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共助會

嗯,淡扯完了,顧孝仁又想起了正經事。

「你找我過來,應該不單單只是說這些吧。」他看著雲部長說道:「你既然已經猜到了河羅·班西的死,可能和他曾經做過的事情有關,也大概清楚這種事情不好查。但卻將我找了過來。我猜猜,除了我的話可以幫你堵住一些人的口舌之外,你是不是還想向原國傳遞一些信息?」

雲部長沒有回應,沉默了良久,才說了一句話:「有些人太過了。」

顧孝仁秒懂。

社會的疥癬之疾難以去除,的確不是一個人所能改變的事情。

雖然說水至清則無魚,但特么沒讓你往水裡放毒。

而且殺人放火,販賣人口,這麼特么都已經不是放毒了,這是在踐踏人們認知的一切,包括但不限於法律、道德的相關底線。

作為雲國明面的最強者,超凡者管理機構的掌舵人,老雲同志大概已經生出了殺心。

但哪怕他是傳奇者,也無法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除非他拿一把刀按著那些傢伙的脖子一個個放血,否則光以他本身,包括外聯部,依然無法撼動整個雲國的利益格局。

所以,雲部長只能憑藉外力了。

眼下,他所能借力的除了原國,大概也不會有其它的什麼助力了。

想到這裡,顧孝仁淡淡地說道:「讓我當傳話筒可以,但出力免談。因為我現在也是麻煩一堆。」

畢竟,雲部長面對僅僅是一個雲國,而他要面對的可是幾個跨國組織,還是擁有傳說生物存在的邪惡結社團體。

光困難程度就不一樣。

老雲那個頂多就是困難級的,他這個可是噩夢級別的。

但梁子都結下了,他又能怎麼辦呢?

當然是想辦法乾死祂們啊!

哪怕現在干不死,但早晚也會幹死,只要藏身幕後,一點點的出力,像螞蟻一樣蠶食對方,早晚也會有愚公移山的一天。

更何況,他可不是一隻螞蟻,因為他還有盟友啊。

顧孝仁表示不慌,很有信心。

如此想著,他突然聽到雲部長詢問:「之前在河羅·班西的家裡,你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什麼意思?」顧孝仁看著他。

「我猜測那些傢伙應該不是一個人。」雲部長淡淡地說道:「如此詭異的殺人手法,除非等級極高,否則單獨的個人很難做到,而且也無法避免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除非是某些能力可以相互彌補對方的缺點,像交叉摺疊,穿針引線一樣布置。一個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不代表一群人無法做到。這樣大概就能彌補力量上的不足。」

畢竟,與傳奇者相比,對方應該沒有達到能威脅這個級別的地步。

顧孝仁沒有說出什麼發現,而是看著雲部長問道:「你還想找出殺死河羅·班西的兇手嗎?」

「兇手?什麼兇手?」雲部長眯了眯眸子道:「不是已經結案了嗎?由顧先生親口證實,河羅·班西領事身中三十六槍,死於自殺。還需要找什麼兇手嗎?」

顧孝仁:「……」

好吧,這次的工具人竟然是我自己。

「不過,既然不是尋找兇手,那你找那些人做什麼?」顧孝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心中一動,忍不住挑了挑眉道:「你不會是想玩火吧?」

在河羅·班西的人生大片里,顧孝仁不光能聽到聲音,甚至還能感受到河羅·班西的想法,所知曉察覺到的東西自然是不少的。

雲部長雖然沒有昨日重現這種能力,但光靠他常年在外聯部的工作經驗依然能察覺到一些東西。

起碼殺人動機他是有所猜測的。

那些傢伙有很大的概率是復仇者。

殺人殺的如此有儀式感,還要讓河羅·班西在幾天內飽受煎熬,最後絕望的死去,這種情況刨除某些因為心裡因素的極端份子之外,那就肯定是有些深仇大恨的。

眼下還不確定的就是,這種深仇大恨針對的是河羅·班西的個人,還是它身後那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

但想來還是後者居多的。

畢竟河羅·班西雖然是個領事,但第二級的超凡者在這種協同組織的謀殺下,依然是沒有反抗之力。

顧孝仁在這件案子里發現了七種以上的能力,雖然不代表一個人只能使用一種能力,但裡面有不同流派的相關痕迹,很顯然,這是一個夾雜了不同流派的超凡者團體。

一群人圍繞在一起相互配合殺人,總特么不會是殺雞用牛刀吧?

