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瑛的話,陳言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發現,自己的不祥預感,成真了。
而楊柔的分析也成真了……
甚至,這個不祥的預感要比陳言所想的要重的多。
這麼想著,陳言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安,然後問道,「瑛哥,你別著急,你慢慢說。趙叔怎麼會涉及謀殺呢?」
電話那邊的趙瑛搖搖頭,明顯有點茫然的說道,「我也不清楚。」
「辦案人員把我叫過去簽字,走流程,其他的都沒說。」
陳言按了按太陽穴,有點頭疼,然後他對趙瑛說道,「你別急。我現在就去天都。。你等我。」
說完,陳言掛斷了電話,然後他飛快的換了一身衣服,讓自己的助理給自己訂了最快一班去天都的高鐵,然後就開車去了火車站。
琴島離著天都並不遠,坐火車要比飛機還快。
所以,只是用了3個小時,陳言就來到了天都。
來到天都,宋闖早就安排姜小芸等在了車站外。
陳言坐上姜小芸的車,吩咐她去找趙瑛。
因為知道趙瑛家的地址,所以兩人直接就來到了趙瑛的家。
敲開了趙宣的別墅,趙瑛果然在家裡。
相比以前的她,今天的她臉上多了一些愁容。
只是,即使有著愁容,但是她那種鍾流毓秀,天地間精靈的氣質還是無法掩蓋。
所以,一見到她,陳言就覺得彷彿看到了山川在傷心,湖泊在流淚……
所以陳言故意開玩笑逗她,「我記得以前我問你,趙叔如果去世了,你會不會難過。」
「你說不會。因為生老病死本身就是生物的規律。不要因為這種事而難過。」
「因為這是一個生物,一輩子都無法避免的事。」
聽到陳言的話,趙瑛獃獃的說道,「我確實說過,沒有錯。」
「我現在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
「坐牢並不是自然規律啊?」
陳言:……
那一瞬間,陳言竟然無言以對。
他覺得趙瑛說的沒毛病。
所以,他也就不再開玩笑緩解趙瑛的情緒,而是直接再次詢問起事情來。
只是,趙瑛無憂無慮的活了這麼多年,顯然對這種事並不了解。
所以陳言問了半個小時,問了個寂寞。
他只知道了一件事,趙宣昨晚沒有回家。
而趙瑛則是在早晨9點接到的電話。
至於其他的,她就不清楚了。
綜合昨天趙宣給自己打的電話,還有楊柔昨晚的分析,陳言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趙擎天出的手。
畢竟按照楊柔的形容,趙擎天這人睚眥必報,而且隱忍、狠辣。
他被趙宣牽制了一年,肯定早就把趙宣視為眼中釘,對趙宣下手也就不出奇了。
只是不管陳言怎麼想,都無法把趙宣這個慈眉善目,總是喜歡笑呵呵的中年男人,與一起謀殺案聯繫到一起。
陳言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很多問題。
所以,他想了想,就決定和趙瑛一起去辦案處了解一下案子。
只有先了解了案子,才能解決現在的危機。
陳言的想法是好的,只是辦案處有辦案處的流程。
當陳言和趙瑛一起去了辦案處以後,辦案處的人接待了一下,然後就以事情還在調查,不方便透露為由打發了兩人。
陳言想要試著再打聽打聽,但是根本就沒有結果。
就這樣,兩人回到家,相對而坐,有點無解。
互相坐了一會,陳言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昨天趙宣說給自己留的後手。
所以他連忙問趙瑛,趙宣有沒有留給自己什麼東西。
聽到陳言的話,趙瑛一臉的茫然。
因為趙瑛不清楚,所以兩人一起翻了翻趙宣的房間,結果……當然一無所獲。
翻到後面,陳言也覺得自己有點想多了。
趙宣是昨天給他打的電話,晚上連家都沒回,就被帶走了,又怎麼會在家裡留下後手呢。
可是……如果不是在家裡,那是在什麼地方?
在趙氏集團嗎?
