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聽到趙宣的話,一開始還沒理解他為什麼那麼想。
但是當看到自己和趙瑛都濕漉漉的頭髮以後。他頓時明白了原因。
所以,他連忙解釋道,「沒有。我們沒一起洗。」
他道,「房間里有兩個浴室。我們分開洗的。。」
「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兩個浴室都有水跡啊!」
說到這,陳言還有點慶幸。
畢竟,一開始他真的想和趙瑛一起去洗個澡。
也就是他的良(dan)知(xiao),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覺得可以徐徐圖之。
要不然,指不定,解釋都解釋不清。
趙宣深深的看了陳言一眼,像是想要看出陳言的真正想法。
陳言挺直了腰,盡量讓自己的目光變得真誠。
兩人這麼對視了五六秒,趙宣這才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他身上的氣勢一松,少了剛才的那種壓迫感。但是卻並沒有完全解除身上的威嚴。
他問道,「那……瑛瑛為什麼深夜在你家裡?」
陳言張嘴想要解釋。
他手一揮,說道,「你別說。讓瑛瑛說。」
顯然,他是知道陳言的能言巧辯,怕陳言再用一堆理由給搪塞過去。
陳言雖然有點著急,但是卻也覺得自己和趙瑛光明正大,沒什麼怕人的。
於是,兩人看向趙瑛。
趙瑛此時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哼著歌,擦著頭髮。
待發現兩人都看向自己以後,她愣了一下,抬起頭,「怎麼了?」
趙宣重複了一下自己的話。
趙瑛「哦」了一聲,然後不在意的說道,「我手裡沒錢了。然後晚上沒吃飯。」
「加上好久沒見陳言了,有點想他。」
「所以就來陳言家,找他。」
聽趙瑛這麼說,陳言雖然覺得……有點不好,但還能接受。
然後……他就聽趙瑛繼續說道,
「後來,陳言給我下了面。我吃完以後。」
「就陪他一起運動了運動。」
「因為運動的時候,出汗,有點臟。所以我倆就去洗澡了。」
陳言:??
趙宣:?!
趙宣整張臉都變得有點鐵青。
趙瑛還猶自不知,一臉的茫然,「怎麼了?」
趙宣腦袋緩緩轉向了陳言,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似的,「陳……言……」
「我讓你幫忙照顧一下瑛瑛。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陳言手拍在腦門上。
他是發現了。
有趙瑛這個傻子,自己想要解釋清楚,根本就沒戲。
他說道,「趙叔。咱們去書房裡談談吧。」
說完,他又看向趙瑛,「瑛哥,你先回房間休息。」
趙瑛看了看倆人,靈動的眼睛眨了眨,然後溜溜達達的走了……
……
與此同時,雙子酒店。
趙恆宇房間。
幾個屬下拿著專業儀器,在房間里掃描了一番以後,退了出去。
之後,趙恆宇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嘟……嘟……嘟……」
片刻,電話接通。
電話那邊響起了趙擎天的聲音。
趙擎天的聲音有點疲憊,「恆宇。有消息了嗎?」
趙恆宇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然後說道,「有了。所以我才想著和你說一下。」
趙擎天那邊明顯是找了個地方坐。
坐下以後,他開口道,「你說。」
趙恆宇道,「這次陳言約我的目的,是想要和你講和。」
聽到趙恆宇的話,趙擎天嗤笑了一聲,「他真那麼說?」
趙恆宇道,「對。」
「我一開始就說了自己和你的矛盾,然後講了一些當年的事情。」
「之後試探問他,這次來找我的目的。」
「結果,他卻說他是想要和你講和。」
趙擎天問,「理由呢?」
趙恆宇道,「他的意思是,他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你對他發起了戰爭。他必須要給予反擊。」
