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王,有可能還是個半神,這種充滿傳說色彩的故事,顧孝仁卻從未在歷史上聽說過,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查查這個王的資料。
因為他懷疑這個王很有可能是尾箕大君的另一枚子嗣之卵。
畢竟,子嗣之卵的數量有兩枚,而且兩者之間給予他的感覺和氣息大致相同。
如此想著,顧孝仁習慣性的邀請銅鏡里的小阿飄出來居住。
但小阿飄說住在銅鏡里已經生活習慣了,一副根本不打算出來的樣子。
顧孝仁知道這是兩人目前還未曾完全獲得對方信任的緣故。
其實不要說小阿飄信不過他,就算是他顧孝仁,也未必信得過這個小阿飄啊!
畢竟是今後自己住的地方,裡面住著一個外人,顧孝仁與阿泰在的時候還好說,若是二人不在鬧出什麼事情來,總歸是不怎麼好的。
所以顧孝仁決定了,只要是他和阿泰離開顧公館就將淑女鏡鎮壓到意識神國里。
其實放在眾妙之門內部更保險一些,但他現在只是第四級的超凡者,像這種史詩品質的東西大概是塞不進去的。
心中這樣想著,顧孝仁走出房門,簡單的和阿泰介紹了一下裡面的情況,隨後讓阿泰主意盯著點裡面的動靜。
反正干擾記憶的那段影像已經被顧孝仁破除了,眼下自然不怕一個加點加到了壽命身上的偏科少女。
嗯,兩百多歲的少女。
「仁哥兒,你手裡抓的是什麼東西?」
顧孝仁正在胡思亂想著,一旁的阿泰就忍不住提醒了句。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抓到東西,微微愣了下,隨後恍然道:「是鏡子里那姑娘的衣裳。」
阿泰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孝仁,只是眼神稍稍有些古怪。
顧孝仁也反應了過來,對方的衣裳在自己手中,那對方現在穿什麼?
豈不是脫|光光?
聯想到之前看到的白花花的身影,顧孝仁立刻凝神靜氣,讓自己變得平和安分起來。
「我去給她送衣服。」
一本正經的板著臉,他轉身又返了過去。
不過剛走到一半,他就忍不住拍了一下腦門。
送個屁啊!
對方沒穿衣服豈不是更好。
不然天天晚上到處亂飄,早晚會惹出事端,畢竟今後這裡還要住人呢。
反正那姑娘短時間內也沒打算出來。
如此想著,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手上的嫁衣,研究了一番道:「兩百年還光亮如新,這嫁衣的質量有些不一般啊。」
說不定是個寶貝。
想到這裡,他往嫁衣上扔了一個探測技能,但反饋的信息卻讓顧孝仁愣了下。
【蘊藏信息的嫁衣】
【品質:普通】
只是一般的嫁衣,但蘊藏信息是怎麼回事?
顧孝仁皺了皺眉,忍不住撐起衣服,仔細打量了起來。
他突然發現衣服內部竟然有一個個細小的字體烙印在了上面。
細細辨認了一番,顧孝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臉色也突然變得黑了起來。
用鐘鼎文記載文獻?
誰幹的?
正常人都干不出來這種事情吧?
而且這嫁衣上面記載的文獻是南北朝時期的名著,但鐘鼎文可是起於商盛行於周啊,這中間隔了一千好幾百年呢!
有誰閑的蛋疼才會用鐘鼎文來記載南北朝時期的文獻啊?
這是故意增加破譯難度吧?
這一刻,顧孝仁彷彿看到了虛空中露出的狐狸尾巴,搔首弄姿地說道:「因為被設定成這樣!」
喪心病狂啊!
這上面有一小半字顧孝仁根本就不認識,想要讓他去破譯這種破玩意兒?
顧孝仁很想大喊一句: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想讓我乖乖就範?痴心妄想啊!
