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伊達爾公國 第365章 東部貴族,文武雙全!

作為帝國近衛師團的軍團長,格里·柯爾米伯爵在一周前正式接管了整個中部大平原的防禦工事。

一直以來,他都是大皇子匹茲曼的鐵杆支持者,鞍前馬後,盡心效力,頗受信重。

而他也不負匹茲曼的重託,率領著帝國近衛師團頂住了先前接連戰敗的壓力,在中部大平原上穩固了防線。

格里·柯爾米的策略很簡單,那就是拖。

因為在糧草補給方面,任何一方勢力都無法與大皇子匹茲曼相媲美,而他也早就看穿了二皇子雷茲外強中乾的現狀。

縱然有著特奧多羅元帥的支持和數位諾曼名將的協從,但若是沒了糧草、沒了補給,那也是隨時都有可能崩塌的空中樓閣。

所以,此時的格里·柯爾米可以說是勝券在握,只要自己能夠頂住這幾天的壓力,那麼戰場的形勢便會迎來逆轉。

而他,也的確有這個底氣。

要知道,拱衛帝都聖羅倫斯的帝國近衛師團,乃是諾曼軍隊中的絕對精銳,只有各大軍團之中出類拔萃的佼佼者,才會在經過選拔之後成為帝國近衛師團的一員。

格里·柯爾米可以負責任的說,哪怕是面對縱橫大陸的奧丁鐵騎,帝國近衛師團也絕對有著一戰之力。

正是有著如此充足的底氣,此時的格里·柯爾米,才可以在營帳之中安然入睡。

只是……

彷彿就在一瞬間,軍營之中突然炸開了鍋。

喧嘩聲,吵鬧聲,喊殺聲……

當格里·柯爾米起身的時候,縱然隔著一層營帳,他也能夠模糊的看到軍營之中那明晃晃的亮光。

「軍團長!軍團長!」

副官也來不及報告,便火急火燎的闖入了營帳。

「怎麼了?」

格里·柯爾米微微皺眉。

「火!到處都是火!」

「火?是隨軍的廚子……」

還未等到格里·柯爾米說完,副官便氣喘吁吁地打斷了他的話語:「是二皇子的軍隊!他們趁著夜色向我們發動了偷襲!」

「什麼?!」

格里·柯爾米霍然起身,隨手攥起了擱置在一旁的刀劍,掀開了營帳。

營帳之外已然化作了一片火海,士卒們的喊殺聲響徹夜空,二皇子雷茲麾下軍隊正在破損的營寨四周瘋狂湧入,屠戮著原本還在睡夢之中的近衛軍士卒。

「該死!身為一名貴族,雷茲竟然使用了如此下作和卑賤的手段!」

格里·柯爾米憤怒地嘶吼道。

但是,憤怒的嘶吼也無法改變如今的形勢。

帝國近衛師團士卒們只能匆忙拿起武器,抵擋這些氣勢洶洶的敵人。

熾熱的火光照亮的漆黑的夜幕,刀劍的碰撞與憤怒的嘶吼驚走了樹梢上的夜梟,中部大平原的今夜,註定只會有一個贏家。

……

一周後。

帝都,聖羅倫斯。

夜幕籠罩下的聖羅倫斯,其實與那些大陸之上的普通小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

佔地廣闊的皇宮與矗立在XC區的高聳的法師塔,都籠罩在了彷彿無邊無際的黑夜當中,只有在能在斑駁的月光下,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整個城市極為靜謐,唯有當高舉火把的巡邏隊經過的時候,才會傳來一陣零散的腳步聲。

雄獅莊園位於帝都聖羅倫斯的西北角,由於此時也是深夜,因此,唯有雄獅莊園附近的街道上,才能夠看到斑駁的人影以及昏黃的燭光。

這裡,是貴族們進行交際和聚會的場所。

魔導路燈是唯獨伊達爾公國才有的東西,但是生活在帝都聖羅倫斯的貴族們,卻用純金的燭台與數不盡的蠟燭,將這片莊園裝點得燈火通明。

好多張珍奇的皮革被縫製成寬大的地毯,鋪設在被精雕細琢的地板之上。

牆壁周圍的彩色玻璃窗上,繪製著象徵著皇室的徽章與圖案,在閃爍的燭光中顯得愈發高貴與尊崇。

此時此刻,一場盛大的晚宴正在雄獅莊園之中進行,無數僕役們奔走在莊園之中,盡心地伺候著正開懷大笑的貴族老爺,以及那些舉止端莊的貴族小姐們。

那些體積寬大的貴族老爺們高舉著酒杯,相互交流著對方奢靡的生活,甚至還有不時聚在一起的好色之徒,達成了連床夜話的口頭約定。

「那些奧丁人啊……雖然一個個看上去都凶神惡煞,但實際上卻都色厲內荏,我當時接連手刃了幾名看上去兇猛的奧丁人,其餘的傢伙便都心生畏懼,不敢妄動!」

宴會上,一名中年貴族驕傲地吹噓道。

「科內特伯爵,您快跟我們說說,那些奧丁人都長什麼樣子啊?」

在中年貴族的身旁,一群貴族小姐們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對於科內特伯爵的故事格外感興趣。

