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斃敵如雨

血衣!

恐怕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這位外號「女王陛下」,拿走了一號信物令牌的魅魔族天驕,竟選擇站在拿走二號令牌的古道一邊,一現身,便對宋越發起絕殺!

古道此時也發狂了,元神戰甲在綻放光芒,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可怕威壓。

同時他也在大口往外噴血,寧可損失一些本源之力,也要將「無敵」這個威脅極大的敵人鎮壓住,配合血衣那支冷箭,擊殺宋越!

宋越體內臟器瘋狂轟鳴,體表浮現出大量充滿神秘力量的符文,這些符文密密麻麻,形成一套符文戰衣!

奔雷之氣在咆哮,在沸騰!

天尊精神法和真君肉身法合二為一,揮出驚天一拳!

直接將被元神戰甲保護的古道給打穿。

難以想像的磅礴本源之力順著古道被打穿的胸膛傾瀉而出。

宋越催動暗聖典的至高經文,形成黑洞,瘋狂吸收!

此時此刻,也顧不上會不會因此再度破壞五行平衡,對宋越來說,這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要在這裡絕殺古道、血衣這些強勢的魔族年輕天驕!

整個過程說時遲那時快,那支化成血紅色光芒的冷箭已經射到宋越眉心前,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鋒銳氣息,要一箭釘死宋越!

但在天尊精神法和真君肉身法加持之下,宋越終於影響了這一隅之地的時空規則。

周圍的一切彷彿瞬間被停住!

又沒有完全停住,只是所有一切,都變得無比遲緩。

他看見趙立鼎在對血衣出手!

趙立鼎的身上竟然也浮現出大量神秘的符文,祭出一盞殘破的油燈,燈芯燃燒著微弱的綠色火光,正在緩緩變大,變成一條綠色火龍……燒向衝天而起的血衣。

看見古道元神戰甲頭盔之下那充滿絕望的眼神。

看見四周那些魔族生靈驚駭、畏懼的表情。

看見更遠處,還有幾道強大無匹的身影,衝破虛空,正在往這邊殺來。

嘭!

宋越一伸手,狠狠抓住了射過來這支箭!

箭桿熾熱,彷彿岩漿一般。

上面刻滿了複雜的銘文,箭頭雪白,銳利到不可思議。

宋越瞥了一眼,反手就把這支箭丟了回去。

在時空規則被他觸動、影響的情況下,時間的流速呈現出兩極分化。

除他之外,所有一切的動作都無比僵硬,慢如蝸牛。

但目前的宋越,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到了極限,所以當他將這支箭抓住……再丟回去的剎那,周遭一切恢複了正常!

趙立鼎祭出的殘破油燈爆發出那條綠色火龍沖向血衣,遠方天空幾道散發強大無匹氣息的身影轉瞬即至,古道已完全失去戰力,重傷垂死。

唯一的變數,就是宋越反手丟回去那支箭!

血衣那張極美臉上,剎那間慘白!

眼睜睜看著屬於她的這支箭刺穿她的防禦,破壞掉她體表形成的防護符文……她的瞳孔,已經徹底被這支箭所充斥。

噗!

血色的光芒洞穿了她的眉心。

擊碎了她的元神戰甲頭盔部分。

緊接著,那條綠色火龍洶湧而來,將她給吞噬。

只剎那間,一代魔族天驕,外號女王陛下的血衣便神形俱滅!

隕落於此。

那邊重傷垂死的古道發出一聲悲憤至極的咆哮,血衣是為了救他,卻把自己給搭進去。

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眼看著宋越目光投向他這邊,古道的元神裡面突然出現一道燃燒的符文,瞬間製造出一條時空通道,將垂死狀態的古道元神拉扯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在這過程中,古道身上的二號信物令牌卻沒能跟著一起消失,吧嗒一下掉落下來,被宋越一招手,接引過來收起。

居然有保命符?

這玩意兒挺好啊!

宋越有點羨慕。

這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

兩個被視作此次斬神谷試煉頭號和二號種子選手的年輕天驕,竟會以這種方式落幕。

一死一重傷,結局悲慘!

就連放出那條綠色火龍去燒血衣的趙立鼎都直接傻眼了。

死了?

