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言的話，那一瞬間，秦明差點以為自己還有其他的姐姐。
不過，緊接著，他就反應過來，他和陳言有交際的只有何夢雪這麼一個表姐。。。
所以，他又不明白了。
自己明明在和陳言聊如何提高公司的競爭力，如何應對接下來企鵝集團越來越強的封鎖，怎麼就扯到自己表姐上了？
自己表姐又不是解決辦法。
突然聊她幹什麼？
幸好，陳言並沒有讓他瞎想多久。而是很自然的解釋道，「是這樣的。你公司要加大宣傳，要加大投入，那麼肯定要花更多的錢。」
「這錢不可能憑空誕生，我也不可能隨手給你，肯定要走融資流程。」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預計要融多少的錢，但是這筆錢，要從你姐的投資公司走。」
聽到陳言的話，秦明還是有點迷糊。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融資還必須經過自己表姐。
不過，他覺得，陳言不會做無用功的事。所以他大腦飛轉，思索陳言這麼做的目的。
片刻，他腦袋一道靈光閃爍，覺得自己好像懂了。
他覺得，融資的錢的來源其實不是關鍵，關鍵的是融資給出去的股份是給到了誰。
如果是陳言自己的私賬來走，那麼這個股份就會給到陳言。
如果這個賬是從總公司來走，那麼這個股份就會給到總公司。
而，陳言要求這筆賬從何夢雪那走，那麼目的就很明顯了：那就是讓何夢雪分一部分股份。
想到這，秦明一陣無言。
說實話，作為一個情場上的浪子，秦明並不太理解陳言的行為。
秦明認識陳言的時間很早，認識陳言的時候，陳言還沒有徹底發家，身邊卻已經有了兩個女人。
後來，又多了幾個女人，秦明雖然沒去專門的調查，但是因為陳言沒瞞他，所以也差不多知道都是誰。
他一直認為陳言和自己是一類人：那就是事業才是真正重要的，女人只是生活的調劑。
甚至，連陳言之前各種扶持自己女人，秦明也只是認為陳言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渣男，給自己女人一些補償罷了。
結果，直到今天這一刻，秦明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他覺得，陳言也許真的是一個多情的種子。而且是把每一段感情全都放在心裡第一位的那種人。
別的公司老闆全都在想方設法的多拿公司的股份，多把利益收回到自己的手中。
別說伴侶了，甚至連親兒子，親閨女都像是防賊一樣防著。
結果陳言卻轉頭白送給何夢雪價值連城的股份。
要知道，這段時間，秦明把頭條上上下下的摸索了一遍。以前他只是聽聞頭條科技有萬億級互聯網巨頭的潛質。
而在摸索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哪是潛質……
張永豪這人別看人品不行，但是能力是真的出色。他所打造的整個公司體系，管理層、分公司、海外公司、已經把這家巨頭的骨架給搭起來了。
秦明只需要沿著這個方向一步步的發展，然後填充血肉就夠了。
秦明覺得，自己都能看出這家企業的潛力，那麼陳言肯定也看出來了。
結果，就這樣，陳言居然還願意把這家公司的股份送給自己的女人。
秦明覺得……如果這都不算真愛，那麼應該沒有什麼是真愛了吧。
而就在秦明這麼想著的時候，電話那邊的陳言猶豫了一下，說道，「等一下。這個事先緩一下。先不從投資公司走。」
聽到陳言的話，秦明的第一反應是：哥！你終於明白女人是日拋的了？
結果，還沒等他想出下一句騷話，陳言就說道，「我打算成立一個投資基金，然後把你姐、余巧巧、陸曼、趙瑛，還有楊柔，全都拉到裡面，然後到時候融資走這個基金。」
陳言和秦明的關係，也沒什麼瞞著他的了，「畢竟，我不能總是厚此薄彼，既然要給，就都給吧。」
聽到陳言的話，秦明：……
陳哥真多情。
秦明覺得，也就是自己不是個女人，要不然他一定要死追陳言。
畢竟，他努力了小半輩子，才有了那麼點股份，才得到了這麼一個機會。
而成為陳言的女人，分分鐘也有了……
接著，兩人又聊了一下融資和加大投放廣告的事。
按照秦明的說法是，就算是企鵝那邊不動手，他年後也打算加大廣告投放了。
