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斷裂的石橋,羅素跟四目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這煞氣,有點嚴重啊!
看來那個五棺蓮花地封印的東西有些不簡單。
剛才旁邊還在侃侃而談的老漢,看到斷橋頓時臉色都變了,慌慌忙忙的跪拜在地,嘴裡在那胡亂的念念叨叨。
這可不是他一個人,周圍的一片人都烏泱泱的拜了下去,看的羅素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也對,這可是一座橋塌了,哪怕放在以後也是非常大的事。
不過心慌的不是百姓,而是建橋的人。
若是認真的還好,若是偷工減料的,那就有意思。
羅素隨手從一旁的小樹上折下一根小枝條,用手抹了抹,塞入牙縫裡面挑了挑。
最近一直在大量吃東西,而且大多還是魚肉,吃得多,塞牙縫了。
效果還是相當明顯的,至少他現在已經起碼長高了一掌長,簡直是質的飛躍。
倒不是他在看戲,實在是因為面前的人都在跪拜著,通往城裡的橋又塌了,他總不能跑到這群人面前去吧。
雖然不一定會被打,但羅素肯定會見識一下什麼叫人民憤怒的正義。
「唉,看來今天想買衣服又要拖一天了。」
四目站在一旁搖了搖頭,這明顯就是一個不好的東西,如果他不出手,說不定還會造成大麻煩。
修道之人,行走江湖,雖然不要多管閑事,但能做的肯定要做一下。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嚴肅性的問題,「話說這幾個棺材是哪個村的?」
這人生地不熟,又沒有老熟人,應該怎麼找出那個被挖出來的棺材呢。
正在四目有些頭疼的時候,餘光撇見了一旁不斷跪拜的老大爺,眼神頓時一亮。
原本還在祈禱的老大爺,突然感覺渾身一寒,直接被嚇得一哆嗦。
難道那惡鬼盯上自己了嗎?
不要啊!
……
小河村。
村如其名,依著一條小河,所以叫做小河村。
雖然名字起的土,但也十分的實在,人家實話實說。
羅素好奇的打量了兩眼,跟其他的村子沒什麼區別,就是村子邊有一條小河。
說是河,還不如說是小溪呢!
「要進村嗎?」
羅素眺望著小河村,四目仔細的思考一下,然後果斷的搖了搖頭,「算了吧,咱們速速解決,我家那小崽子還要吃晚飯呢。」
四目口中那個小崽子,就是之前羅素救下來那個少女,跟四目別著氣,一句話也不說。
至今還不知道姓啥?大概率姓魏。
羅素也對她敬而遠之,主要是那個貨心懷不軌,總是趁四目不在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的。
如果動其他的地方,他還能忍,偏偏用手捏他的臉,摸他的頭。
呵呵,這可是男人的尊嚴,尤其是被一個女孩子摸頭,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羅素扭過頭,看著身後不斷用衣袖擦著額頭的老大爺,「大爺啊,你知道那塊地在哪兒?」
老大爺指了指前方,遠處的一塊地,上面還有挖掘的痕迹,旁邊都是洋灰還有紅磚。
「你們可要小心,那塊地邪得很!」
提起那塊地,老大爺面色凝重,他原本是不打算帶這兩個外鄉人來的。
只是可惜,他們兩個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足足十文錢呀,簡直就是不菲的收入,看在錢的面子上,老大爺也看兩個人和善的多。
雖然他討厭有錢人,但他不討厭給他錢的有錢人。
老大爺語重心長,「說起來也是怪,那村長先是倒了大霉,走了一輩子的田梗,結果腳一滑,給摔死了。」
走路被摔死,那可是那倒霉至極的死,看著就讓人窩囊。
「緊接著是大兒子,最近不是黃鱔生娃娃,又大又肥,他就去下黃鱔,下了十幾年的,結果摸到的第一條草花蛇,還沒送到省城就無了。」
草花蛇毒性並不如眼鏡王蛇,也不如什麼七步蛇,只要搶救的及時,往往都能活下來。
但如果是這個時代,那真的只能認命了。
一般農村人被蛇咬了,都會有祖傳的法子,但也是要靠運氣,看來那大兒子運氣也不怎麼樣。
「這離奇的莫過那三兒子!」老大爺明顯有些畏畏縮縮,「大長江邊兒長大的孩子,竟然給水淹死了,屍體就飄在那不走,嚇跑了不少人嘞!」
這倒是個稀奇事。
羅素有些詫異,都說水火無情,這滾滾長江更是兇險中的兇險,稍有不慎,就會被沖個十萬八千里。
一不小心嗝屁了,找個屍體都是不敢想像的事情。
所以才有了神秘的黃河撈屍人。
屍體懸浮在江面,靜止不動,不漂浮,這哪個見了不慌?
