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
林森看了柳承淵一眼，皺了皺眉。
不過當他看到柳承淵的相關資料……
聖星耀修為。
由北烈隊長推薦。
有這兩點因素在，他也不敢對柳承淵做些什麼。
東極帝國邊境比較混亂，可在其中部承平已久，殺人越貨這種事林森自然會有所猶豫。
尤其對方是和他一樣聖星耀修為的情況下。
對方聲稱自己對時光之道的理解局限於此，卻又重點點出沒有接觸完整的時光之道……
這是想拿這些東西兌換他的蝕光典。
他的蝕光典雖然沒有讓他順利修成道境，但他化道失敗，是因為孕道過程不熟練，以至於效率太慢，這才無緣於成功之路，拋開這些問題，誰也不能否認蝕光典的價值。
按照市價，值一萬億。
當然了，這是他心目中蝕光典的價格。
眼下這個學生靠著這些經驗心得……
哪怕這些經驗心得走出了時光之道運用的全新道路，仍然遠遠無法和他的蝕光典相比。
「我懂了。」
林森冷冷的道了一聲：「我且看看，過幾日再給你指點。」
說完，他對外喊了一聲：「小玲，去給他安排一處住所。」
「那我就等待導師的好消息了。」
柳承淵恭敬的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外面，那個先前領著他進入辦公室的助理已經在那等候了。
「一號，這樣真的能讓他拿出他的時光之道功法和我們交易？」
「具體如何我不敢保證，但那些經驗心得，是我結合自己領悟所得，以及太始元尊造化法一些關鍵性信息結合而成的精華，不怕他不被吸引。」
一號說著，自己似乎也有些信心不足的再補充了一句：「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林森在三個星年前曾想要將自己的蝕光典貢獻出去以換得西斯學院支持，可學院對他功法的估值就給了一百億，這個數字雖然已經是造化法、混沌法的基礎水準，可林森仍然大為不滿……」
「我倒不這麼認為，林森已經願意將功法上交學院了，從這一件事情上可以確信，他的信念已經動搖，他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的誘餌已經放下去，接下來只有耐心等待了。」
柳承淵道。
一號聽了，思忖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怎麼說那裡面也包含了她幾星年的心血。
……
接下來的時間裡，柳承淵便和其他學生一樣，老老實實上課學習。
林森導師足有三千多位學生，有男有女，這三千多位學生身份不同，來自東極各地，年齡基本在五十星年到兩百星年間。
他們拜入林森名下，要麼是為了混到西斯學院的畢業證，要麼是因為時光之道學者比較稀缺方便找工作，還有一些，也是因為林森導師收學生標準比較低，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才拜入他門下。
真正被他看中重點培養的學生也就那麼幾個。
時間在這種情況下，過去小半年。
……
這一日。
柳承淵剛從一節「晶獸宇宙文明簡史」的課堂上回來，乘坐著飛行器趕至林森的莊園，一個聲音已經在他後面響了起來。
「白耀。」
卻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看上去有些微微發胖的男子和他打招呼。
「乞絡。」
柳承淵點了點頭。
這是他這段時間裡稍稍熟識的一個同學。
這個乞絡是個自來熟，在得知柳承淵有著聖星耀級的修為後，主動示好，再加上柳承淵也有心實踐了解東極帝國的風土人情，一來二去，兩人就算熟了。
他的修為不怎麼樣，但優點是，有錢。
家裡有源石礦的那種。
人們口中常說的「是源石遲早會發光」指的就是他家那種礦石。
「有一批新學生畢業，我和朋友們為他們舉行了一場歡送會，一起去湊個熱鬧？」
「我就不去了，裡面沒多少我認識的人。」
柳承淵道。
他說的是實話。
由於他並非東極本地人的緣故，願意和他交流的人不多。
「認識我不就行了？況且，安達拉、喬喬、謄樹幾個也在，不至於讓你太無聊。」
