粥分成三份。

「大娘,您也吃。」

「我都吃過了。況且,只有這一點點,估計你們都……都吃不飽吧。」老婦人原本在笑,但說著說著,就覺得有些尷尬,似乎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她渾濁的眸子也忍不住流下了淚珠:「但也沒辦法啊,老天爺不給活路啊。要不是老婆子的兒子在城裡幫工,時常幫補些家中,才餓不死,估計也會像村子裡的其他人一樣,好多一天都吃不上一頓飯啊。」

小文小武聽了微微有些沉默。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連肚子都填不飽,還有心思學習什麼思想嗎?

怪不得離開之前,導師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他們以農、醫作為基礎的突破口,只有以醫站穩了腳跟,以農幫住大家填飽肚子,才會有某些思想生存的土壤。

這才是牢不可破的根基。

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神,願意為祂的信徒填飽肚子。

「我、我怎麼又哭了?」老婦人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們看,你們大老遠來的,又給我老婆子治了病,還給了葯,而老婆子窮的叮噹響啊,也沒有什麼東西給你們,要不……」老婦人想了想,忍不住:「你們信的那是個什麼神?要不老婆子給祂做個神龕吧?」

小文小武聽了忍不住笑了。

「大娘,我們不信神的。」

「不信神?」老婦人愣了。

「因為導師說過,要信也只能信我們自己,信仰我們對這個世界辯證的認知。」

「啥?」老婦人撓了撓頭,喃喃自語道:「現在傳教的,都開始自己傳自己了嗎?算了算了,不管了。」似乎還覺得有些對不住,老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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