那更不靠譜啊。
畢竟,趙宣知道自己和趙擎天的關係。
如果他都出了意外,自己去趙氏集團,估計多半會被打出去。
所以,事情一時間又陷入了僵局。
因為事情沒有進展,所以兩人心情也不是很好。
中午,陳言把姜小芸叫進來,然後安排姜小芸去外面買了點吃的。
不一會,飯到了,三個人一起吃了飯,然後又開始各自沉默。
陳言是在那繼續想趙宣留給自己的後手。
趙瑛是在那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姜小芸……
唔。她是本來就不能說話。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陳言快要把自己身邊的人全都排除了的時候,突然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陳言條件反射的去掏手機。
可能因為現在沒有絲毫的頭緒,他總是幻想,自己找不到那個後手,那個後手也許會主動找他呢?
可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陳言就有點失望。
因為電話是舊浪的老闆:曹衛國的。
陳言看了電話一眼,腦袋一轉,大致猜到了曹衛國打電話來的原因。所以他問趙瑛,「你今天沒去公司,有向曹總請假嗎?」
趙瑛懵懵的抬起頭,一臉呆呆傻傻的樣子,「啥?不上班還需要請假?」
陳言:……
一時間,陳言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真是難為微博的那些同事了。
能忍這麼久這個小傻子,也是不容易啊。
這麼想著,陳言瞪了趙瑛一眼,然後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起,電話那邊響起了曹衛國爽朗的笑容。
這個中年男人,好像從和陳言見第一面起,態度就特別的親熱。
主動請陳言吃飯,主動合作,一些條件也非常的優厚。
一開始,陳言還以為其中是不是有詐,結果,事實卻證明,什麼都沒有,只有誠意。
所以,陳言對他的印象非常的好。
「喂?小陳總。沒打擾到你吧?」
聽到曹衛國的招呼,陳言連忙笑著說道,「沒有,曹哥。有什麼事嗎?你說。」
曹衛國果然是為趙瑛沒上班而來的,他說道,「趙瑛趙總今天好像一直沒來上班。」
「微博的董助給我彙報了這件事以後,我有聯繫她。但是她的手機卻一直沒人接。」
「我想著她是你的人,所以打電話來問問你。」
聽到曹衛國的話,陳言又瞪了趙瑛一眼,然後才笑著說道,「曹哥。我替趙瑛道個歉。」
「是這樣的。我來天都出差,然後她知道了以後,過來陪我。所以就沒有來得及上班。」
曹衛國笑哈哈的說道,「我懂,我懂。年輕人嘛。」
「那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小陳總這幾天要是有空,咱們一起吃個飯。」
陳言「嗯」了一聲,說道,「行,曹哥。那我看看時間。」
說完,陳言就準備掛掉電話。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曹衛國卻是笑著接話道,「小陳總這個時間還是要盡量抽出來的。」
「畢竟,趙老哥那邊出了事,咱們有些事,還是要商議商議的。」
聽到曹衛國的話,陳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他眼睛瞪大,有點驚訝的說道,「曹哥,你,你是……?」
曹衛國道,「怎麼說呢。我和趙老哥認識二三十年了。我們是鎂國認識的。那時候我還在矽谷的會計事務所工作。」
「當時舊浪已經是國內互聯網企業的領頭羊。在謀求在美上市。」
「趙老哥暗地裡有一部分舊浪的股份,算是大股東之一。所以找到了我,挖我去了舊浪,負責在美上市的業務。」
「之後,我經過半年的梳理和重構公司的股權價格,幫助舊浪成功上市。而他也成功的套現走人。」
「但我們倆的友誼就算是結下了。」
「之後我一直在舊浪工作,職級越來越高。」
「後來,集團內部出了一些狀況,我們的董事長兼ceo被董事會彈劾,引咎辭職。在趙老哥暗地裡的支持下,我成功的接任了ceo。」
「接任ceo以後,我先是幫助公司解決了一些內部危機,又幫公司開拓了移動互聯網方面的業務,也就是微博。」
「但是,上任董事長、ceo的前車之鑒一直懸在我頭上。」
「我們舊浪的股權太過於分散,這導致只要聯合一部分的股東,就可以對我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