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瑛父女到何氏莊園的時候,是晚上8點。
之後,陳言和其他二代們虛與委蛇有接近一個小時分鐘。後來,帶著趙瑛跑出來又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所以,當兩人來到風華大廈的時候,已經晚上10點多了。
在地下停車場停下車,陳言打開車門,拉著趙瑛下了車。
而被陳言從宴會上拽出來,塞進車裡的趙瑛,看著眼前黑漆漆的地下車庫,一臉懵懵。
她看向陳言,「陳言,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陳言歪頭看向她,「砸桌子啊。」
身上的禮服彷彿「賜予」了趙瑛智商,也像是把當初那個直覺靈敏、天不怕地不怕的瑛哥給封印了一般,她愣了一下,「真的砸嗎?」
陳言點頭,「當然。我陳言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
說著,陳言拉著趙瑛來到了地下車庫的電梯,然後直接按了17層。
可能漸漸接受了自己拋下一切,跟著陳言跑出來的戲碼,趙瑛虎頭虎腦的看了看,然後問道,「陳言,你是帶我去你敵人的公司去砸嗎?」
陳言朝她翻了個白眼,「當然不是。」
「砸別人的東西可是犯法的。」
趙瑛道,「那」
陳言,「砸我公司的東西。」
趙瑛這段時間不在學校,也沒來過公司,所以當然不知道陳言現在的變化,她眼中透露著好奇,「你的公司?你搬家了?」
陳言點了點頭。
而這時,正好電梯到了17層。
「叮。17層到了。」
電梯門打開,陳言走出電梯,然後張開了雙手,說道,「對。我搬到了這裡。而且,這裡都被我買了下來!這一層樓,都是我的!」
趙瑛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她其實以前一直有關注陳言的信息,知道陳言發展的非常快,但她是真的沒想到能這麼快。
而就在趙瑛有點驚訝陳言的發展速度的時候,陳言帶著她來到了公司門口。
因為已經10點多了,加上這些天公司沒什麼事,就算是加班最晚的楊柔現在也已經回家了。
所以,公司關著燈,空無一人。
用指紋識別了一下門禁,玻璃幕門緩緩打開。
陳言按開了燈光,然後示意了一下面前那一排排的工位,對趙瑛說道,「好了。這裡今晚只屬於咱倆。」
「砸吧!」
「想砸多少,砸多少!」
趙瑛看著眼前這整整齊齊排列,明顯還有著人使用的工位,桌椅,眼睛睜大。
半響,她看向陳言,眼神波動,「你真的,讓我砸?」
陳言伸手示意了一下,「請。」
趙瑛再次看向眼前的桌椅,遲遲沒有動作。
那一瞬間,她的心竟然有點亂……
她覺得……這不符合習武之人的心境。
陳言可不知道趙瑛在想什麼,他還以為趙瑛還被「封印」著,還沒恢複以前的「野性」。
所以,他直接抓起一個凳子,毫不猶豫的砸到了眼前的這一台顯示器上。
只聽「彭!」的一聲悶聲。顯示器直接被砸的粉碎!
趙瑛回過神,有點驚訝的看向陳言。
陳言咧嘴一笑,「一起啊!」
趙瑛:……
片刻,趙瑛一手拎起了禮服的裙擺,邁著她那兩雙修長結實的長腿,然後一手高高揚起,劈在了辦公桌上!
只聽「咔嚓!」一聲!
辦公桌應聲列成兩半!
趙瑛眼神里的光芒好像多了一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再次伸手劈向了椅子!
「咔嚓!」一聲,椅子也碎成了兩半。
趙瑛眼神里的光芒越來越多,她就像是歹徒一樣,開始見到桌子就劈,見到椅子就砸!那樣子活像個破壞狂!
不過就算這樣,她也比陳言有分寸:她知道電腦里有重要文件,顯示器也比較貴,所以她都砸的是那些木質用品!
就這樣,整個公司遭了殃,宛如颶風洗劫一樣,到處都是碎裂的桌子椅子。
在打了個樣以後,陳言就一直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趙瑛發泄著自己心中的苦悶。
在砸了十幾個桌子以後,以前的瑛哥好像回來了。她的腳步越來越輕盈,目光也越來越自信和充滿靈性。
就宛如以前陳言見她時的樣子:靈巧的像一隻獃頭獃腦的小豹子……
而就在陳言在那懷念以前的時候,砸到中間的趙瑛突然轉過身,看向陳言,問道,「你不心疼?」
陳言搖頭,「當然不。」
他心疼什麼?