「不過,這些字體可都是從甲骨文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應該有一定的研究意義。」
他老學究似得點評了一番,然後搖頭晃腦地離開了。
……
……
最近大使館有點忙,因為要準備下個月理藩院張院長出訪雲國的事情。
畢竟原國是沒有外交部的,理藩院可是他們大使館的上級部門,來的又是老大中的老大,這種大佬出訪肯定要來視察一番的,說不定還得了解下大使館的日常工作。
再加上接待上的準備,一定上的安保工作安排,到時候還要派人前去迎接,代辦和參贊們還要與雲國政府進行事前的商討與溝通。
面對如此之繁雜的事物,那大使館的例行會議自然是一個接著一個,作為武官處的副武官,陳丘頓最近都有些忙瘋了。
「對了,孝仁呢?」
他喝了口水,就忍不住問了句。
因為最近好幾天,他好像都沒有見過顧孝仁的身影,要知道那傢伙沒事的時候可是一直都來武官處晃悠的。
「孝仁搬家了啊!」於柏舟奇怪的看著他。
「搬家?」
這個時候陳丘頓才想起來,前兩天阿泰的確過來通知過他,但最近這麼忙,一時間竟然被他忘記了。
不過,喬遷之喜不備上兩桌酒席說不過去吧?
正好上邊還有消息傳過來,有些事情還要親口告訴顧孝仁。
因此,他便開口說了:「今天我們可以早點下班,我帶你們去他的新居,到時候,我們一起打土豪,分大餐!」
經他這麼一說,武官處的氣氛瞬間就不一樣了,原本無精打採的眾人彷彿打了雞血似得,一下子變得神采奕奕了起來,就連工作效率一下子都翻了好幾倍。
所以說,哪有什麼不努力工作的人啊,這種情況只能說給的好處還不夠。
下午三點,十幾個人上了馬車,經過了近半個小時的路程,最終趕到了海邊。
只是他們剛走到半山腰,就看到遠處靠海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施工,似乎是在修建什麼設施。
陳丘頓看到了監工者阿泰的身影。
後者也看到了他們車隊,當即就走了過來。
雙方臨近的時候,陳丘頓他們已經跳下了馬車。
「阿泰,海邊建房子不會潮濕嗎?」陳丘頓忍不住問了句。
「不是建房子。」阿泰淡淡的解釋道:「仁哥兒說要建一個小型的碼頭,今後用來停泊船隻。」
「碼頭?」
眾人忍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
媽蛋,有錢人真會玩。
不過顧孝仁可不是用來玩的,因為他一直就有利用鍛造超凡之兵的手段來鍛造一隻戰船的想法,只是目前遇到的困難比較多。
不過他已經在打著某個老色批的主意了,想必兩人若是強強聯手,說不定能弄出一條震古爍今的戰船來。
「對了,顧孝仁呢?」厚臉皮的忍不住問了句。
「仁哥兒應該是在屋子裡。」阿泰面無表情的說:「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出來了。」
「年輕人啊。嘖嘖嘖!」於柏舟發出了意味難明的笑聲。
然後大家都盯著他。
「看我幹嘛?」
他摸了摸臉,除了一臉油膩,其它很正常啊。
「猥瑣。」這是許婉姿。
「齷齪。」這是菊採薇。
「你這笑的有點下流啊。」某人搖了搖頭說。
「嘖嘖。」
「嘖嘖。」
一個個同事路過他,皆是發出了意味難明的嘖嘖聲。
「為什麼他們嘖嘖就沒事?」
於柏舟有些不服。
但陳丘頓去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解:「柏舟啊,有些時候,世界是看臉的。」
「什麼意思?」於柏舟突然愣了。
「沒什麼。」陳丘頓看了一眼對方臉上長出的痘痘,忍不住搖了搖頭。
細看真是一種殘忍。
結果於柏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反而看到遠處大門口迎來的一群女僕,立馬從兜里掏出了個小鏡子,然後騷包的整理了下頭髮。
解開脖子上第一個扣子的時候,身體還散發著三金盾一瓶的茉莉香氣,他衣冠楚楚,蹋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著女僕走了過去。
「你好啊美女!你是孝仁家的女僕嗎?你叫什麼名字啊?寶兒?哇,好好聽的名字誒!你多大了了?吃飯了嗎?老家是哪裡的啊?家裡幾口人?」
陳丘頓:「……」
……
……
顧叔張羅一行人沏茶落座的時候,顧孝仁正在房間里叼著筆頭,用力的抓著雞窩一般的頭髮。
嗎的,好難搞哦。
十幾萬字,他大概解出了其中的九成,主要是重複的字體太多,而且有些聯繫上下文,基本能解出其中的含義。
但剩下的一成一點頭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