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9章 傷疤和怒火

「但願天會放晴!」羅恩看看窗外,笑容在慢慢地消失,窗玻璃被大雨打得一片模糊。

他的願望沒有應驗,等到下午的時候雨下的更大了!

下午四點半,艾文、赫敏、科林原本打算去看看格蘭芬多隊重組後的第一次訓練,不過看了看這個天氣就沒有出去,哈利、羅恩、金妮愁眉苦臉的拿著飛天掃帚離開城堡。

等到他們到達魁地奇球場訓練時,幾分鐘就被淋得透濕,腳在濕漉漉的草地上打滑。

天空灰沉沉的,雷聲陣陣。

在這種天氣下,進到溫暖明亮的更衣室里真是舒了口氣。

儘管他們知道這輕鬆只是短暫的,哈利發現弗雷德和喬治正在討論要不要用速效逃課糖來躲避飛行。

「唉,我打賭她會知道!」弗雷德咧嘴說,「我昨天要是沒向她兜售吐吐糖就好了。」

「我們可以用發燒糖。」喬治悄聲說,「除了艾文,還沒人看到過……」

「靈嗎?」羅恩滿懷希望地問,屋頂上雨敲得更響了,狂風繞著屋子呼嘯。

「還行!」弗雷德說,「你的體溫會一下子升上去,如同滾燙的開水,熱的嚇人……」

「伴隨著高溫,還會長一些大膿包。」喬治說,「我們還沒想出消除它們的辦法。」

「可我看不到膿包啊。」羅恩打量著這對雙胞胎兄弟。

「你是看不到,」弗雷德陰沉地說,「它們不長在我們通常對外展露的部位。」

「可是它們會使坐在掃帚上真正像……」

「你知道的,不是每一把掃帚都像摘星號那樣有隱形座椅。」

「好了,大家聽我說!」安吉利娜從隊長辦公室走出來大聲說,「我知道天氣不理想,但我們很可能在這種條件下跟斯萊特林隊比賽,所以我們最好練練怎麼對付。哈利,我們在之前那場暴雨中對赫奇帕奇的比賽,你不是用了點法子就使雨水蒙不住眼鏡了嗎?」

「是赫敏做的。」哈利說,他抽出魔杖,敲了敲眼鏡說,「防水防濕!」

「我想我們都應該試一試。」安吉利娜說,也跟著拿出自己的魔杖,「只要不讓雨打到臉上,視線就清楚多了,大家一起來,防水防濕!」

「你們知道嗎,艾文會一種加強版的防水防濕魔咒,可以讓雨從身體周圍彈開,好像多出一個魔法屏障一樣,一點也淋不到。」弗雷德說,「我只看到他用過一次。」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喬治說。

幾分鐘後,人齊了。

他們都把魔杖收進袍子裡面的口袋裡,扛起掃帚,跟著安吉利娜出了更衣室。

一行人踏著越來越厚的泥濘走到球場中央,雖然有防水咒,但能見度還是很低。

光線迅速減弱,雨簾狂掃場地。

「好,聽我口哨。」安吉利娜喊道。

哈利雙腳一蹬騰空而起,泥水四濺,風吹得他有一點偏斜。

他不知道在這種天氣怎麼能看到飛賊,光是看他們擊打的遊走球就夠費勁的了。

開場一分鐘,一個遊走球就差點把他撞下了掃帚,他不得不用樹懶抱樹滾來躲避。

可惜安吉利娜沒看到,事實上,她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他們都不知道別人在幹什麼。

風越來越猛,哈利甚至能聽到遠處雨水敲打湖面的噼啪聲。

安吉利娜讓他們練了近兩小時才作罷,要不是因為今天晚上有艾文的小組活動,她可能會讓大家繼續訓練下去,一直到晚上九點為止。

她把落湯雞一般、發著牢騷的隊員帶回更衣室,堅持說這次訓練不是浪費時問,儘管她的語調中也沒有什麼底氣。

弗雷德和喬治特別窩火,兩人都變成了羅圈腿,每走一步都齜牙咧嘴,哈利用毛巾擦頭時聽到他們在小聲抱怨。

「嘶,我的有幾個可能破了。」弗雷德聲音沉悶地說。

「我的還沒有!」喬治從牙縫裡說,「脹得厲害,好像又大了!」

「哎喲!」哈利突然叫了一聲。

他用毛巾捂住臉,疼得雙眼緊閉。

他前額的傷疤又灼痛起來,好幾個月沒這麼痛了,之前也沒有這麼厲害過。

「怎麼了?」幾個聲音同時問道。

哈利拿開毛巾,更衣室模糊一片,因為他沒戴眼鏡,但他能感覺到大家的臉都朝著他。

「沒什麼!」他咕噥道,「我不小心碰到眼睛了,沒事。」

但他對羅恩使了個眼色,隔著毛巾捂著自己傷疤。

「好了,我們趕緊去禮堂看一看還剩什麼東西吧。」

「我要先回去換一套衣服。」

「我要找艾文學習加強版的防雨咒,現在就去,我聽說這雨要下上一周。」

當隊員們裹上斗篷、拉低了帽檐、魚貫出去時,他們倆留了下來。

「怎麼回事?」艾麗婭一從門口消失,羅恩就問,「是你的傷疤嗎?」

哈利點點頭,氣息漸漸平穩下來。

「可是?」羅恩驚疑地走到窗前,朝雨中看了看,確認周圍沒有人在,他壓低聲音說,「他、他現在不可能離我們很近,是不是?你也什麼都沒碰到,烏姆里奇也不在這裡,你和艾文上次是不是驗證過?」

「應該不是她,只是一個巧合。」哈利低聲說,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揉著額頭,「他也許在於里之外,在小天狼星說的挪威,和那些吸血鬼在一起。我疼是因為,嗯,他發怒了。」

哈利根本沒想這麼說,這話在他聽來像是出自一個陌生人之口。

但他馬上意識到這是真情,他也不知道這意識從何而來。

他的確知道,伏地魔,無論在哪裡或在做什麼,那魔頭都正在大發脾氣。

伴隨著陰沉沉的天氣,更衣室內的氣氛一下子隨著哈利這句話變得陰森起來。

「發怒?!你看到他了嗎?!」羅恩恐懼地說,「你是不是看到了幻象?」

哈利靜靜地坐著,盯著自己的腳,讓思想與記憶在余痛之中放鬆。

紛亂的影像,喧囂的聲音,在他面前快速閃過,他根本來不及看清。

「是那些吸血鬼,那裡的事情出現了紕漏,鄧布利多做了什麼,破壞了他的計畫!」

他又一次驚奇地聽到自己說出這句話,但很清楚它是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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