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墨娘的懷疑,兩大奇觀「聯合產出」的古妖鬼

「六名死者的共同點是卸載過那批黑貨。」

「出事這兩名守衛,則是長期靠近這批黑貨。」

「我和寒露,則是因為靠近並且打開了這批黑貨……」

「那買賣和運送這批黑貨的人呢?是否也出了事?」

白淵站在這世界裡,快速打量著四周。

這裡,是一片安靜,而幾乎沒有任何波瀾的世界。

沒有存在該在此處睜開眼睛。

白淵是真沒有想到第七識居然還會有一個獨立的世界。

他目光掃過那兩個獸面屍體的怪物。

「不要對不起我的3點氣運……」

「這可是我花費了3個小時才得到的氣運……」

白淵含恨出手。

不過,他也無法完全確定自己就能滅了這種怪物,因為在他過去的世界觀里,這怪物太稀奇了。

不過,他還是運用【如來禪術】出手了。

第七識……末那識劍。

一根恍如黃金大佛的巨指在這平靜的世界裡遞了出去,金光粼粼,閃爍璀璨,細細看去,這金光竟是由數不清的「卍」字所構成。

那些「卍」字不急不緩地旋轉,充斥著強烈的波動,其中隱約有梵音齊誦,在這寂靜的世界裡顯得格外的莊嚴、神聖。

這雖是指,卻充斥著劍的攻擊之意。

這是世尊如來的怒火。

是怒火化作的一指。

而這一指,隨著白淵的手點向了獸面屍體。

瞬間,燦金絢爛的大佛手指便將這污穢的黑漆漆怪物摁在地上。

但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任何「力」的存在。

有的只是那熾熱的「卍」字在瘋狂湧入怪物體內。

頓時間……

怪物黑漆漆的身體被照亮了,金一塊兒黑一塊兒。

它的身子開始顫抖,繼而開始融化,再繼而化作了一攤黑色的水,滲透入了這裡世界的地面。

白淵依樣畫葫蘆,再揮一劍「斬殺」了另一隻獸面屍體。

那獸面屍體的死法也是一般。

這特殊的死法,讓白淵實在有些好奇。

……

白淵斬殺兩個獸面屍體後並沒有直接離去,而是維持著禪術,靠近到寒露的虛影邊,仔細觀察著。

寒露的虛影此時呈現出一些渾濁,但可能因為獸面屍體被及時處理了的原因,這渾濁還在一個可控過程里。

而她虛影本身則似乎在擠出這些渾濁。

白淵看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是沒有大礙的,這個應該是被污染了的一種表現,而顯露在外面的也就是短暫的失心瘋而已。

他再走到另兩個守衛身邊,那兩個守衛身體里已然混亂不堪了。

一方面,黑色的渾濁在侵蝕,另一方面他們自身則在反抗。

這是污染嚴重的表現。

可白淵還真沒辦法幫助他們。

他若是出手,只能亂上添亂。

看完情況,白淵並不打算立刻回去。

「不繼續逛一逛,實在對不起我消耗的這3點氣運……」

「話說……這裡居然有一個里世界……要不是我為了斬殺這怪物,要不是我動用了如來禪術,我還不知道……」

「而且即便如此,我還有許多疑問。」

「譬如這裡究竟有著什麼樣的規則……」

「譬如剛剛那兩個怪物究竟是什麼?」

「譬如它們究竟有沒有被斬殺?」

白淵在這片大地上走著,觀察著,思索著。

這裡很明顯就是平安坊。

只不過,平安坊的巷道、房屋以及其中種植的那些花草樹木全部沒了,有的只是一個空曠的世界。

很快,他發現,所有存在都似乎凝聚在他們本身的虛影里。

即便靠近,他們的虛影也都是獨立的,而在交流之中,這些虛影或許會有所改變,但變化卻大多很少。

那些小小的虛影似乎更純粹,而在接觸過程中,變化速度會大一些,這應該是孩子們。

再遠處,一些湊在一起的虛影,似乎變化速度也頗大,那可能是正在平安賭坊中賭博的賭徒,這是因為經歷了強烈情緒波動而產生的變化。

「那麼……這裡其實就是一個個『我』的塑造之處。

每一個『我』被呈現在這裡,但彼此之間卻無法直接影響,因為這些『我』太淡太淡了,淡到就如清風塵埃,根本無法產生什麼影響力。」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用末那識世界稱呼這裡並不妥當,這裡就好像是人間的里世界。