就這樣就死了?

這是戰力堪比脫殼初期的絕世天驕啊!

被我燒死的?

不對,是被無敵用箭射死的!

很多人全都下意識向他看過來,趙立鼎百口莫辯,很想立即開個新聞發布會——不是我,我不是,不知道,別找我!

不過人們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轉向戴著銀色面具的宋越那。

衝過來的幾道身影分別是液魔族的玄名,矮人族的搬山以及……翼魔族的魔翼!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魔族年輕天驕,也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來。

此地還殘留著激戰過後的餘波。

看著香消玉殞的血衣,所有人都色變。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矮人族的搬山,身高在同族裡面算高的,有一米四!

相貌倒是很清秀,穿著一身戰甲,手持黃金戰斧,目光冰冷的看著宋越:「你下手太狠了!」

魔翼也是嘆息:「多好的一個美人,就這樣被你殺了,你是真下得去手啊!」

液魔族的玄名沒說話,望向宋越的眼神卻充滿殺意。

他倒不是為血衣的死遺憾,主要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這個「無敵」太凶了!

即便那些跨域而來的年輕大能,通常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畢竟大家同為神族,將來打穿九關結界後,很有可能要在戰場上並肩戰鬥。

除非有大仇,不然擊敗對方,奪走信物令牌,也就足夠了。

宋越看了眼搬山,道:「她要殺我,不許我還手么?」

這時候,一名翼魔族,正鬼鬼祟祟接近血衣隕落之地,誰都知道一號令牌在血衣身上,他想趁著一群年輕天驕在天空中對峙的機會,偷了那枚令牌逃走!

儘管難度很大,但誰還沒點夢想和追求呢?

可就在他剛剛靠近,距離那枚信物令牌還有幾十米的時候,一道雷霆從天而降,直接劈在他身上。

這名分神初期修為的翼魔族當場就被劈死,身上散發出一股焦糊味道。

出手的人是宋越。

但從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說。

豬油蒙了心的玩意兒,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還想去偷信物令牌,真當天空中這群人都瞎了?

搬山、魔翼和玄名幾人也都沒說話。

那個翼魔族生靈自己找死。

幾個年輕的魔族天驕都在心中評估著宋越的真實戰力。

從他能夠擊殺血衣卻自身無恙這上看的話,這個戴銀色面具的傢伙明顯已經擁有了脫殼層次的戰力。

至少也是中期!

三百歲以內,這種恐怖的戰力,說真的,確實令人感到無力甚至是絕望。

這三人暗中溝通,要不要聯起手來,幹掉無敵。

很快便達成了一致。

此時又有很多人從四周趕來,這邊剛剛的動靜太大了,驚動了太多人。

包括四九,也趕到這裡。

第一時間被搬山、魔翼和玄名等人邀請。

四九欣然答應。

本身就有仇,眼下這麼好的機會,一旦錯過,很難有下一次。

四大魔族天驕,沒有言語,分列四個方位,在天空中,將宋越團團圍住。

趙立鼎心頭有些沉重。

宋越剛擊殺血衣,消耗肯定很大,即便是全盛狀態,想要同時面對四個這種級別的魔族天驕也不容易。

他將那盞殘破油燈懸在頭頂,走過來跟宋越站在一起。

說了是兄弟,那就一輩子都是兄弟,無論生死。

那邊四九開口道:「趙立鼎,你已經犯下大錯,還要一錯再錯?」

搬山、玄名和魔翼三人並不認識趙立鼎,見四九開口,都露出疑惑之色。

四九淡淡道:「他是蚱蜢族趙家人。」

嘶!

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剛剛祭出法寶,用綠色火龍燒血衣的傢伙居然來自蚱蜢族趙家。

即便血衣的死因主要不在他身上,可他這麼做,難道不怕引起兩個家族的紛爭嗎?

真是個瘋子!

趙立鼎可以不怕,他們卻不能無所顧忌。

年輕熱血氣盛是一回事,給家族平白招惹敵人這種事情卻不能輕易去做。

這時候,四九又道:「不過他若不退,大家也不用顧忌什麼,他的身體里流淌著人類血脈,是個雜種。」

魔翼恍然道:「怪不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搬山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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