顧孝仁可不覺得單單一個河羅·班西能引來那麼多明顯高於它的超凡者。

如果對方真的是以那個利益共同體為敵,像這種詭異的兇殺案說不定還會發生,但卻未必能被人知曉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河羅·班西。

這傢伙之所以能驚動外聯部的部長,還不是因為它身上套著一個領事的頭銜。

不過,眼下一個外聯部的部長不但不想抓這些兇手歸案,甚至還要打聽對方的相關消息,一副想要暗中聯絡接觸的樣子。

顧孝仁不禁聯想到,這傢伙不會是想要借刀殺人吧?

難道雲國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嗎?甚至要逼得人家堂堂的一個外聯部的部長勾結一些復仇者,準備暗中幹掉「自己人」?

「你就說有沒有?」雲部長淡淡地說著,也不回應,反正是一副你想怎麼猜就怎麼猜,我就不認賬的模樣。

顧孝仁能怎麼辦啊?

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不過雲國方面的問題關他屁事,雲部長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他自己的麻煩還沒處理乾淨,還能去處理人家的社會問題?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揮手掏出了一張質地較硬的白紙,又喚出了一瓶墨水,然後發動昨日重現的衍生能力,從河羅·班西的人生大片里定格一幅畫面。

嗯,是一副人像。

隨後在使用干涉之力將人像以墨水為原料拓印在白紙上。

幾分鐘之後,顧孝仁吹了吹被烘乾了的紙張,然後遞給了老雲同志。

「這是……畫像?」老雲稍稍有些驚訝:「你還懂這個?怎麼這麼清晰?」

「應該叫照片。」顧孝仁做出了糾正。

因為是從昨日重現里拓印的,除了是黑白色的之外,已經和照片沒有什麼分別了,可以稱之為黑白照片。

他覺得自己應該準備一些彩色的塗料,說不定連彩色的照片都能搞出來。

如此想著,顧孝仁凝視著照片里的那個人像。

嗯,一個滿臉皺紋的中年人,或者已經朝著老年人靠攏了,頭髮亂糟糟的,留著雜亂的鬍鬚,看起來有些邋遢。

若不是河羅·班西從遇到這個人之後就出現了異常,顧孝仁甚至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流浪漢。

但顯然,普通的流浪漢是無法製造出這種詭異的殺人手段的。

這個傢伙應該是個復仇者。

別問顧孝仁是怎麼知道他是個復仇者的。

當然是看出來的。

那人眸子充血,眼球微凸,樣貌猙獰,宛若噬人而食。

就算是當時有人說他要活吞了河羅·班西,顧孝仁都毫不意外。

當然,最重要的是眼神。

那是一種不寒而慄的眼神。

顧孝仁從當時的場景中察覺到了些許異常,對方似乎在對河羅·班西施展某種能力。

這才是他能確定對方身份的原因。

雲部長看了照片幾眼,然後將東西收了起來,之後對河羅·班西的事件絕口不提。

嗎的,老雲的心也是黑的。

但願不要黑化啊。

兩人在海邊的礁石上坐了一會兒,將一些食物幹掉了之後,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老雲先是送顧孝仁回顧公館,然後才啟程回到了外聯部。

離開了顧公館一天一夜,顧公館也並未有什麼變化,嗯,也不能說沒有,起碼某個東西好像不見了。

是【蘊靈天珠】。

如此說來,對方豈不是一直盯著顧公館,甚至對他的行蹤也了如指掌,否則也不可能趁機拿走【蘊靈天珠】。

不過,傳承館那些人對他是有所警惕的,大概率是不敢派人靠近他的身邊,因此掌握他蹤跡的,可能就是外聯部的某些人了。

畢竟當時在荊棘路的人里外聯部的最多,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看來,外聯部裡面還是有些內鬼的。

而且像這種內鬼,大概永遠都剔不幹凈。

如此想著,顧孝仁走進了客廳,然後看到了早就在那裡等候的阿泰和顧叔。

「仁哥兒。」

「二少爺。」

兩人站起來打著招呼。

顧孝仁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坐下來。

他自己做到兩人對面,然後詢問道:「產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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