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可不知道陸曼心裡在瞎想些什麼。
他自認為解釋的過程很順利,所以也就順著往下說,開始寬慰起陸曼來。
「曼曼。我知道,你除了很在意那天我做的事之外,對自己自身的反應也很奇怪。」
說到這,陳言看了陸曼一眼。
果然,剛才還在瞎想、走神的陸曼,聽到陳言這麼說,頓時一下回過神來了。
她不由的想起這幾天,在自己身上發生的「奇怪」的事。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和動作,但在心裡卻默默的點了點頭。
陳言頓了一下,試探的說道,「其實……我感覺你可能對這件事太過於敏感了。」
「其實,其他女生也都和你一樣。」
聽到陳言這麼說,陸曼直接開口反駁道,「不可能。」
說著,陸曼就想把自己在余巧巧和蔣楠星身上,做的「試驗」說出來。但話到嘴邊,她一下頓住了。
這畢竟算是閨蜜間的隱私,不太方便和陳言一個男生說。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改口道,「反正肯定只有我這麼奇怪。」
陳言搖頭,「你可能有問過自己身邊的女生,問她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反應。」
陸曼認真的聽著:雖然自己沒問,但自己試驗了,所以也算是「問」了吧。
陳言道,「但你忘了,做科學實驗還要控制變數呢。」
陸曼愣了一下,「控制變數?」
陳言道,「對。你光問她們是不是有反應了。」
「但你忘了,她們和你所處的環境、經歷的事情,完全不同。」
「她們不是在打鬧間被突然抓住了腳踝。」
「抓她們腳踝的人,也不是關係很好的異性朋友。」
「抓她們腳踝之前,她們也沒和那個異性朋友有過親密的接觸。」
陸曼被陳言的回答給直接說傻了。
就一個強行摸腿,還需要這麼多的「前置條件」嗎?
然後她就聽陳言說道,「其實那天之後,我也有回去思考你當時的反應。」
「我感覺你之所以反應有點奇怪,很可能是因為三個原因。」
「一……咱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一路風雨走過來。你對我很信任。」
「二……咱們是異性。」
「三……就像我剛才說的,咱們之前玩鬧間有過親密接觸。」
「所以……你才會對我的舉動有反應。」
說到這,陳言看向陸曼,「你明白了嗎?」
陸曼傻傻的看著陳言,先是弱弱的點了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聽沒聽明白。
她只感覺亂七八糟的。
陳言見她沒聽懂,直接反問道,「我這麼說吧。你覺得如果其他男人要抓你腳踝,摸你腿,你會怎麼辦?」
這道題,陸曼會。
她直接說道,「我會用高跟鞋踩爛他的手,然後用包打爛他的臉,最後報警。」
陳言拍了下手,「這不就對了嘛!」
「這說明你沒問題。」
「你只是因為那一堆的前置條件,尤其是前一天晚上咱倆的曖昧,才對我摸你腿產生了特殊感覺罷了。」
陸曼獃獃的看著陳言。
原來是這樣嗎?
所以……不是自己有問題?
只是,碰巧了?
那自己……以後不會這樣了?
而就在她想著的時候,陳言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一樣,解釋道,「所以,你不用過於擔心自己的這種反應。」
「就像我說的,上次你之所以有感覺,只是因為幾件事碰到了一起。」
「以後沒那些事,你也就不會有特殊感覺了。」
「那次只是個意外,你真的是很正常。」
終於把自己下午計畫好的「勸解方案」全說了出來,陳言覺得自己今晚圓滿了。
先忽悠陸曼相信喝醉那晚兩人發生了一些曖昧的事。
之後通過這件事,解釋自己第二天的不軌行為,和陸曼的特殊反應。
最後說沒了那晚的刺|激,陸曼就不會再有那種羞恥且期待的感覺,打消陸曼心中的擔憂。
齊活!
自己簡直太聰明了!
而就在陳言這麼得意的時候,突然……
一隻白|嫩的腳伸到了他面前。
陳言抬起頭,就看到陸曼站在自己面前,手持著一瓶紅酒,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抓住它。摸我。」陸曼命令道。
陳言臉上寫滿了問號:??
