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楊暖暖的聲音還是有點虛弱,她輕聲問道,「是……陳總嗎?」
聽到楊暖暖的聲音,陳言有點好奇。他問道,「怎麼是你接的電話?瑛哥呢?」
楊暖暖咳嗽了一聲,虛弱的說道,「瑛哥……她暈倒了。」
陳言:???
在聽到瑛哥暈倒時候,陳言是有點懵的。
在那一刻,他甚至都有點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病號在和自己交流,而照顧病號的人,卻暈倒了?
一定是自己幻聽了吧?
看來就是不能被陸曼小妖精榨的太干啊。
你看,做多了,耳朵都不好使了呢。
所以他說道,「唔……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聽到陳言的話,楊暖暖不疑有他,然後又重複了一遍,「陳總。。我是說瑛哥暈倒了。」
陳言這次確定自己沒聽錯了。他問道,「他怎麼暈倒的?現在沒事吧?」
電話那邊的楊暖暖看著躺在地上的趙瑛,猶豫了一下,試探的伸手在她鼻翼下面試了試,感受到了呼吸以後,她再次咳嗽了一聲,說道,「她應該沒事吧……」
「她就是……」
說到趙瑛暈倒的過程,楊暖暖自己都有點難以啟齒,她挽了挽自己的頭髮,解釋道,「瑛哥其實照顧了我一晚上。今早起來的時候也沒事。」
「甚至,她還下去給我買了份早餐。」
「但是……在吃完飯以後,她非要給我表演一個節目來助興。」
「所以……她就想要把我家的桌子給劈了。」
陳言:……
陳言莫名的覺得,像是瑛哥的作風。
楊暖暖咳嗽了兩聲,然後又虛弱的說道,「不過你也知道嘛。我家的桌子是大理石的。她劈了兩下劈不開。」
「我讓她別劈了。」
說到這,楊暖暖都快哭了,「這大理石的桌子很貴的。而且是房東的。」
「她卻不放棄。非要給我表演。還說你會報銷的。」
陳言:……
這很瑛哥。
他說道,「那接著呢。」
楊暖暖道,「再接著……她劈不開就有點著急,所以就要給我表演鐵頭功。」
「然後……就暈過去了。」
「她剛暈過去,你就給我打電話了。所以我就接了起來。」
陳言:……
如果說是別人和陳言講這件事,陳言多半會覺得對方在騙自己。
這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傻的人!
但是……如果這個人是瑛哥。陳言就覺得可以理解了。
瑛哥嘛。雖然和陸曼一樣,屬於混亂陣營。
但是陸曼是逗比,她卻是個憨憨。
如果哪天,她自己無聊,去直播平台表演鐵鍋燉自己,陳言一定不意外。
不過……畢竟是陳言把趙瑛從家裡帶了出來,而且承諾照顧她。結果現在趙瑛遇到了這種事,陳言於情於理也應該去看看。
所以,陳言掛斷了電話以後,和已經累倒在床上的陸曼說了一聲,準備去楊暖暖家看一看。
剛才陳言打電話的時候,陸曼就隱約聽到是一個女孩的聲音。現在見到陳言要走,她伸出自己修長的腿,輕輕纏繞在陳言身上,引誘道,「這就走了呀,大爺~」
「奴家……還沒被餵飽呢。」
陳言手抬起,輕輕拍了這小妖精翹翹的屁股一下,「啪~」的一聲脆響,陸曼也隨之從鼻子中發出了一聲誘人的仙音。
陳言,「你都快虛的走不動路了,還要。這麼勇?」
陸曼嬌笑著,「反正我不讓你走~」
見狀,陳言也吧矯情。直接撲了上去。
一分鐘以後……陳言離開了陸曼的房間。
當然……不是他快速解決了陸曼,而是陸曼見到陳言來真的,當場就慫了,連連叫著,「不要了,不要了,腫了腫了!」
所以,這個事情告訴我們。不要怕,就是干!
