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度人?

此時宋越體內一枝獨秀的狀態,已經隱隱變成三足鼎立的態勢。

只是目前還是獸王經跟道經「聯手」,合力「抗擊」暗·聖典的局面。

當然了,整體來說形勢還算樂觀。

按照對經文的解讀和領悟程度而言,宋越目前對暗聖典的掌握也不過是才入門沒有多久。

可以使用暗聖典這部魔族至高經文去做的事情相對於全部,最多也就十分之一。

道經和獸王經,最多也就二十分之一那樣。

聖言和度人經這兩部至高經文,幾乎還停留在最初那種相對比較淺顯的層次——可以應用,並未精通。

宋越沒有著急。

一人修行五種完全不同方向的至高經文,這本身就是前無古人的事情。

要還能在短時間內全部領悟,連他自己都覺得不現實。

離開那座小山村後,他繼續漫無目的的行走在修行界西洲大地上。

以他目前的戰力,這樣隻身行走歷練,倒也不算危險。

偶爾遇到一些強大凶獸伏擊,也幾乎都成了他腹中食物。

就這樣,一個多月之後,宋越徹底走出玉鼎宗所能影響的範圍,進入到西洲的「無人」區域範圍。

這地方按照宋越身上的西洲地圖,不算是禁區,但因為資源的貧瘠和匱乏,也沒有任何勢力選擇在這裡開宗立派。

因此被當做無人區來處理。

但並不是真的沒有人!

宋越在這裡見到了宛若人間的古老城邦和村鎮。

見到了比嚴謹那些普通小山村村民還要平凡的人類!

有意思的是,這裡還有不少妖族。

在這裡,人類與妖族之間關係並沒有其他區域那種劍拔弩張。

妖族的地位還挺高。

因為但凡能被稱之為妖的生靈,幾乎都是有點法力的存在。

相對這裡的普通人來說,它們算是很強大的存在了。

當宋越遊歷到這裡時,發現一個有意思的怪現象——

他走進一座古老城邦,隨便進了一家小酒館,問酒館裡的酒保,知不知道強大的修行者。

酒保侃侃而談,賊能說!

「當然知道呀!」

「咱就生活在這樣的世界,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強者的存在?」

「您問這裡為什麼會形成這種奇特的……宛如凡間的生活區域?哈哈,這個就太簡單了,神仙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子孫後代全都能修行吧?」

「總有天賦不行的,不願意鑽進深山老林過那種避世的生活,也不想距離那些神仙們太近,終日看人家臉色,仰人鼻息活著,就只能走的遠一點嘍。」

「別看這片區域不入那些神仙們的眼,但總比凡間好太多吧?」

對此,宋越不置可否。

酒保是土生土長的西洲人,祖上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飛升到修行界,對人間的所有了解,都早已過時。

他是不知道如今的人間什麼樣。

看看這種古老破舊的城裡面,連最簡單的水電供應系統都沒有。

釀出來的酒……也是那種傳統工藝裡面才有的低度酒!

這種生活質量,居然也敢說比人間好太多?

所謂坐井觀天夜郎自大,也不過如此。

宋越也沒潑冷水。

他來這裡,是為修行。

不是為了抬杠。

「客官您應該是那種修行中人吧?」酒保看著相貌英俊氣質不凡的宋越,突然意識到什麼,小心問道。

「像嗎?」宋越反問。

「像!」酒保用力點頭,不過隨後又道:「像是像,但咱這種地方,幾乎沒有什麼修行者會來。」

「不會有宗門古教什麼的來這裡選拔年輕人才嗎?」宋越問道。

「哈哈哈,哪有呀!」夥計苦笑道:「這片區域,都是幾乎徹底斷絕仙緣的人,不知多少年才能出現一個天賦好的孩子,真有那種,咱這邊也不缺基礎功法,到了一定年齡,就自行離開,主動去那些地方拜師了。」