這是影視公司,又不是遊戲公司
等明天統計下損失,然後打錢就好了。
砸的每一個桌子、椅子,陳言都可以得到兩倍的返現。
甚至陳言還可以藉機給公司放兩天假,誤工費……也計算一下,打錢。
依然兩倍返現。
美滋滋。
陳言可不會做虧本買賣。
運籌帷幄如他。
可惜的是陳言雖然運籌帷幄,但是趙瑛可不是一個會完全按照他計畫來的人。
可能砸了一會,嫌棄禮服礙事,趙瑛居然恩將仇報,直接把陳言這個「恩人」按倒,強行扒了衣服,然後自己換上。
陳言掙扎啊!反抗啊!咆哮啊!
但……根本就打不過趙瑛。
片刻,當著陳言面,換上了陳言西服的趙瑛,頓時多了一股颯爽英姿的英姿。
當然,如果再配上躺在地上生無可戀的陳言的話,那就是土匪樣了。
她繼續開始了自己砸桌大業!
就這樣,胡鬧了一個小時,把能看到的桌椅都砸了以後,趙瑛回到了陳言身邊。
她一屁股坐到陳言身邊,伸直了腿,歪頭沖陳言笑著說道,「陳言!有你這個哥們,真好!」
陳言抱著她的那露肩小禮服,幽怨的看著她。
趙瑛看他那樣子,「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她拍了拍陳言的肩膀,說道,「放心。我不會告訴巧巧你穿紅色內褲的。」
陳言:???
這是重點嗎?
玩鬧了一會以後,兩人望著落地窗外繁華的夜景,漸漸安靜了下來,也聊起了今晚的事。
陳言問,「你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聽到陳言提到了最近的事,趙瑛笑了笑,講起了這段時間自己的經歷。
和陳言所猜想的差不多。
在一個月前,趙宣和趙瑛開誠布公的聊了一次。
他說趙瑛已經十八歲了,成年了,也該知道一些家族的事情了。
接著,趙宣和趙瑛說了一下趙家各個支脈,主脈的情況,說了一下現在的局勢。說了一下現在趙宣這一支現在遇到的困難。
趙瑛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所以一開想要矇混過關。
但是趙宣卻露出了在趙瑛有記憶以來第一次那麼嚴肅的表情,讓趙瑛必須聽下去。
他說趙瑛身為趙家的一份子,趙家不是白養趙瑛的。
趙瑛作為他的女兒,也必須承擔起趙家人的責任。必須承擔起自己這一支支脈的責任。
他將漸漸帶趙瑛接觸商場,接觸別的家族的子弟。也將漸漸讓趙瑛接手一些人脈、公司作為歷練。
而趙瑛也必須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她不是個小女孩了,尤其是從幕後走到台前以後,會有太多別有用心的人來接近她,利用她。
她要學會戴上面具,學會只相信自己。
學會交換利益,乃至……用自己的終生幸福。
而趙宣給趙瑛的第一個「歷練」,就是背叛陳言。
趙瑛從小到大被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接觸過這些爾虞我詐,所以當時就懵了。
之後她激烈的想要反對,但是卻被趙宣禁足在家。
就這樣,父女倆抗爭了接近半個月,最終,在趙宣的「逼迫」下,趙瑛被迫給陳言打了個電話,邀請陳言來家裡。
而也因為趙宣在一旁的監督,所以趙瑛沒辦法給陳言通風報信
聽了趙瑛說的一系列的話,陳言雖然驗證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但是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
因為他覺得還是不對勁啊……
他問趙瑛,「瑛哥,以前你父親對你也這樣嗎?」
可能發泄了一番,趙瑛現在又恢複了以前那個樂天派,傻呵呵的女孩,她搖搖頭,「不啊。以前他對我可好了,可寵著我了。」
「可能因為我媽去世的早。所以他把愛全都寄托在我身上。我想做什麼,他都由著我去做。」
「我不想上學,想學武, 他就給我休學,讓我去學武。」
「我不想出國,他就把我留在家裡。」
「以前他跟我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