陸曼把酒瓶往上舉了舉,再次命令道,「摸我!」
陳言:……
什麼鬼!
這突然間的反轉是怎麼回事?
風水輪流轉嗎?
還是……逗比的心思,你別猜,你別猜?
但是瞅了瞅那大大的紅酒瓶,陳言還是不得不把手放到了陸曼的腳上。
入手溫熱,嫩滑。
陳言偷瞄了陸曼一眼,陸曼臉上嚴峻的表情有點鬆動。
陳言輕輕的把玩著陸曼的腳,然後……慢慢的往上移動。
陸曼的腿粗細均勻,摸著軟軟的,尤其是她居高臨下的站在陳言面前,腿微彎,伸過來,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那種視覺上的衝擊,結合手感,陳言感覺自己……都有點把持不住了。
但剋制不住的哪裡只是陳言啊。
剛才聽了陳言這麼說,陸曼當然不會隨便相信。
鬼知道陳言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所以她覺得最好辦法,就是當場驗證一下!
結果被陳言捉住了腳以後,陸曼才發現自己有點草率……
為什麼好癢,好滑,而且渾身都沒有了力氣一樣啊……
那種從腰部開始一路往上的酥軟,又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當陳言一點點的摸著自己的腿,陸曼更是感覺自己整個人變得很奇怪。
雖然沒有那晚那種強烈的刺|激,但是身體還是不由的顫抖,發燙。
所以她在陳言的手再次向上,都快摸到了牛仔短褲邊緣的時候,咬著嘴唇,連忙抽回了腿。
抽回腿,陸曼低頭看向陳言。
陳言也正好在抬頭看向她。
她連忙咽了口口水,慌亂的錯開目光,「行了,行了!」
「就這樣吧!」
「我相信你了!」
明明很正常的話,配合上她那慌亂,傲嬌的表情,頓時……讓氣氛變得旖旎起來。
片刻,不知道是不是覺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陸曼把酒瓶放回桌上,然後坐回床邊,主動岔開了話題,「對……對了,美麗姐說想要給我改人設,但需要你的配合……」
聽到陸曼聊正事,陳言從陸曼的腿上,回過神。
他看著陸曼,想了想,眉頭微皺的說道,「她和我說過。但這幾天我有點忙,所以沒細聽,也沒答應。」
說完,他問道,「你什麼想法?」
陸曼只是想岔開話題,她哪有什麼想法啊,所以她半坐在床上,細長的腿翹起,一邊魂不守舍的用手指轉著自己的頭髮,一邊說道,「我,我也不懂。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她看了看時間,終於找到了把陳言趕走的理由,「時間也不早了,你快走吧。我要洗澡睡覺了。」
陳言看了看她。
洗澡?
她看向陳言。
嗯?
半響,她拿起了身旁的酒瓶。
陳言咳嗽了一聲,「好的,好的。」
出了房門,都沒容陳言再說聲「再見」,陸曼就「咔嚓」一聲關上了門。
而通過那「卡啦卡啦」的金屬碰撞聲,這女明星估計連防盜鏈都掛上了……
端的是一點都不信任陳言。
陳言想要告別的手舉到半空中,都沒來得及揮一揮,最後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摸完鼻子,陳言這才想起這隻手好像剛剛摸過陸曼的腳和腿。
他一臉嫌棄的看了看,然後又小心翼翼的遠遠聞了兩下:嗯……居然香香的。看來這女明星雖然沒收拾房間,但每天都洗澡啊……
女生是不是都這樣?
……
回去的路上,陳言和美麗姐打了個電話。
第一件事就是讓美麗姐給陸曼找房的事,先放一放,他那裡有一套空置的別墅,可以先借給陸曼住。
美麗姐在電話里猶豫了很久,不太想答應。
雖然沒用【內心耳機】,但是陳言還是大致猜出了她的想法:怕公私不分,以後如果有矛盾,撕扯不清。
所以陳言很大氣的表示:這是公司給的福利。會記賬的。每個月租金一萬五,公司報賬,打給陳言。
美麗姐聽了以後,這才勉強接受。
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