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華妃手段,無名學武技?冕下不睡覺!

從前,因為妖數量稀少、品種多樣、難以界定且引發案件很少的緣故,皇朝對妖的規定,一直處於「灰色地帶」。

簡而言之,你說要殺妖也對,你說不殺也沒事。

你說你不僅不殺妖,甚至還要養個漂亮的玩個新鮮,玩好了再送給別人玩,也可以。

這一切的前提是,沒有人拿這個說事。

而這許久下來,也確實沒人拿這事說過,因為這種事你問了沒功勞,反倒是惹了一身騷,若非如此……朱玉墨也不會把六子藏在家中,也不會讓六子打扮了來到學宮。

在來之前,小佛爺更是和諸葛先生去打過招呼。

諸葛先生在了解情況後,也和學宮裡的某位宮主通過了氣。

本以為一切順利,可來了學宮之後,學籍處的這位呂匡卻是百般刁難,說必須全面檢查六子,然後又上綱上線,這才導致了現在這種情況。

朱玉墨開始以為是誤會,便耐心解釋。

可很快,對方和自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對方的目的,似乎就是變著法子地要給她扣上一頂大帽子,就是在狠狠針對她。

這段時間,朱玉墨一直在忙著學宮的事,所以對於皇都的動向了解不多。

若是去細緻化地了解了,她此刻應該能夠通過「呂家近期斬妖」之事,而引發對應的聯想。

此時,見到六皇子來此,朱玉墨冷冷瞥了他一眼。

她厭惡呂匡,卻也不喜歡六皇子,更不想承六皇子的人情。

見情況膠著,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墨娘對呂匡淡淡道了聲:「我知道了,我這就帶六子走。」

然後,她又對著白淵禮節性地道了句:「多謝六殿下幫我說話,只是不必如此……」

說完,墨娘拉著六子的手,直接走出了學籍處。

呂匡看著她離開,這才暗暗舒了口氣,他雖然面子上挺著,可六皇子的到來讓這事不能明面上吵起來……

要知道,他是沒有辦法和一位皇子在明面上進行爭吵的,這麼一吵,怎麼都是他錯,到時候他根本就難以收場,不過……朱玉墨既然走了,那就好了。

明面上吵,是不尊皇子。

暗地裡搞,是有理有據,按章辦事。

富貴險中求,

你若不如狂犬吠吠,四處咬人,如何讓高位者看上你?

你以為你高坐釣魚台,看歲月靜好,自持才華,去模仿高位者,高位者就會多看你一眼?

不會……

高位者氣定神閑,從容落子,但他卻需要下面的人卻都必須去搞事,去做事,否則何以襯顯出高位者的權威,何以執行高位者的意志?

高位者會訓斥你,但卻也會使用你,委以重任。

呂匡對這些道道,心知肚明。

不會搞事的人,是上不了位的,從前的他太實誠了,現在……必須借著這機會搞起來。

稍後,他就會去向呂家彙報屠六子的事,然後狠狠咬死了這點。

至於朱玉墨所說的「打過招呼的宮主」他也知道是哪一位,那一位並不是弘王一派的,那就更好了。

自太子死後,奪嫡之戰已然開啟。

明面看是靖王弘王兩大陣營,可誰都沒把六殿下給忘了,儘管六殿下又是被軟禁,又是去花天酒地,他們都沒忘。

不是自家的皇子,那就得想著法子的去找他把柄。

這六皇子本就一身把柄了,這又送了一個來,他也算是一箭多雕了。

呂匡心中暗喜,低著頭,不再和白淵對視,然後一轉身借著整理檔案,又去了後室。

白淵不以為意,昨晚見過的那對老夫婦讓他知道,無論他怎麼搞事皇帝都不會對付他,反倒是那些來對付他的人皇帝會很惱怒。

這就很好。

這個問題從牽扯到自己開始,就已經解決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走出來。

白淵是一點兒都不擔心那對老夫婦的能量,而他也堅信……即便所有人都遺忘了天地異象的真正製造者,皇帝卻一定還記得。

這一點,在他接到皇帝那外人看起來莫名其妙的口諭後,更加確定了。

至於墨娘……

白淵當然知道墨娘對他的敵意……這也是他所希望的。

若是沒有點敵意,墨娘保不準就察覺他是無名了。

此時,一切發展的恰到好處。

白淵也不多說,一甩酒葫蘆,便轉身離開了。

門外,陽光燦爛。

金色的陽光投在白淵略顯蒼白的皮膚上,黑髮散亂,隨意垂落,又隨風而動,細細看去有種難言的深邃感與古老遙遠之感……

不過,誰會覺得他會真的如此不凡呢?