此時老大爺還想再勸,羅素跟四目直接簡單道謝就離去了,看的老大爺站在原地跺腳直搖頭。
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喲。
對於老大爺好心的關心,四目和羅素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會一笑了之。
你覺得鬼見了他們兩個,是叫爺爺呢,還是叫爺爺呢,還是叫爺爺呢?
「有點難辦呢!」
還沒走近,四目便感覺了滔天的煞氣,觀察了一下四周,直接將他嚇了一跳。
這裡竟然是有名的風水煞地,這樣的風水煞地,怎麼可能還有村子在呢?
人住的不舒服,畜牧不安生,水稻也長不彎,這……
羅素蹲下身子,豎起兩根手指直直的插了下去,十分的靈活的在土裡面摸索著什麼。
倒不是他在模仿小哥的發丘指,實在是煞氣太多,而這個陣法似乎又被人埋在了地底下,光用眼睛看,很是容易出問題。
四目也蹲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兩根手指,忽然眉毛一挑,「其實我以前也見過一個人,中指跟食指長的很。」
羅素扭頭看了一眼,中指和食指長,難道是小哥?
最近四目一臉壞笑,「那麼長的手指,不知道女人怎麼受得了,嘿嘿。」
羅素:←_←我好像懂了一點點,哎呀呀,我不幹凈了。
給了四目一個白眼,羅素繼續伸手摸索著,好一會兒,他才拿出來點了點頭,「沒事,我沒感覺到煞氣的泄露,應該沒問題。」
聽到沒問題,四目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封印的是什麼,但如果裡面的東西跑出來,那可是一場大麻煩。
說不定他們今天晚上,甚至這幾天都回不到船上。
之前倒是無所謂,現在可不行,他可是要立志成為一個寵女兒的人。
按照小羅素的說法,這叫上班摸魚,按時打卡下班,可摸魚是什麼意思?
四目剛鬆一口氣,神色又凝重了起來,他眉頭緊鎖,「如果裡面的東西沒跑,那斷掉的橋還有那些棺材怎麼回事?」
「那東西沒跑,但是想跑!」
羅素對著四目身後撇了撇嘴,他一轉身,就看見身後的小溪緩緩的飄來了一排東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具接著一具的棺材,仔細數一數,跟剛才的一樣,只不過好像多了一具浮屍。
它們詭異的逆著溪水向上,朝著兩人而來。
「真的是麻煩了!」
四目倒吸一口涼氣,面色也凝重的多,這樣的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雖然是第一次,可光看著陣仗,就感覺事情不簡單。
他剛想問問羅素怎麼辦,一扭頭,發現人已經沒了。
啊?小師侄呢?
四目猛的一轉身,才發現羅素蹲在自己身後,在身後的地面在那畫著陣紋。
嗯,小師侄乾的很對。
緊接著,羅素又在地上畫了第二重陣紋。
嗯……小師侄很謹慎,值得誇獎。
緊接著,羅素又在地上畫上了第三重陣紋。
四目經不住用手半捂著臉,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會這樣,自從上次差點在鄱陽湖翻船,小師侄就越發的謹慎了。
刻完第三重陣紋,羅素摸了摸下巴,然後又在旁邊放了十幾個紙人,看的四目忍不住心生感慨。
人,大可不必這麼苟。
「小師侄,你的實力基本上已經人間縱橫了,為何還要如此小心謹慎?」
四目可不是在說假話,雖然兩個人同是地師,但他感覺自己最多頂得住羅素一巴掌。
這人世間,地師本來就沒多少,修為越高,圈子幾乎就越小,沒有幾個人會對羅素這樣優秀的小輩出手。
年輕人混的是兇狠,混的是熱血,混的是江湖,而年紀大的人混的都是人情,混的都是計謀。
(當然,某個叫做一人之下裡面的人全部除外。)
地師裡面想打羅素的打不過,打得過的又不打,惹急了直接召喚祖師爺上身。
我的龜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