現在逗音在五十多個國家已經登頂市場第一了，但是在國內，流量才只是慢手的一半，這已經開始拖累逗音的發展和資本市場對它的評價了。
現在國外戰場幾乎已經搞定，他覺得也是到了該征戰國內的時候了。
至於如何征戰國內市場，秦明也已經有了計畫。
陳言和他聊了一下，確定這個計畫沒問題以後，也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能因為有了錢，有了計畫，有了目標，原本要和企鵝開戰的擔憂竟然漸漸消散了不少……
所以，在聊完正事以後，秦明也終於有心思和陳言閑聊起來。
他開口說道，「陳哥，我今天剛剛聽說，張永豪好像又要起訴你，要求法院判決你們的交易是違規的。」
聽到秦明的話，陳言「嗯」了一聲，說道，「對。他好像又找到了新的靠山，所以又敢下手了。」
秦明有點擔憂的說道，「他這樣一直折騰的話，感覺對公司產生很多不良影響。」
「而且，你和他的事，之前一直局限在小圈子裡，外界知道的不多。」
「一旦鬧大了，外界都會知道。」
「到時候，有了這種把創始人趕走、接管公司的事情，很多初創公司的創始人可能會心裡打鼓，不敢再接受投資公司的投資。」
秦明的話，也正是陳言的擔憂。
所以他思考了一會，默默的下定了決心，「放心吧。很快他就說不出話來了。」
聽到陳言的話，秦明懵了一下，一下誤會了。
他不由連忙勸道，「陳哥。陳哥。算了算了。你別激動。」
「雖然張永豪做的確實過分，但是你也不能違法啊……」
陳言：？？
陳言一頭霧水。
他還是反應了那麼幾秒鐘，才明白張永豪想歪了。
所以，他頓時哭笑不得道，「你想哪裡去了。我的意思是有辦法讓他不會再來折騰。」
「我可沒想殺了他。」
聽到陳言的話，秦明「嗐」了一聲，說道，「我還想著陳哥現在這麼霸道的呢。哈哈。」
陳言在電話那邊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安排道，「另外，除了我這邊之外。你那也快點推進融資的事。」
「咱們的融資只要合法合規，那麼就可以合法的稀釋他的股權。」
「當事情成定局，他的股權被稀釋，也給更不會鬧了。」
「畢竟，到時候，就算他把股份拿回去，也已經剩不下多少了。」
聽到陳言的計畫，秦明連忙答應了一聲，「好的。我這兩天就推進這件事。」
陳言答應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以後，陳言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蔚藍的大海，思緒一時間有點飄散。
企鵝的突然下場，讓他心中的緊迫感更足。
張永豪、那些大人物、趙擎天，現在又多了個企鵝……
公司做的越大，敵人好像也越多，越強起來。
每次了解自己的這些敵人，陳言的心中的壓力就越足。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弱小了。
他真的希望時間可以站在他這邊，讓他有更多的時間發育。
不需要多，再來個五年，不，三年，也許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這麼想著，陳言攥了攥拳頭，給自己打著氣。
他知道時間站在自己這邊。
勝利的一定會是他……
……
知道時間站在陳言這邊的，顯然並不僅僅只有陳言一個人。
陳言的那些敵人也全都知道這件事。
所以，在陳言和秦明通了電話後的第三天。
頭條科技新一輪融資流程連一半都還沒走到的時候，企鵝就率先發難了。
在臨近過年的時候，企鵝突然無聲無息的全面封禁了逗音的流量入口。
在，兩款巨無霸級的社交軟體里，逗音的轉發，被強製取消。
發到微信里的逗音鏈接，變成了「危險鏈接」，無法打開。
轉發到微信里的分享框，被直接屏蔽。
一時間，逗音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關於這件事，企鵝並沒有對外做出任何解釋。就像是做了一個最不足道的限制一樣。
只是，圈內很快就有消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