對於這些從未離開過帝都聖羅倫斯的貴族小姐們來說,奧丁人的兇猛僅僅只是一個停留在紙面上的概念。

她們聽說過發生在北疆的變局,也聽說過奧丁人對待貴族的手段,但是……她們也僅僅只是聽說過罷了。

而現在,科內特伯爵,一個來自於帝國東部的貴族移居到了帝都聖羅倫斯,為這些生活在貴族莊園中的純情少女們,帶來了一個個讓她們感到高潮迭起的冒險故事。

在科內特伯爵的故事中,這位面容英俊的中年貴族曾親身與奧丁人奮勇搏鬥,無數次在生死之間徘徊。

雖然他飽經風霜的臉上早已顯露出歲月留下的皺紋,但他卻依舊憑藉著自己的故事,吸引著這些貴族小姐們的目光。

「要我說,那奧丁帝國的軍隊之中,最強的就是叱詫風雲的奧丁鐵騎!」

科內特伯爵清了清嗓子,聲情並茂地講述道:「那些奧丁鐵騎一個個都起著高大威猛的北地戰馬,身穿獸皮短衣,手持碩大的板斧,只需要奮力一揮,就可以讓常人身首分離!」

「那您和奧丁鐵騎進行過決鬥嗎?」一名貴族小姐頗為崇拜地詢問道。

「那是當然!」科內特伯爵正色道:「就算是我,也只能以一敵三,若是再多幾個奧丁鐵騎,恐怕我今天就很難站在這裡了,唉……」

一邊說著,科內特伯爵不禁有模有樣地嘆了口氣。

「既然科內特伯爵如此英武,那您有何必離開帝國東部呢?」

在這時,一道不怎麼友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雖然科內特伯爵的故事讓那些貴族小姐們心向神往,但是對於其餘的貴族老爺們來說……

呵!

大家都是貴族,貴族們都是什麼德行老子還不清楚?

還以一敵三,與奧丁鐵騎僵持不下?

我呸!

「您是……」科內特伯爵微微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我乃是索托侯爵,喬哈恩·格拉夫!」那名出言不遜的年輕人說道。

「喬哈恩,你不許無禮!」

在年輕人的身後,一位風姿綽約的女貴族走了過來,對這個駁斥科內特伯爵的年輕人輕聲呵斥道。

「我是喬哈恩的姐姐,費羅娜·格拉夫,尊敬的科內特伯爵,請您原諒我弟弟的失禮。」

女貴族的言辭頗為懇切,甚至還讓人感覺到了一絲髮自內心的愧疚。

「索托侯爵的質疑確實很有道理。」

科內特伯爵連忙擺了擺手,然後畫風一轉,說道:「我之所以離開帝國東部,是因為……我還有我的家人和子女啊,縱然我能夠與奧丁士卒近戰拼殺,但是我卻不能不顧及我的家人!我勢必要讓科內特家族的血脈,永遠的留存下去……」

說著,科內特竟然面色凄苦,就連眼角處也擠出了一絲淚光:

「我多麼希望能夠和那些奧丁人拼殺搏鬥,可是卻也必須要顧及家族的延續,因此……所有和我一同來到帝都聖羅倫斯的貴族們,都將我們的家財無私的捐獻給了如今的伊達爾公爵,希望他能夠帶著我們的夙願,整頓兵馬,堅守在帝國的東部……」

聞言,在場的貴族小姐們無不黯然神傷,對於眼前的科內特伯爵多出了幾分同情。

「可……」

喬哈恩還想要說些什麼來反駁科內特伯爵的話語,但是很快便被自己的姐姐打斷。

「您的英勇與無私令人驚嘆,尊敬的科內特伯爵。」

費羅娜·格拉夫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朝著科內特伯爵禮貌的告辭之後,費羅娜便拽著自己的弟弟朝著另一邊走去。

「費羅娜,你為什麼不讓我揭穿這個虛偽的傢伙!」

在角落裡,喬哈恩很是不滿的從自己姐姐的手裡掙脫了出來,小聲說道:

「那個科內特伯爵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騙子!你早就已經打探清楚,這群來到帝都聖羅倫斯的傢伙全都被奧丁軍隊嚇得屁滾尿流,至於他們損失的家財,也並非是所謂的贈予,而是被伊達爾公爵強行扣下的過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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