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疑惑的時候。
突然,陳言拿著手錶的手突然高高的揚起,然後猛地落下!
那塊價值幾十萬的手錶,就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
手錶與地面結結實實的砸到了一起!
接著額,只聽「嚓啦~」「咔啦~」「刺啦~」幾聲玻璃和金屬碎裂的聲音,這塊價值幾十萬的手錶就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陸曼回過神,一臉驚恐的看著陳言,驚聲叫道,「陳言!你瘋了!」
說著,她連忙撲到手錶碎裂的地方,蹲到地上,也不顧手可能被劃破的危險,伸手去撿拾這些手錶的碎片。
一邊撿,她還一邊心疼的念叨著,「天哪。天哪。你真的瘋了。你在幹嘛啊!講戲就講戲,為什麼要砸表啊!」
說話間,她臉上滿是心疼的表情。
她成為二線女星也就兩年的時間,沒賺多少錢。。而且更慘的是,賺的錢還全都拿去解了約。所以她的手裡除了那個十幾萬的奢侈品包包撐門面之外,並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這也讓她倍加珍惜手裡能撐門面的東西。
而上次陳言雖然帶著她各種買買買。但那裡面大部分都是陸曼不喜歡的。
只有這塊最貴、最漂亮的手錶,恰好是她一眼就看好的,所以她是倍加珍惜。
這些天,陸曼雖然天天戴著這塊表,但是只要沒人注意,她就會偷偷拿出塊手錶專用的擦拭布,擦一擦這塊表,從這看,也能看出她的珍惜。
結果現在……卻被陳言給砸了。
在地上撿了半天,陸曼除了撿回一地的碎片之外,並沒有什麼收穫。
她蹲在地上,獃獃的看著眼前手錶的殘骸,大腦有點放空。
有點難以理解,為什麼自己唯一珍貴的這一塊手錶就被這麼的砸了。
而這時,陳言走過來,蹲到她身邊,看向她,問道,「難受嗎?」
陸曼回過神,奶凶奶凶的看著陳言,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呢!這可是我最貴也是最喜歡的一塊表了!」
陳言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嬌嫩的臉,說道,「難受就記住這種感覺。」
「什麼是失戀?」
「這就是失戀。」
「失戀就是你因為生氣砸壞了你最珍愛的、昂貴的手錶。你看著那滿地的碎片,拼了命的想要把它給拼回原狀,但是……卻永遠回不去的感覺。」
見到陳言都這種時候了,還在給自己「講課」,陸曼徹底生氣了。
她「啊啊啊!」叫著撲向陳言,然後張開嘴,露出自己的小虎牙,咬住了陳言的臉!
「啊啊啊!我告訴過你了!我的小虎牙可不是吃素的!我是吃人的!」
突然被陸曼咬到,陳言一下也有點懵,他「嗷嗷」叫,「哎呀哎呀!我錯了,錯了!你鬆口,鬆口啊!疼疼疼!」
就這樣,兩人在地上打鬧了一會,最後還是發現地上全是玻璃碎片,不方便打鬧,才結束了這一場鬧劇。
回到各自的椅子上,陸曼手裡捧著那碎成了好幾截的手錶,目光中有著難以掩蓋的心疼和失落。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帶著心疼的小聲嘀咕著,「講戲就講戲。砸手錶幹嘛。這麼貴……這可怎麼辦。」
說著,她抬頭看向陳言,「陳言。你說,專賣店給修嗎?」
陳言白了她一眼,說道,「就算可以修,你也不準去修。」
陸曼不服氣,「為什麼啊?」
陳言道,「這是為了輔助你拍戲的道具。」
說著,他威脅道,「你要是還拍不出來,我就把給你買的東西都砸了!燒了!」
一聽到陳言這麼說,陸曼頓時嚇到了,她連忙揮手,「別別別!我一定能拍出來!」
陳言沒被她這個小戲精給騙過,他道,「行。那你現在醞釀感情給我看看。」
陸曼:……
要不要這麼殘忍呀……老闆。
見到沒騙過陳言,陸曼嘆了口氣,然後認命的開始回憶剛才手錶被砸時,自己的驚慌,難過,還有彷徨。
一時間,她彷彿好像回到了當初被陳言給「分手」時的情況。
片刻,她的鼻子抽動了兩下,嘴巴一癟,顆顆淚水順著臉頰掉了下來。
陳言看著陸曼的表演,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錯,不錯。像是失去了心愛人的感覺。
咦?失去了心愛的人?
