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班西,全名河羅·班西,出身於古笪國一個名叫河羅的部落貴族。
因為我爹是部落的酋長,還是古笪國元老院與貴族院的成員,所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就憑藉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古笪大學堂。
嗯,哪怕那時候我字還認不全。
但大學堂的生活極其無聊,期間除了欺負欺負同學,搞大了幾個女人的肚子,外加吃喝玩樂,好像也沒有其它事情可做了,但哪怕這樣,我依然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並且順利的進入了貴族下院成為了一名議員。
當然,我一直都認為這一切都靠著我的艱苦努力一點點換來的,和我那個酋長的老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哦,這迷人的天賦!
偉大的古笪之神在上!
但這種好運與天賦,似乎在我二十八歲的時候發生了反轉。
因為政治聯姻,我娶了一個比我小了三歲的女人,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畢竟,愛情這種東西是勉強不來的,而且,那個小我三歲的女人足有四百來斤,我無法承受來自於她的愛。
但誰讓她是貴族院院長唯一的女兒呢。
原本我們兩個也算是相安無事,但有一天晚上我喝了酒,一夜未歸,帶了諸如小甜甜、小香香、小莉莉、小……嗎的,有些記不清了,反正有些多,晚上也有些上頭,第二天在會館中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被掏空。
然後那個四百斤的女人竟然收到了風聲找上了門來,我們大吵了一架,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又吵。
我感到有些生氣,覺得她有些不識好歹,然後就掏出了左輪嚇唬她。
沒想到,悲劇發生了。
我的左輪竟然走了火,連續開了六槍。
女人倒在了血泊中。
我不慌不慌的換了上彈藥,畢竟女人的體型比較大,六槍應該是打不死她的。
嗯,為了搶救她的生命,我連忙走上前去。
哦,偉大的古笪之神在上!
左輪竟然又走火了。
連續的搶救中,她足足中了三十六槍,最終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我一臉悲傷,但我能怎麼辦呢,她爹可是貴族院的院長,雖然只是個吉祥物,但潛在的能量還是很大的。
對方若是知道我左輪走了火打死了他的女兒,他一定會想辦法搞死我的。
為此,我買通……啊呸,邀請了幾個以前一起吃喝玩樂的探長幫忙,將她偽裝成自殺,然後又讓巡捕房出具了自殺證明。
但我那個該死的岳父大人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不僅將口水噴到了我的臉上,還敢肆無忌憚的威脅我這個貴族下院的議員,說要讓我不得好死、死無全屍。
嗎的,這還有王法,還有法律嗎?
我這暴脾氣……沒過多久,我的岳父大人就死於了心臟驟停,我懷著悲痛的情緒,繼承了他的全部遺產。
嗯,肯定是意外,畢竟我當時有不在場的證明。
我原以為事情終於結束了,可以鬆了口氣的時候,卻突然收到了一份信。
一封詳細記載了那個女人身死,與我岳父大人突然意外的相關信息。
我去,竟然敢污衊我?
絕對不是我乾的,我沒有,不要胡說。
嗯,最終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我相約了與對方見面細談。
當然,我才不會那麼傻單獨赴約呢。
我提前僱傭了一批槍手,甚至還有幾個據說很厲害的超凡者。
我們在某個廢棄的教堂伏擊了對方。
然後,所有人都死了,被那個籠罩在黑袍里的人殺的一乾二淨。
我鎮定的看著他,然後寧死不屈的,跪在地上吼道:不要殺我——
對方果然被我的意志所震懾,甚至被我寧死不屈的氣節所感化,甚至還極力的邀請我加入對方的組織。
還說,要不是他們暗中幫我遮掩,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早就暴露在古笪國某些勢力的眼中了。
哦,這迷人的天賦!
偉大的古笪之神在上!
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的。
對方求才若渴,還抓住了我的小辮子,我能怎麼辦?
當然是打不過就加入它啊!