「你說人家那些上仙,大老遠過來一趟,從幾萬甚至更多孩子裡面,一個都選不出來,豈不很失望?以後還來嗎?」

宋越點點頭:「你說的也是,那這裡為什麼沒人建國?形成一個身在修行界的凡人國度?」

這會兒也不忙,沒什麼事兒干,酒保樂得跟宋越這種點了好酒的食客扯淡,笑著道:「怎麼沒有?跟您說,從古至今,很多人都這麼干過,但都存在不了太久。」

「咱這地方叫什麼您知道嗎?」

宋越搖頭。

酒保道:「天罰之地!」

宋越:「……」

酒保嘆了口氣:「其實不過是那些古人安慰自己的一種說法罷了,什麼天罰之地,分明是仙緣褪盡,無緣修行的聚在這裡,強行給這個本就荒蕪貧瘠的地方頭上安了個名字。」

「但不管這名字怎麼來的,反正呢,都沒起錯,想在這種地方建國,根本不可能!據我所知,存在時間最長的一個朝代,也不過三百多年。」

宋越道:「也可以了,人間的王朝也多半這個壽命。」

酒保有些不屑:「人間能跟咱這兒比?」

宋越有點哭笑不得,依然沒有反駁。

這就像跟一個落魄貴族說你現在其實過得不如平民,他肯定急眼,然後試圖用優雅、體面、從容、見識這些領域說服你,表示自己跟平民不一樣!

酒保乾脆又拿了一壺酒,讓廚房做了兩個小菜,坐在宋越對面,跟他邊喝邊聊。

「其實這裡沒辦法建立長久國家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妖族!」

「咱們人來到這裡,是仙緣褪盡,沒有辦法繼續修行了,妖不一樣,它們在修行界生存很難的,來到這裡,不會遭到排斥,還能獲得一定的地位,所以知道天罰之地的妖通常都會選擇來這裡。」

「時間久了呢,它們便形成很多股勢力,每股勢力支持的人類陣營不同,也就造成了你方唱罷我登場這種局面,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這不,最近兩股勢力打的就挺凶的,贏了的一方,大概能有幾十年國運。」

感覺像是部落之間打架。

宋越多少有些無語。

酒保看著宋越:「客官您來這裡……該不會也是想要參與這種事兒吧?斗膽問一句,您……是人是妖?」

這酒保多半沒少讀書,健談,思維活絡,人也挺有意思的。

宋越笑道:「我是人,來這裡是偶然,我在歷練自己,四處遊歷。」

酒保頓時肅然起敬,這麼說的,肯定是修行者無疑了。

敢隻身一人行走在西洲大地上四處遊歷的,更是得有兩下子。

不然那些強大的妖和恐怖的凶獸,最喜歡這種落單的人類修行者了。

正在這時,酒館裡又進來一名老者,一進門就大聲道:「酒保,來兩壇你這裡最好的酒!」

說著將一塊金子放在了櫃檯之上。

酒保眼睛一亮,這裡的流通貨幣就是金銀銅,一般有錢人用銀子,窮人用銅板,像這種一出手就是一塊金子的主,無需多說,那就是爸爸!

沖宋越告罪一聲,酒保飛快去準備了。

宋越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看起來五十多歲,穿著一身青色袍子,顯得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

他也沒多心,繼續安靜坐在那裡喝酒。

那老者也沒有過多關注宋越,酒保將兩壇酒給他上去之後,又親自到後廚張羅下酒菜去了。

那個年輕人雖然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但那位老人家更大方呀!

出手就是金子,這誰遭得住?

老者打開一壇酒,聞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

有些看不上眼。

但他也沒辦法了。

差一點就把宋越給跟丟了!

這要傳出去,別說古宗主那邊,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先前宋越離開碧海礦區,一路無目的的亂走,最後進入到那座普通小山村,一住就是一個多月!

差點把他給逼瘋了!

好幾次忍不住想要進到那村莊去看一看,宋越到底在做什麼!

最終還是忍住了。

宗主交代過,一旦宋越離開玉鼎宗,就必須得跟住,千萬不能把人給跟丟了,但也決不允許他對宋越做任何事情,包括交流!

宗主對宋越的看重讓他很不解,卻無可奈何。

宋越離開那座小山村後他還是沒忍住,悄悄進去聽了聽牆角,結果發現宋越居然跑到那裡教了幾個沒啥天賦的小屁孩,給人當了一個多月老師。

這對他來說,同樣是不可理解的一件事。

宗門弟子外出歷練,無非是那幾樣套路,要麼攜美遊山玩水,要麼四處挑釁磨礪戰鬥能力。

他還真沒見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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