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笑呵呵的提著褲子走了,不要誤會,剛才跟那王爺戰鬥的太過激烈,一不小心就爆衣了。
說實話,那王爺的身子骨還挺硬的,老和尚決定自己回去,還是要找小老虎練練拳腳。
為何不找大的?
出家人要以慈悲為懷,要講道理的。
他樂呵樂呵的,原本以為佛門後繼無人,現在碰到了一個佛門大能轉世。
啊!
這比背後有人還厲害,大佬親自下場,那結果還用說嗎?
這把佛門穩了!
霍姑娘也樂呵呵的,兩個大佬打架,墓室的東西根本看不上眼,那些所謂的金銀珠寶全部留在那裡。
或許嫌上面臟,沾滿了泥土,無論是無根生還是老和尚都沒有帶任何一點走。
他們這些大佬嫌棄,我不嫌棄呀!
請拿金條砸死我吧!
作為霍家最看好的傳承人,霍姑娘相當的有心眼,厚著臉皮,軟磨硬泡的塞給了無根生一塊令牌。
是霍家最高的規格,有了這塊令牌,可以讓霍家還一個天大的人情。
當然,雖然說無根生基本上跟他們霍家是兩個世界的人,可萬一用上了呢?
霍姑娘計算的很好,霍家被當做工具無所謂,只要我能獲得利益就行。
雖然人總是被討厭當做棋子,但最可怕的是,你連成為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大佬手指間透露出一點粉末,就是她的霍家天大的機遇。
比如說現在,這一墓室沒有人要的金銀財寶!
霍姑娘半跪在地上傻笑,有了這些錢財,她霍家幾十年不用倒斗,依舊可以站在老九門的頂端。
而無根生,不,羅素也是天大的贏家!
贏在哪兒?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羅素雙手背在身後,平平淡淡的看著前方,每吐一個詞,一個金色的光符就從他嘴中飄出。
九道光符在他身邊不斷的旋轉,緊接著越轉越快,變成了道道金色的光影。
如有指引一般,瞬間沒入面前的長江,將平靜的江面炸出了道道的波紋。
引得他腳下的船隻甚至發生了搖晃,船上的人更是差點站都站不穩,目光驚駭的看著羅素這裡。
那些船上的人,只是個湊個熱鬧,只是看上去覺得羅素牛逼,但他們都不知道羅素是如何牛逼?
可偏偏湊巧的是,這群人裡面真的有一個識貨的!
四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獃滯,兩個小眼睛開始懷疑人生,他的腦海中不由回想起數分鐘前的一幕。
羅素興沖沖的跑回來,說他從路上撿到了一門功法,聽說是專門給人講道理的。
講道理?難道是道經?
四目一臉的不屑,降妖除魔靠的都是道法,天天念經,跟他那隔壁喋喋不休的一休和尚一樣,怎麼可能說的是妖怪。
你以為你是唐僧嗎?
直到現在,羅素嘴巴一張,吐出九字真言,四目才真正的發現了一件事情。
原來跟人講道理,是這樣講道理的呀!
呵!
我信你個鬼!
四目掉頭就走,在小師侄面前屢次吃癟的他,已經得出了一個教訓。
準確的來說,是三個教訓。
第一,永遠不要問小師侄修為有多高。
第二,永遠不要問小師侄的紙人有什麼作用。
第三,永遠不要問小師侄為什麼學東西學的快。
嗚嗚嗚,四目含著眼淚走了,只要問了,他就感覺自己這麼多年活在了狗的身上去了。
看著離去的四目,羅素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鼻子,自己這樣凡爾賽是不是有些不好?
可轉念一想,九叔在自己這樣的打擊下倔強的活了這麼久,沒道理四目扛不住啊!
