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5章 信

在這些實為審判的會見中,重新歸順魔法部的殘餘攝魂怪們又能發揮作用了。

恐嚇、暴力、迫害,新的魔法部和攝魂怪融為一體。

它不在是維護魔法界公正和秩序的存在,而是帶來罪惡和混亂的源頭。

艾文可以想像魔法界接下來會亂成什麼樣子,他將自己那份麵包吃完,又把報紙往後翻了翻。

一張全家合影的照片引起了他的興趣,照片下面寫著:鄧布利多一家,左起:阿不思、珀西瓦爾(抱著剛出生的阿利安娜)、坎德拉和阿不福思。

這是麗塔·斯基特新書的宣傳,新的魔法部似乎很中意她這本新書,給了她這麼重要的宣傳版面。

從照片上看,鄧布利多的父親珀西瓦爾是個英俊的男子,一雙眼睛在這張褪色的老照片上似乎仍閃著光芒。

這還是艾文第一次見到他,這個男人最終死於阿茲卡班,罪名是殺害麻瓜。

不了解整起謀殺事件經過的人都會認為珀西瓦爾是一個卑劣的罪犯,像那些最保守最頑固的純血巫師一樣,隨意的虐待殺害麻瓜,只是為了滿足自己或者找樂子,當然,他還很愚蠢,那麼光明正大地殺害了那幾個麻瓜,這種事情在當時並不罕見,但是像珀西瓦爾那樣沒有蒙面隱藏或者逃跑,而是公然和魔法部的法律對抗並被逮捕的就很少見了。

這起謀殺案件在當時的魔法界引起了轟動,在某些人中,謀殺犯珀西瓦爾被他們視為英雄,他做了他們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尤其是珀西瓦爾這麼做是為了替他的女兒復仇,更是為他個人賦予了濃郁的英雄主義色彩。

艾文很難評價珀西瓦爾的行為,但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偉大的父親。

他只是選擇錯誤的方式去報仇,以更大的暴力回覆暴力,得到不是解脫,而是無盡的痛苦。

珀西瓦爾的選擇影響了他的家人的一生,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影響了整個魔法界發展的進程。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巫師,他在極端的憤怒中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

他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並且由他的妻子、兒子、女兒承擔了事件的後果。

珀西瓦爾的命運早已終結,但當年謀殺事件的影響並沒有結束,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依然有很多巫師在認同珀西瓦爾的所作所為,甚至更加的變本加厲,他們現在開始合法化的迫害麻瓜,只因為他們能夠這麼做。

魔法即強權,擁有力量即高人一等。

有很多人都渴望獲得力量,變得更強,然後去凌虐那些不如他們的人,在這個過程中尋找快|感。

當然了,他們會為自己這種行為披上很多幌子,比如像珀西瓦爾那樣的復仇。

這種事情是否正確,艾文無從判斷,但整個過程無疑已經扭曲了,再正義的理由也不過是卑劣的借口。

照片上,珀西瓦爾懷中的嬰兒阿利安娜比一塊麵包大不了多少,也看不出更多的面部特徵。

母親坎德拉烏黑的頭髮盤成一個高髻,五官有如刀刻一般。

儘管她穿著高領的緞袍,但那黑眼睛、高顴骨和挺直的鼻樑令艾文聯想到了印第安人。

阿不思和阿不福思穿著一式的花邊領短上衣,留著一式的披肩發。阿不思看上去大幾歲,但其他方面兩個男孩看上去非常相似,因為這是在鄧布利多的鼻樑被打斷和他開始戴眼鏡之前。

嬰兒阿利安娜的胳膊在襁褓外模糊地揮舞,一家人看上去相當幸福美滿,安詳地在報紙上微笑。

照片下面的文字是麗塔·斯基特新書的摘錄,艾文讀了起來:坎德拉·鄧布利多個性自尊而高傲,在丈夫珀西瓦爾被逮捕並關入阿茲卡班之事公之於眾後,無法忍受繼續住在沃土原。於是她決定舉家搬到戈德里克山谷,那個村子後來出了名,因為它就是哈利·波特奇蹟般逃脫神秘人魔掌的地方……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廚房外響起。

艾文抬起頭看到哈利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依然蒼白,似乎沒有睡好。

家養小精靈克利切迎了上去,哈利愣了一下才來到艾文身旁坐下。

他手裡面攥著什麼,表情有些低落。

「怎麼了,哈利?」艾文問道。

「我剛才去了樓上,小天狼星的房間,我從來沒去過那兒。」哈利說,嗓子有點啞了,「我在那裡找到了這個。」

他將手裡面攥著的紙條遞了過來,紙條被揉的很皺,哈利將它抹平了。

「小天狼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我也不知道……」哈利低聲說。

艾文眯著眼睛讀了起來,這是哈利的母親莉莉寫給小天狼星的信。

親愛的大腳板:

謝謝你,謝謝你送給哈利的生日禮物!

這是他最喜歡的玩具了,才一歲就已經能騎著玩具掃帚飛來飛去,他看上去好開心吶。

我附上一張照片給你看看,你知道小掃帚只能離地兩英尺,但哈利差點撞死了小貓,還差點打碎了一隻難看的花瓶,那是佩妮送給我的聖誕禮物(不是抱怨)。當然,詹姆覺得非常好玩,說這孩子會成為下一個魁地奇明星,但我們不得不把所有的裝飾品都收起來,並且在他飛的時候一直看著他。

我們搞了一個很安靜的生日茶會,只有老巴希達在場,她一直對我們很好,也特別寵愛哈利。

很遺憾你不能來,但鳳凰社是第一位的,再說哈利這麼小也不懂過生日!

關在這裡詹姆有些憋悶,他盡量不表現出來,可是我看得出……隱形衣還在鄧布利多那裡,所以沒有機會出去。

如果你能來,他會多麼高興啊。

小蟲上周末來過了,我覺得他情緒低落,但也許是因為麥金農夫婦的消息吧,我聽到後也哭了一夜。

巴希達經常過來,她是個有趣的老太太,講了好些鄧布利多的故事,真是想像不到。

我不知道他本人聽到會不會高興!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該相信多少,很難相信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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