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兩邊都打著小雪的主意，你們哪邊都別想成功！」
雪母氣呼呼的朝著對講機淬了幾聲。
收好對講機，查看了一下之前空間裂縫的位置，雪母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今天晚上月老就要行動了嗎？」
「比我預想中還要快好多，是因為吳燦和小雪進展太快的緣故嗎？」
「這次是要暴露身份，讓破舊軍來攪局？」
「可是這次月老準備周全，也清楚破舊軍會來阻撓。憑現在破舊軍的重視程度，不可能派出真正的主力來守護一個神裔。」
「還是說去拜託……」
雪母正自言自語的小聲喃喃著，突然她的餘光瞥到一絲紅芒閃過，頓時緊繃起神經。
「誰？」
不過當她抬起頭，目睹到那一縷紅芒的真實模樣時，她又鬆了一口氣。
「本來還在猶豫如何進行選擇，現在看來只有一個選擇了。」
「出來吧，我發現你了哦。」
雪母望向空蕩蕩的房屋門口，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說道。
「咦？我這個隱身現在神王都難發現，你是怎麼看到的？」
吳燦撓了撓頭，有些困惑的解除掉神權【單身領域】。
他之前從紀紗雪無意中說的某句話，對雪母產生了一絲懷疑。
於是乎為了保險起見，他假裝離去後暗中隱藏起來，想看一看雪母會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結果就有了現在的進展與意外發現。
「這是天庭月老當初為了讓我更方便完成任務給的神權碎片。」
「雖然我察覺不到你的人，但是你和小雪鏈接在一起的紅線已經徹底把你暴露了。」
雪母笑盈盈的說著，眼中閃過一道紅芒。
「原來如此……」
吳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會被雪母發現，她雖然看不到自己的人影，但是卻能察覺到從他身上延伸出去的紅線。
「不過沒想到，除了小雪以外，你身上的紅線還蠻多的。」
「呃……」
被紀紗雪的養母知道這件事，他頓時顯得很尷尬，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剛才我和天庭月老，以及破舊軍方面的聯絡，你應該都看見了吧？不打算質問點什麼嗎？」
雪母心態平靜的問道。
雖然她和紀紗雪並非輕聲，但這幅括靜淡然的模樣還真的挺像的。
「其實我現在也有點懵逼。」
吳燦一臉無奈。
「你到底屬於哪個陣營的？」
吳燦算是被雪母剛才的一連串操作給整懵逼了。
最開始看到她和月老聯繫，吳燦內心還在糾結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到底是告訴紀紗雪，還是說暗中自己想辦法解決雪母的問題，讓這個事一輩子成為紀紗雪不知道的秘密。
他都已經考慮靠著空間裂縫直接殺上天庭、除掉月老，然後想辦法把雪母契約成自己的神格者，讓她繼續扮演母親，不要讓紀紗雪發現真相難過。
結果剛在腦內演習了一次，就又看到雪母聯絡上了破舊軍方面的高層，把之前月老的事情一股腦的抖落了出來。
吳燦本來以為雪母真實身份是破舊軍安插在月老那邊的間諜，雪母在玩碟中諜。
但仔細一想，又發現好像月老把她當做是自己安插在破舊軍里的間諜，月老也清楚她在破舊軍里的事情。
簡而言之，雪母似乎在兩邊都是二五仔。
「你可以認為，我是屬於小雪陣營的人。」
雪母笑道。
「無論是月老還是政府，雙方都在為自己的目的做著準備。」
「月老想要利用小雪完成自己的目的，破舊軍方面則是希望她加入天工院，好間接的對她進行觀測和實驗。」
「到頭來誰也沒有在意小雪到底是怎麼想的。」
雪母微微低下頭，原本開朗活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
「我曾經是月老麾下特意培養的插入政府的暗探之一，也曾經是政府麾下策反的反過來偵查天庭動向的間諜。」
「雖然我有很多重身份，但到頭來我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想要守護女兒的母親罷了。」
雪母抬起頭，眼神中充滿著堅毅。
最開始她的確是抱著完成任務的目標來撫養紀紗雪的，但隨著時光慢慢流逝，紀紗雪賦予她的意義，現在早就已經不是什麼任務可以來衡量的了。
吳燦餘光瞥了一眼自己抗在肩頭上的鐮刀，它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火焰燃燒。
雪母並沒有說謊。
紀紗雪總是說自己小時候運氣不好，攤上那樣的倒霉父母。
不過現在看來，紀紗雪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哪怕在多方勢力的算計之下，也能遇到真心為她著想的好母親。
「我能明白你是真心為紀紗雪好。」
「不過月老那邊不提，破舊軍那邊應該不至於會害紀紗雪的吧？」
吳燦有些費解雪母對於破舊軍方面的態度。
按道理說破舊軍方面應該是正面形象，但雪母對這邊態度好像也沒有多好。
倒不是吳燦有多信任破舊軍現在的高層。
不過紀紗雪這樣未來有可能成為神明的不同古神系的混血潛力股，只要不是智障應該都清楚要好好的優待。
「哼，他們還不是盯上了小雪兩個古神神系混血的特性。」
「至少在小雪成神前，如果讓她加入這一邊，絕對少不了對她的約束、監控和實驗。」
雪母雙手環抱在胸前氣呼呼地說道。
「我的願望是小雪可以普通的成長，普通的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後半輩子一直待在天工院里被進行各種研究。」
切片不至於，但一定程度的約束和監控是肯定存在的。
這並不是雪母期望紀紗雪未來遭遇的事情。
「而且為了能夠拉攏紀紗雪，破舊軍那邊曾經也計畫過，等到把她招攬到天工院後，安排數名男性嘗試去和她接觸。」
「讓他們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吳燦果斷地說道。
看來有些人是想嘗嘗【天煞孤星焰】的滋味了。
「放心，自從你成為小雪的神主以後，這些計畫就全部被凍結了。」
「誰敢動單身狗之神麾下的女人？萬一被惡意報復了，註定孤獨一生怎麼辦？」
吳燦隨即露出「和善」的微笑。
「哈哈，他們多慮了。畢竟我又不是什麼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