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國國境線附近，一束如同流星群般的光芒從半空中閃過，沒有絲毫遮掩或者隱藏的意思。
因為這一次米迦勒她們在龍傲天之神的協助下，可是合法入境。
並且她們已經下了保證書，保證完成目的就會立刻從玄國撤離，而且絕對不與任務無關的任何人接觸。
否則龍傲天之神就用強制力讓她們完成保證書上的違約條款。
「新神會議的外交院居然把這麼多域外古神放進來？這也太胡鬧了！」
破舊軍和監神會的固定監控點，看到一隊女神明目張胆的從上空飛過，駐守邊疆地區的監神會和破舊軍組織不由得發出抗議。
如果是非法入侵也就罷了。他們也有理由出去作戰。
但偏偏龍傲天之神不知道做了什麼，不僅在新神會議那邊獲得入境批准，就連玄國政府那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新神會議獲批，他們還能理解。
畢竟龍傲天之神本來就是外交院院長，我審我自己自然是秒通過。
但為什麼玄國政府那邊也默不作聲？
「真是的，也不知道高層到底是怎麼想的。」
「新神會議出了兩個這麼強力的神，如今甚至還有新神誘拐了神王，我們難道就什麼都不做嗎？」
邊境觀測站里的成員有些憤憤不平的錘了一下桌面。
「事到如今我們還能做什麼。新神我們的確不怕，但那兩位說實話還算不算新神我們都不能確定了。也許叫『新新神』還差不多。」
領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強大到那個地步，說實話他們與神明的差距，已經如同凡人與神明實力差距的天塹。
政府高層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單身狗之神單獨劃分成一個新的領域，好和那些神王區分開。
「而且其中一位『怪物』，可是因為我們自身的原因才製造出來的。」
「龍傲天之神，不要忘記對方原本可是一位盡職盡責的監神官。」
「對方當初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也是因為我們沒能發現監神會在慢慢的腐朽。」
「人其實和神沒有什麼區別。新神會議當年會腐朽，我們也同樣會腐朽。」
領隊搖了搖頭，拿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
「但是新神們正在逐年變強，那邊甚至還出了一位能夠超越神王的存在。難道說人類就註定只能被一直統治了嗎？」
那位屬下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以前我們還可以針對信徒，但現在新神面對人類的對策，也在不斷進化。」
比如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新神，靠著概念辭彙的精準定義，哪怕不招收正式信徒。也能靠著吸收泛信徒的力量不斷變強。
單身狗之神就是其中最極端的案例。
即使驅逐了舊神，也會有新神重新在凡人中誕生。
即使新神死亡，原本的神格也會重新選中一位凡人再度復生。
即使可以消滅狂信徒，但泛信徒卻永遠存在。
神明就像是人類的雙生子，只要人類存在一日，神明似乎就永遠不可能消失。
「所以上面的對策也改變了啊。從曾經的驅逐，變成了現在的共存、牽制與監控。」
「你作為新人可能不清楚，雖然現在的新神會議因為那二位的緣故更加強大，但實際上如果刨除掉那二人和本質三神，一期的新神會議可比二期要強多了。」
「當時可是還存在著諸如網路之神、槍械之神、航母之神、核裂變之神等等變態般的存在。」
「而且他們已經開始腐朽了，漸漸變得推崇古神們飼養信徒的方式。覺得被凡人監管著很麻煩。」
「破舊軍、監神會的壓力和現在比起來，現在簡直就是easy模式。」
領隊搖了搖頭笑道。
「既然如此這些新神跑到哪裡去了？一期新神會議又為什麼消失了？」
那人不解的問道。
「一期新神會議的消失與二期的重組，你自己觀察，就能發現和監神會的成員大換血是在同一時期。」
「至於具體發生的詳情，我這個等級的官職還接觸不到這個層面的機密。」
「所以我也不清楚當初到底具體發生了什麼。」
領隊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
……
另一邊，吳燦的公寓內。
「那些女房客看你眼神都兇巴巴的，你是做了什麼惹她們不開心的事情嗎？」
吳燦的奶奶微笑著問道。
「誒？」
吳燦連忙看向另一邊的客廳，果然發現幾位排排坐在沙發上的女神，都在用極其怨念的目光注視著他。
我也要啊！
好羨慕秦季嫣！
給我也整一個！
透過眾女神幽幽的目光，吳燦都能感受到她們傳來的怨念。
我奶奶還在這裡，可千萬別這個時候後院起火啊！
吳燦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大家冷靜，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見家長不是說只有這一次機會的！」
吳燦通過神念不斷的進行著安撫，這才讓大家勉強收回原本醋意滿滿的目光。
「啊哈哈哈……瞧我這記性。光顧著和奶奶您說話了，都忘了快到給她們準備晚飯的時間了。難怪她們會這麼盯著我。」
吳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猛地站起身來。
「奶奶，您和秦季嫣先聊。我先去做飯了。」
說完他便和二人告別，暫時前往了廚房。
沒辦法，既然是演戲那就必須表演全套的。
都說了這些是房客來這裡等晚飯，他也只能順著這個謊言表演下去。
「秦季嫣？」
奶奶聽到吳燦臨走前的話語，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這個名字……雖然頭髮顏色變了。但你果然是孫砸當年的那位青梅竹馬吧？」
吳燦的奶奶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畢竟頭髮從黑色變成了黃色，胸部也縮水了一些，再加上女大十八變，如今亭亭玉立的秦季嫣已經和當年可愛的小蘿莉有了很大的區別，她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但現在吳燦一提到這個名字，吳奶立刻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您還記得我？」
秦季嫣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遏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一直以來，她以為沒人能認出來自己這個最寶貴的身份了。
但先是龍傲天之神看破了她的身份，現在就連吳燦的奶奶也還記得她，這讓秦季嫣內心升起了一絲希望。
「怎麼可能忘記。你不知道，當初吳燦那小子可是天天在家嚷著長大以後非你不娶呢，哈哈。」
「現在這小子的願望也算是實現了呢。」
吳燦的奶奶露出溫柔慈愛的微笑。
「是、是這樣嗎？」
秦季嫣聲音顯得有些輕微的顫抖。
她低下頭，雙手做著整理頭髮的動作，為的就是遮蓋住自己的臉部。
她可不想讓吳燦的奶奶看到自己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騙你幹什麼，你當初應該也知道吳燦身邊總是跟著一群女孩子吧？」
「嗯……」
秦季嫣摸了摸眼睛，輕輕的點頭。
吳燦小時候的受歡迎程度，她自然是清楚的。
「有一次他爺爺逗小時候的吳燦，跟他說如果你一直跟那群女生玩的話，你最喜歡的秦季嫣就會吃醋生氣不跟你玩了。」
「結果嚇得吳燦一晚上沒睡好覺，第二天就開始拚命和那些女生保持距離。」
「原來是這樣，哈哈哈……我還納悶那陣子吳燦為什麼一直躲著班裡的女生。」
太好了，還有人記得這些事情。
太好了，這樣的話這些經歷就絕非已經消失、不可再次挽回的妄想……
笑聲混雜著哭腔，秦季嫣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