也許……敵人比你還慫呢。
……
離開了陸曼家,陳言開車去了楊暖暖家。
上了樓,來到楊暖暖家的門口,敲敲門。
「來了~」門內響起的是趙瑛的聲音。
片刻,門打開,額頭上腫了個包的趙瑛出現在陳言面前。
趙瑛其實長得很好看,只是眉毛有點英氣,讓她看起來像是女俠客一樣。
本來颯爽英姿的一個人,結果現在額頭卻頂了個蘑菇,頓時讓陳言笑出聲來,「瑛哥,你沒事吧?」
趙瑛憨憨的一笑,撓了撓頭,「沒事啦。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陳言笑了笑,然後說道,「這讓你照顧個人,你怎麼自己還負傷了。」
趙瑛再次憨憨的笑了笑。
確定了趙瑛沒事以後,陳言也就放心了。他走進來,沒看到楊暖暖。
他問道,「暖暖呢?」
趙瑛道,「暖暖吃完了飯,見我醒了以後,就回了房間。」
陳言猜測楊暖暖這個舉動可能是因為兩人家庭的原因,不想和趙瑛待在一起,也可能是害怕趙瑛再次給她表演節目。
所以,他想了想,就說道,「那我去看看暖暖。」
「到時候如果沒其他的事,我送你回學校。」
趙瑛點了頭。
來到楊暖暖的房間門口,房門是關著的。
陳言敲了敲門,房門內響起了楊暖暖虛弱的聲音,「進。」
陳言走進去,楊暖暖戴著眼鏡,正在看書。
見到是陳言,楊暖暖連忙想要起身打招呼。
陳言快走兩步,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接著,他順手試了一下楊暖暖額頭的溫度。溫度已經降下去了,感覺不到發燒。
所以他問道,「是不是退燒了?舒服點了嗎?」
楊暖暖溫柔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已經退燒了。」
「真是麻煩您了,陳總。」
陳言道,「沒事。你不發燒了就好。」
他看了看錶,說道,「那你這兩天就在家裡好好休息休息吧。」
「公司那邊最近沒什麼事,你可以先安心養病。等病好再去。」
楊暖暖乖巧的點了點頭,自始至終她的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容,兩個小小的梨渦在她的臉頰,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溫柔。
交代完以後,陳言也不再多待,他說道,「行。那沒其他的事,我就和瑛哥先走了。」
見到陳言要走,楊暖暖再次準備起身送一下陳言,但依然被陳言按在了床上。
之後,陳言起身離開了房間。
而在他腳步快要邁出去的那一刻,陳言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沒有問出的問題。
所以,他轉過頭,對楊暖暖說道,「對了。暖暖。你最近在回家的時候,有沒有感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楊暖暖抬起頭,眼鏡後面疑惑的眼神看著陳言,「奇怪的地方?」
陳言點頭,「對。就好像有人在偷看似的。」
楊暖暖溫柔的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陳總。怎麼了?」
陳言道,「哦。沒事。」
「就是我最近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嗯……可能心理作用吧。」
楊暖暖楚楚可憐的看著陳言,聲音虛弱的說道,「陳總。你別嚇唬我啊。是不是什麼髒東西啊?」
髒東西就是說鬼怪之類的……
陳言笑著說道,「怎麼會呢。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神。」
「放心吧。」
說著,陳言擺擺手,再次叮囑了一下楊暖暖注意休息,就離開了房間。
而待陳言消失在門口以後,楊暖暖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懊惱的表情。
她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腦門,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了兩句,「以後看來不能偷偷觀察陳總了。太危險了。」
「要想個別的辦法啊。」
離開了楊暖暖的房間,陳言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來到客廳,陳言發現趙瑛正站在大理石桌子上,正在那戳著大理石桌面。
陳言笑著開口問道,「怎麼?還嫌磕的不夠?想再來一下?」
趙瑛看向陳言,臉上帶著興奮的對陳言說道,「陳言!我跟你說!這個桌子我盯了一晚上了。我感覺自己一定能劈開它!」
陳言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
他問道,「額……你之前沒劈它試試嗎?」
趙瑛疑惑的看了陳言一眼,「沒啊。你不在,我怎麼敢劈。」
「你要是不報銷,怎麼辦。」
陳言沒說話,他的目光掃向了還沒收拾的餐桌。
餐桌上有一些雞蛋殼,還有幾個吃剩的塑料袋。
陳言問道,「今早你去給暖暖買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