接了口諭,

他得去上課。

看來,不得不使用「凶無忌導航系統」了。

雖說這個「系統」有點凶,但只要他把行為準則設定的足夠低調、足夠正常,那就應該沒事了……

而在動用之前,他還會花費幾天時間,努力地讓日常變得穩定下來,這樣才便於準則的樹立。

一切都是為了修鍊啊。

……

片刻後,墨娘和白淵都去遠了。

華妃這才出聲道:「淵兒是不是在乎他那個老師啊?」

曹沁愣了下道:「娘娘何出此言?」

華妃道:「若是不在乎,他過來幹什麼?」

曹沁道:「殿下得了皇上口諭,尋不到朱玉墨,自然會……」

但她話還沒說完,華妃直接打斷道:「你找機會去告訴淵兒,朱玉墨是無名先生的女人,然後你把無名先生是什麼人告訴淵兒,讓他不要惹事……」

華妃的神色難得的有些嚴肅。

她很清楚無名先生的恐怖和能量。

那就是黑暗世界裡,坐在高位的君王,其自身實力和明面實力,甚至幕後實力,都深不可測。

更重要的是,無名先生和華家根本沒有衝突,只從淵兒可以順利拜朱玉墨為師就可以看出。

這種人,既不是敵,那便不要是敵。

曹沁明白了華妃的意思,恭敬道:「娘娘,屬下明白,屬下會去和殿下說明。」

華妃想了想又道:「等呂匡離開學宮後,你跟著他,看看他想做什麼,之後再來向本宮彙報。若是未懷我說的那般心思,那便不用管,但若是不知好歹,本宮自會弄死他。」

「是,娘娘。」曹沁應了聲,又問,「我需要特意暗示一下剛剛的事,以示警告嗎?」

華妃冷冷道:「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

曹沁莫名地嚇了一跳,娘娘身上此時散發的陰冷氣息,恰如老爺子脫了上衣露出肌肉時候所散發的陽剛氣息……

華妃露出笑容道:「曹姑娘,這些陰詭的事你不懂……江湖上講究的是直來直去,因果相報。

可朝堂不是,在朝堂上你永遠不可以用一件事去殺死被這件事牽連的人……你得等風平浪靜了,等你要殺的人不在高光之中了,再用另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去殺。」

曹沁也是聰慧,想了想便明白了華妃的意思……

她訥訥道:「若是,短時間沒有那足以殺死對方的無關之事呢?」

華妃笑道:「那就造一件好了,這陰詭風雲里,本宮撥撥手指就能要了這些小傢伙的命。」

曹沁只覺此時的娘娘有些可怕,愣愣道:「怎……怎麼做?」

華妃看了看天色道:「現在還早,你能取到呂匡寫的字嗎?信件更好。」

曹沁想了想道:「呂匡身份一般,此時又在學宮中,要取他的字易如反掌。以前我常幫老爺子做這種事,看完了我還能幫送回去。」

華妃道:「我去馬車等你,你想辦法速速取來。」

曹沁恭敬道:「是……」

……

……

時間推移。

暮色時分。

馬車中,華妃已經熟練地模仿呂匡的字和措辭寫好了一封信。

信是給靖王的,內容大抵是呂匡說自己在呂家不得重用,想要投奔靖王,故而刻意挑撥弘王和六皇子之間的矛盾,點燃雙方戰火以讓靖王坐收漁翁之利,以作為投奔的禮物。

華妃顯然是箇中高手,別說字跡模仿了,就連所有的小細節,甚至一些小習慣,全部把握到位。

她把信交給曹沁道:「呂匡若有異動,你把這信塞給他呂家的對頭去,唔……本宮再與你說說塞的小技巧。」

曹沁:……

「請娘娘賜教……」

……

……

當晚。

呂匡彙報了屠六子是妖,並且細說了六皇子居然出面準備保他的事。

呂家暫未輕舉妄動。

呂匡繼續添油加醋,開始表現。

兩日之後,一封信在恰當的時候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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