嗯,最終,我加入了這個組織,經過十幾年的摸爬滾打,漸漸成為了一位資深的——外圍成員。
不過,這些年來對方給我安排的工作卻很簡單,主要是參與一些人口生意的渠道疏通。
人口生意的最終來源與輸入環節極為神秘,我接觸的不多,不過時間久了,偶爾也能察覺到這些人口的成分有些複雜。
這些年來我在三個國家當過領事,途經了十幾批的人口買賣,發現每一批的人口成分都不一樣,輸送接收的勢力好像也各不相同。
有的時候是小孩,有的時候是女人,還有葷素不忌老少皆宜的,這個說不定是活人祭祀用的。當然,甚至還有要囚徒的。而且流經的地點也南轅北轍,古笪國、幕國、門之國、雲國、等等足有十幾個國家,反正對方的提出的要求千奇百怪。
時間久了我大概也明白了,這是一個服務於幾個組織之間的秘密組織。
乾的就是販賣人口的行當。
但我和有什麼關係?
我雖然幫助他們販賣人口,殺人、買兇、放火,拉入下水,順便吃喝玩賭,但我一直都覺得我是個好人。
哪怕這些年從他們手裡得到了不少好處,成為了第二級的超凡者,也弄到了不少錢,但我一直熱衷於慈善,而且上個月還在懲教署捐了一百金盾呢。
但像我這種好人為什麼就沒有好報呢?
嗯,幾天前我就已經發現了,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我發現了這些並不是因為我觸覺敏銳,而是對方故意讓我發現一些東西。
比如,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封闡述我各種罪行的信箋。
裡面詳細列舉了我這麼多年做過的一些事情。
哦,天啊,好多事情我都已經忘記了,為什麼要抓住那些小事不放呢?
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熱衷慈善,努力工作的樣子?
尤其是,還有那張畫有前妻的畫像。
嘔……我特么都已經忘記了那傢伙的樣子,這個該死的、別有用心的傢伙。
我想要查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但幾天下來毫無線索,而且,詭異地事情也頻頻開始在我身邊發生。
我開始掉頭髮,尿出的尿液也變成了血紅色。
我找了醫生開了些藥物,但吃了好像也於事無補。
而且半夜的時候,我常常會做噩夢,會夢到一些像我索命的惡魔。
但那些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並且,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被巨大的壓力壓醒,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我胸口一樣。
直到我滿頭大汗,身體虛脫,那種感覺都揮之不去。
除此之外,盥洗室的鏡子里也經常會沒有我的影像,我彷彿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中一般。
哪怕意志堅定如我這般偉大的人也無法抗拒這種接連不斷的恐懼。
我甚至想到了求助,但每當我想起這種想法的時候,念頭都會憑空的消失掉,好像被人竊取了一樣。
到了第七天我漸漸明白,對方肯定是想要折磨我,讓我的情緒漸漸崩潰,最後在絕望中死去。
好狠毒的手段。
對方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是一群復仇者,一群心底孕育著仇恨的瘋子,沒有任何顧慮的劊子手!
到底是多大的仇怨要如此對待我這樣一個好人。
我的思緒漸漸有些渾噩了,甚至下意識的拿起了左輪。
嗯,不對,我這是要幹什麼?
「嘭嘭嘭——」
卧槽,左輪為什麼會走火?
我特么沒有勾動扳機啊?
嗯?我的手指為什麼會動?
好痛!
我感覺到我的身體里好像突然出現了兩個自己,一個模糊地虛影悲天憫人的看著我,然後控制了我的雙手填裝子彈,繼而再次勾動扳機。
嗎的,這個傢伙為什麼會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你是誰?
救命啊——
我忍不住大吼,但聲音卻卡在喉嚨里,無法傳遞出去。
恐懼蔓延了我的全身,絕望讓我眸子充血。
這個時候,我的兩個僕人沖了上來,但這兩個傢伙好像嚇傻了,竟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該死,我一定要扣光你們的薪水。
下個月,下下個月,一分錢都別想得到!
我如此想著,但槍聲依舊。
不知道打空了多少顆彈藥,我的腦袋漸漸的斷裂,然後滾落在地上後,我才漸漸地聽到了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傢伙開了口。
它說它叫「良知」!
去它嗎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