呸呸呸。
像是失戀的感覺。
看到陸曼終於找到了失戀的感覺,陳言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能讓陸曼接下來拍的戲順暢,這幾十萬的手錶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而就在陸曼還沉浸在「失戀」感情中,哭著的時候,門被「咚咚咚」的敲響了。
門外響起了小桃的聲音,「陳總,曼姐。我回來了~」
陳言看了陸曼一眼,然後起身打開了門。
門外,小桃拎著打包好的午餐。
見到陳言,她連忙拘謹的問了聲好。陳言點了點頭,放她進來。
提著兩帶子午餐,小桃走進休息間。
結果,剛一進休息間。她就嚇懵了。
因為休息室里一地的碎玻璃,還有碎金屬錶帶,而陸曼正在那難過的趴在桌上哭著。
那一瞬間,小桃感覺自己後背都發涼了。
完了完了。
肯定是曼姐和陳總吵架了。連東西都砸了。
天哪。自己怎麼又看到了這些不該看的。
自己真的不會被滅口吧!
嗚嗚。好害怕啊……
……
下午,《失戀二十三天劇組》。
陸曼拍著全戲最難的女主失戀獨白,獨角戲……
看著陸曼那失魂落魄,宛如真的失戀的樣子,全劇組的人都震驚了。
這他媽是開掛了吧?!
上午這個小祖宗還一連NG了四十多次,結果下午,這麼難的戲,居然一遍就過了?
到底是什麼讓她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是開竅了嗎?
還是……
想到這,劇組的成員不由的看向「讓小桃搬了把藤椅,坐在導演後面,正一臉嚴肅的看著陸曼演戲」的陳言。
不會是這個陳總搞的吧?
難道他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又或者……真的為了拍戲,和陸曼分手了?
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劇組的人一個個心中都寫滿了疑問。
但是事關兩個大老闆,他們也不敢問,只能把這些疑惑壓在心裡,靜靜的工作著。
不過,「陳言中午來探班,讓陸曼找到拍戲感覺」的故事卻漸漸的在劇組裡流傳開來。
陳言在劇組看了一下午的戲,確定陸曼找回了感覺以後,也終於放下心來。
他今天上午定下的兩個目的之一就達到了。
剩下一個,也已經鋪墊好了,只等他晚上回家以後再去做了。
想到這,在拍攝間隙,陳言起身對騰導說道,「行了,騰導,看到劇組拍的這麼順利,我也就放心了。我要回公司了。」
騰宇飛其實有點尷尬。
因為他一開始以為陳言只是中午來和陸曼吃個飯,吃完就走。所以才幫陸曼遮掩了一下。
結果誰知道,陳言居然一直留到了下午。
而當知道陳言準備下午一起看拍攝的時候,騰宇飛其實很慌。生怕陸曼表演不好,讓自己這個老闆對自己印象變差。
結果誰知道……陸曼居然一百八十多大變身,直接從演技菜鳥變成了影后!
這真是讓他又驚又喜!
但是回想一下陸曼前後的變化,騰宇飛發現,好像這其中只多了陳言一個人。
所以他也不由的懷疑,是不是陳言讓陸曼開了竅。讓陸曼重新找到了感覺。
這個念頭一誕生,就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也讓他對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老闆更加的敬畏。
所以,見到陳言要走,他連忙討好道,「那我送您。」
陳言卻不知道騰宇飛那複雜的情感,他擺擺手,說道,「不用。你們好好拍。我自己走就行。」
說著,陳言轉身就準備走。
結果他剛轉過身,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身子又轉了回來。
他對騰宇飛說道,「騰導。如果陸曼後面幾天又找不到感覺了,你就對她說一個詞:手錶。應該就沒問題了。」
「手錶?」騰宇飛一臉的懵逼。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陳言點頭,「對。說這個詞就好。」
說完,他擺擺手,也沒和陸曼打招呼,就這麼在莎莎的陪同下,離開了劇組。
而看著陳言的背影,騰宇飛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
「手錶?」
「這是什麼暗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