羅素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從他正式修鍊之後,挨打的次數也多了。
這……
(怒`Д′怒)
……
就在羅素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人緩緩向他走過來,還沒靠近,就被羅素扭頭一個眼神嚇的站著原地不敢動彈。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好像是之前誤入花船,那個腦袋靈光的男人。
「有事兒?」
羅素眉毛一挑,平淡的詢問道,雖然這個男人說有好禮要送給自己。
可修道之人跟普通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眼中的好東西未必對羅素有任何的好處。
就好比那劉皇叔,對於男的來說是好寶貝,對於女的來說嘛,嗯……嗯……
羅素陷入了沉思,他總是聽說女的開車起來比男的還猛,這是真的嗎?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那男人走了上來,看著面前的小娃娃,眼神中帶著異色,隱隱約約還有些小得意。
當時獲救的遠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好幾個,那些人不僅沒有感謝,反而有些惱羞成怒。
畢竟這個年代,如果讓人知道他們差點被女鬼嫖了,不僅面子丟了,估計人人都要敬而遠之。
所以他們早就溜了!
唯獨面前這個男人不僅沒溜,反而一直在船上等著,等到了羅素的歸來。
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跟面子相比,跟一位奇人異士相接觸的機會才是最難得的。
他覺得可以賭上一賭,尤其是這種小孩子,不求財,不求色,心不狠,最值得結交。
最最關鍵的是,說不定他走了,他兒子走了,他孫子還能用得上這層關係。
想到這,男人面色越發的恭敬了,「小道長,在下姓阮,名元,在附近的城裡住著,頗有資產,如果再來到這兒,你一定要到我家去賞賞光。」
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墜,那玉墜是透綠色的,上面已經被盤的圓潤至極。
一看就是好東西,而且還是被主人非常喜歡的好東西。
阮元還有些戀戀不捨,雖然他是富貴人家,要不然哪有錢去玩花船,誤入鬼船?
雖然是富貴人家,可手中的玉墜可謂是大有來頭,乃是宮廷中流出的珍寶。
能進宮的東西,那可是一頂一的東西,放在當時都價值不菲,更不要說一代代傳下來,保存的如此完好了。
他戀戀不捨的將玉墜遞給了羅素,雖然玉墜昂貴,但阮元堅信一件事情。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阮家也有寶貝,但距離太遠了,等從家裡面取出來,結交羅素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阮元戀戀不捨,惹得羅素反而笑了,都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可無論哪樣東西,對於他來說都沒有用處。
他可是家裡面有金山的男人!
如果有法器,羅素反倒是會開心一小下,他現在防禦有大烏龜殼,進攻有七星寶劍,輔助有吞天棺,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小紙人,基本上都不缺了。
如果硬要說缺的話,還缺一個奶量超大的奶媽。
羅素抬手剛要拒絕,餘光卻瞥見阮元胸口鼓囊囊的,定睛一看,長長的,圓粗圓粗的,隱隱約約有陰氣傳去!
「嗯?」
羅素眯了一下眼睛,腦海中若有所思。
當發現羅素盯著自己的胸口看,阮元整個人就慌了,明顯的有些拘謹。
見羅素不接自己手中的玉墜,一直默默地看著他,阮元呆立在了原地。
沉默了好一會兒,阮元像是經過什麼艱難的抉擇,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幅畫軸。
放在手裡,硬生生的捏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遞給了羅素。
那堅決、戀戀不捨的矛盾感覺,讓羅素有些哭笑不得,他一把接過畫袖,細細地說道。
「恭喜你,剛剛免除了一場血光之災!」
「啊?」
阮元呆愣在了原地,他有些糊塗了,什麼叫免除血光之災?
自己剛才可是什麼也沒幹呀,除了……
他緩緩抬頭,腦海中有了一種可怕的念頭,難道剛才自己不把畫軸交出去,對面這個小道長要殺了自己不成?
難道自己看錯了人?
阮元越想越害怕,面色不禁刷的一下蒼白了起來,兩條腿兒開始有些發軟。
高回報肯定是有高風險的,阮元感覺此時心在不停的跳的砰砰作響。
完了!完了!完了!
正在阮元忐忑不安的時候,羅素又繼續說道,「我原本還在好奇,你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會印堂發黑,遭遇血光之災?」
正常人都會發生意外,有大有小,有的人會逢凶化吉,有的人會越來越倒霉。
但那眉心只是一團小黑點,而阮元眉心簡直都快凝結成了一塊拳頭了,都快把眼睛遮住了。
「直到看到你懷中這個畫軸,我才找到了原因!」羅素無奈的搖頭,「讓我怎麼說你好,是色膽包天還是財迷心竅,鬼船身上的東西也敢動?」
「你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