是我執,潛意識,元神等這些深層次東西的存在之處……」

「那些詭異的獸面屍體,能在這個世界裡對別人造成傷害。

但這種傷害並不同於人間的毀滅,而是干擾、混亂等方式……

簡而言之,在這個裡世界,存在並不能消失,而只能改變。

就好像一瓶水,無法消滅另一瓶水。

可是一瓶墨水,卻能夠染黑另一瓶礦泉水。

那些獸面屍體所做的正是這種「染黑」。

它們混亂無比,又好似有著某種內核。

它們滿是污穢混亂的軀體,在這個人所無法看到的世界裡進行著侵蝕。

它們就是「墨水」。

而相較它們,人們或是大部分存在就是「礦泉水」。

而凡是被它們侵蝕的個體,就會發瘋,陷入混亂,產生幻景……」

「我的末那識劍消滅它們,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消滅,而是用那許多的金色卍字改變了它們的存在,而使得它們無法維持,而消失不見……

就好像它們是『墨水』,

而我的末那識劍是『硫酸』?」

「但這種消失,並不代表者它們死去了。」

「這裡的每一個存在,都是身體和靈魂的延伸。

這裡的存在無法被消滅,可它們的根卻在表世界。

只要去往表世界斬除掉它們的根,這裡的它們自然也會消失。」

白淵思索之間,撤去了被摒棄的六識。

他才出現,就看到墨娘瞪大眼看著他,那一雙本是從容而美麗的眼睛正在迅速地變紅,淚水在快速地湧出。

緊接著,墨娘咬著唇沖了上來,伸手抓著他的袖子,關切道:「先生,你沒事吧?」

白淵搖搖頭,「怎麼了?」

墨娘急忙鬆開他的袖子,垂頭暗暗擦了擦眼淚,道:「剛剛你突然消失了,我擔心你出了事……」

白淵看墨娘雙眼還是紅的,心底有些好笑。

玉墨老師,還有孤寡幫幫主,居然還有這哭鼻子的一面……

他抬手,用手背輕輕貼在墨娘臉頰上,幫她擦去眼淚,道:「我過去不也是經常這麼消失嗎?」

墨娘道:「那不同,那時候你是往某個方向穿梭,而今天……我感到你是突然就消失了。今晚發生的詭異事兒已經夠多了,我擔心你就這麼不見了……」

一邊說著話,她的臉頰一邊紅著。

心上人的手觸碰在她的肌膚上,就好似流淌的閃電,觸地她酥酥麻麻的。

可旋即,她卻注意到這隻手。

這隻手竟是如此的年輕。

她握住了這隻手,讓那五指盡量地展開,展開到能夠讓她的臉頰貼在上面,感受這溫存。

她閉上雙眼,腦海里忽然自發地迸出一個念頭:也許無名先生還很年輕。

這是她最早時候出現的錯覺。

而現在,這錯覺又出現了。

墨娘愣了愣。

她再想到無名先生曾經叫過她「玉墨姐」,這古怪的情緒就更濃了,因為在這許久的相處中,她發現無名先生並沒有那什麼「戀姐癖」。

那……無名先生那張冰蠶面具後究竟是什麼模樣呢?

會不會……是她本來的就認識的人?

不會的……

她認識的人里絕對沒有無名先生這種層次的存在。

可若是無名先生在日常里改變了性格,隱藏了實力呢?

畢竟,無名先生也總是夜間出現。

白天的他在哪兒呢?

又在做什麼呢?

如果說無名先生還是武者,那麼他應該是在白天休息,晚上修鍊。

但無名先生既是修士,而修士的睡眠早已大幅度減少,換句話說……他每天只需要小半個時辰調息便可以恢複精神和維持精力了。

那麼,白天的他在做什麼?

白淵並沒發現墨娘竟在近距離觀察他的手。

他也大概明白了。

剛剛他摒卻六識,居然就從六識的表世界消失了,或者說其實他還在,可是別人已經無法感覺到他了。

另一邊,墨娘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放下了白淵的手,繼而退開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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