乞絡說著，強拉著柳承淵就走。
他口中的安達拉、喬喬、謄樹，也是他的好朋友，只不過因為乞絡和他相熟，一來二去，雙方算是建立了點頭之交，僅此而已。
柳承淵被乞絡帶著，倒是很快來到了歡送會現場。
不過在抵達歡送會現場時柳承淵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乞絡對這次歡送會如此重視。
這場歡送會中居然有舒清歌，這可是乞絡心心念念的女神。
乞絡帶著柳承淵來到安達拉、喬喬、謄樹三人所在的一桌，自己再去其他地方幫忙了。
他是這場宴會的組織者之一。
「白耀。」
安達拉和他打了個招呼，喬喬、謄樹也點了點頭。
然後他們很快繼續著剛才的話題：「這些人中，有不少我剛來時還幫過我，不知不覺已經到畢業的時候了，不過說起來……我們也快了。」
「喬喬是十年制，她還得等六年，我們兩個如果不改成十年制的話，明年也該畢業了。」
「十年制就算了，我們來這裡，又不是真為了學什麼東西，待五年就夠了，人生苦短，寶貴的時間不應該在學院蹉跎太久，早點拿到證書，早點工作，積累下屬於自己的財富，好好享受生活才是。」
安達拉道。
「享受生活？」
謄樹看了他一眼：「你不打算試試看能不能破入道境？」
「破入道境？」
安達拉輕笑一聲：「開什麼玩笑，道境是那麼好突破的？要破入道境，首先得有聖星耀的實力吧，其次，得有破入道境的功法吧？這樣的功法，哪怕我們找關係，也得五六個億！我家裡條件雖然不錯，父母名下有十幾個公司，但五六十個億，也差不多是我家的總財產了，而有了道境法門後才是真正開銷的開始，我們就不說找到自己的道如何艱難了，就說孕道……」
「孕道。」
一旁的喬喬聽得安達拉所言，亦是神色一凝。
道境！
分三步！
第一步聞道，即尋得自己的道。
第二步就是孕道了，孕道完成後才是第三步，屬於自己的正式顯化而出，邁入真正的道境。
第一步考的是悟性。
第二步考的是毅力、韌性，以及資源。
第三步考驗的則是一往無前的決心。
將第一步比喻成做數學題，在你看到這個題目時，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出這個題目的料。
有信心的人，自然會堅持下去，沒信心的乾脆的就放棄了。
而第三步，大概相當於玩手捧雷，可能結果會很慘，但過程卻只有那麼一瞬間。
但第二步……
那是追女孩子。
你需要無時無刻引動著空間、能量、時間三大法則交融，以孕育出屬於自己的道。
就像是時時刻刻呵護著那女子的喜怒哀樂一樣，不斷消耗自己的心力、物力、耐力、財力。
孕道這個過程，在即將化道前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還需要多少時間。
快的，需要幾十星年，慢的幾百星年都不夠用。
關鍵是，還不見得能成功。
像林森導師，孕道了近三百年，仍然以失敗告終。
試想一個男人追一個女人，每天噓寒問暖，隨叫隨到，伺候左右，並且替她買各種各樣的衣物首飾，如此蹉跎十年，耗盡精力和青春，最終對方卻說「我們不合適」。
那種感覺……
想來林森導師很有體會。
「道境我是懶得去想了，有那種時間精力、資源金錢，我好好享受生活，過我的闊少爺日子不好嗎？」
安達拉笑著道：「我用了一百五十四年都還沒修成聖星耀，我就知道，我沒有道境的命。」
「哈哈，安達拉說的有道理，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嘛。」
這個時候，乞絡從一旁走了過來，痛快回應。
「不去你女神身旁湊熱鬧了？」
安達拉打趣道。
「可不能冷落了你們啊。」
乞絡道。
「乞絡你不是很喜歡舒清歌么？舒清歌當年入學時曾直言不諱的說過，她未來的丈夫，必然要是一位道境大人物。」
一旁的喬喬突然道：「如果你能修成道境，恐怕不需要你追她，她自己就會來主動追你。」
「嘿，嫁給道境哪有那麼容易？我們南冥星可是四等星，四等星，在一個河系中都屬於最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