「但是他又不想一直和你斗下去。而且也不想低頭。」
「那麼找我這個趙家重要人物說和。雙方都不丟面子。」
趙擎天靜靜的思考了幾秒鐘,道,「有一定道理。」
然後,他又評價道,「但我不信。」
說到這,他微微嘆了口氣。
「恆宇啊。我這段時間,一直有點心神不寧。」
「我總感覺好像,咱們遇到了某種危機。只是,我找不出來。」
「這段時間,我梳理了公司各個線的路子。都沒發現異常。」
趙擎天接著說道,「所以,我思前想後。覺得,只有兩個地方是有潛在風險的。」
「一個是陳言。一個是趙宣。」
趙恆宇道,「我和陳言接觸下來。他確實是一個非常精明的人。如果他找到了我們的某個弱點,我們確實容易陷入被動。」
趙擎天道,「對。還有趙宣。」
趙擎天幽幽的說道,「他假死這一年。一直隱藏在幕後,偷偷聯繫各個支脈,積蓄力量。」
「雖然,從我這邊得到的情報,他並沒有太多的進展。」
「但是……不得不防啊。」
「一旦被他給翻了盤,我們可就貽笑大方了。」
趙恆宇笑著說道,「放心吧。」
「他之前一直藏起來,我們找不到他。」
「但是,這次,咱們用明謀。他不出來也要出來。」
趙擎天感慨道,「是啊。」
「只要你去了琴島。去見陳言。」
「不管陳言漏不漏餡。趙宣那老狐狸都不可能坐得住。」
「他只要一動,我們就好找到他了。」
趙恆宇點頭,「確實。」
「陳言剛走,趙宣的人就找到了他。」
「我們就順藤摸瓜找到了趙宣。」
「今晚,他又跑去陳言家。估計是想商議一些事。」
「我已經派人在陳言家附近盯梢了。應該不會讓他跑了。」
趙擎天「哈哈」笑了兩聲,「行。要盯住他的一舉一動。」
「我這邊再梳理一下,盡量讓我們沒有任何的把柄,被他們抓住。」
如果陳言此時在這裡,估計多半會認為趙擎天根本不可能找到這個漏洞。
他雖然是個聰明人,但是身居高位已經太久了。他認為自己擁有了一切,壓話題,壓發言,根本不是問題。
又怎麼可能找到這個「問題」呢?
這……都是資本的傲慢。
……
此時,陳言的家。
打發趙瑛回了房間,陳言給趙宣詳細解釋了一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趙宣一開始不相信陳言說的。
但是,當陳言拿出了夜跑的濕漉漉的衣服,又帶他看了浴室的水跡,廚房的碗筷以後,他還是慢慢的相信了這一切。
好不容易解釋清楚了事情,陳言心累的癱在椅子上。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就是對女兒圖謀不軌的時候,卻被對方的父親給抓到了。
不過,趙宣並沒有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趙宣道,「賢侄啊。你說的那些,我都相信你。但是我還是想問問你。」
「我可是記得,當時我進門的時候,你跟我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個怎麼解釋?」
說到這,他看著陳言,一言不發。
陳言現在是真的想撕爛自己的嘴,讓自己在那口無遮攔。
不過,現在事已至此,他也說著實話。
他說道,「趙叔。我真的就是擔心遇到現在這個情況。」
「因為,你也看出來了,事情太巧了。」
「要解釋起來,特別的麻煩。」
「所以,我就想著能把你攔在門外,就攔在門外。這樣不就省下誤會了嘛。」
趙宣深深的看了陳言一眼,然後冷哼一聲,「那你敢對我發誓,你對我家瑛瑛沒有其他的想法嗎?」
聽到趙宣的話,陳言一時間有點無言。
說沒有想法肯定是假的。
尤其是,趙宣從進門以後,連敲帶打,也讓陳言沒了圓話的慾望。
所以,他只能沉默了下來。
見到陳言這個樣子,趙宣咳嗽了一聲,然後語氣緩和了下來,「賢侄啊。」
「我家瑛瑛是個好女孩。」
「你如果真的喜歡。還是要好好對她的。你外面那些鶯鶯燕燕,該處理還是要處理一下的。」
「到時候,叔叔,還是願意支持你的。」
聽到趙宣聊這個話題,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