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題，我們應該……什麼事？」
講台上的老師看向教室門口，有人在敲門，看樣子是學生的家長？
「老師，我找一下章楊，他家裡有點急事，得請個假。」孫騰飛站在門口，一臉焦急的模樣。
「章楊，你去吧，記得回頭補一份假條給你班主任，我會跟他說的。」
老師倒是很通情達理，反正他們六中重點班的孩子，一般也不會無故翹課，這都是大學生的苗子，誰會那麼傻？
葉佳看著章楊，他家裡出事了？什麼事？
章楊走出來，往前走了幾步，才小聲問：「公司出事了？」
「小章總，不是壞事，是好事。有個香江來的大老闆，說要代理咱們智多星遊戲機的海外銷售，我這不是趕緊來找你了。」孫騰飛一臉的喜色，同時將一張名片遞給章楊。
香江來的大老闆，要代理他們的海外銷售？這確實是大事！
章楊出了校門，先跑回家，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仔細的打理一下，又戴上了一個平鏡，對著鏡子看了看，至少大了七八歲。
等他走到辦公室會客室的時候，看到裡面有個三十來歲的人，在看著智多星公司的宣傳手冊。
「咳咳，你好，我是智多星公司章總經理的助理，章總經理有事過不來，這邊的事情，我可以負責。」章楊伸出一隻手。
對方站起來，上下打量著章楊，慢悠悠的伸手跟章楊搭了一下：「這麼大的事，就讓你一個助理來負責？」
「這麼大的事兒，貴公司不是也只派了你來談嗎？」章楊坐在沙發上，對方不客氣，他自然也不會客氣。
「我是公司的副總，內地的總經理，當然可以負責談這件事。倒是你，一個小助理，你有簽字權嗎？能決定什麼事？」張本雄皺著眉頭，這公司太囂張了吧，就派了這麼一個年輕人來接待他？
他可是香江來的大老闆！
「張先生，你名片上那些頭銜，糊弄別人可以，糊弄我就算了吧。你們萬新公司在內地有幾個人？是三個還是五個，又或者只有你一個？你是內地的總經理，跟我談什麼海外的代理權？」章楊不客氣的戳穿了對方的偽裝。
萬新公司，他當然聽過，前世香江一個頂級的遊藝產品、玩具的代理商，代理的品牌有許多，其中就包括任天堂。
不過這家公司只是代理公司，實力其實沒多強，公司倒是有一些金牌推銷員，可資產恐怕還比不上智多星公司呢。
張本雄臉色一變，這個年輕人，怎麼知道這麼多？他去過香江？知道他們萬新公司？
「我已經得到公司授權，可以全權代表公司，洽談海外代理合同。我們還有其他人，在跟小天才、小霸王等公司進行洽談。如果貴公司沒誠意，那就算了。」張本雄站起來，做出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在他看來，章楊一定會攔住他，然後他就能借題發揮，佔據上風了。
哪知道章楊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嗞溜一口，沒有任何的出言挽留，就在張本雄抓住門把手的時候，章楊才終於開口。
「張先生，出了這個門，我們就再也不會跟貴公司合作。跟你一樣，想要代理我們海外銷售的公司有很多，因為我們公司的產品物美價廉，別人都做不到！」
「我了解貴公司的虛實，你了解我們智多星公司嗎？」
張本雄的手頓住了，一個冰城的公司，怎麼會了解他們香江的企業呢？這個年輕人，是在詐他嗎？
但是他不敢賭，如果來這兒什麼都沒談，直接就走了，那回去之後，總經理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他想要股權的事兒也就落空了。
可現在轉身，那必然處於絕對的被動，還能談下來好條件嗎？
章楊感覺差不多了，他也不想把對方逼走，於是站起來，走到張本雄面前：「張先生，請坐，我們不必再試探，還是好好談談吧。」
張本雄借著坡下來了，回到沙發上坐下：「那個，助理怎麼稱呼？」
「我也姓章，不過是立早章。」
「章助理，你真的能代表智多星公司跟我談合作？」
「公司的公章，就在我手裡。倒是張先生，能代表萬新公司嗎？」章楊靠在沙發上。
張本雄尷尬了，這什麼助理啊，怎麼還能掌握公司的公章？這不應該在公司大老闆手裡嗎？
「我也可以代表公司。那貴公司的海外銷售權，都還在嗎？我們公司絕對有實力，幫助貴公司的產品銷往海外各大市場。任天堂、世嘉等遊戲巨頭公司，都跟我們有過合作，如今也在洽談合同延續。」
「是嗎？」章楊笑了笑，真能吹啊，說的好像你們是遊戲銷售代理行業老大似的。
「張先生，我說了，我對貴公司很了解，我們對香江市場，也不是一無所知。我從來沒聽說過，任天堂和世嘉會找同一家代理商。」
「而且貴公司在香江，也不算是頂級的，在東南亞有幾個市場的渠道敢說第一？海外代理權，你們吃不下全部。」
至少蘇聯這邊，章楊是不會交給別人的，他會自己開發，或者找庫里申科一起開發。前世這個任天堂等忽略了的市場，幾年時間賣出去了數百萬台遊戲機，而對方不過是模仿了小天才的設計，最終被任天堂高價收購了。
歐美那邊，他暫時也沒準備過去競爭，能賣的市場，無非也就是東南亞一些國家，還不知道這個萬新有沒有這個本事呢。
張本雄剛來時的驕傲，已經被打擊的粉碎。這個年輕的助理，似乎一直掌握著話題的主導權，自己太被動了。
「章助理，我們真的是任天堂的代理商，一份合同，已經馬上籤署了。如果貴公司是這個態度，那麼我們會帶著任天堂的產品，全面進入內地市場。」
「哦？全面進入？都什麼產品？fc、sfc，ga boy？你覺得哪個產品能火起來？我們一台性能跟fc一樣的遊戲機，零售價三百塊，任天堂的能達到嗎？」
「倒是我們的產品，如果走出去的話，會對任天堂等形成巨大的衝擊。哪邊賺得多，哪邊會贏，張先生好好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