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江北辰已經在路上開了快一個小時了。位著東城門兜兜轉轉的就是不知道該把車頭往哪轉。

晚上從一個局子上提早下來丟下一桌人,任是誰都能看出來江少爺今天心情不好。

一切都起源於今天下午。

江北辰追出去的時候,楚晗已經下了樓。所以壓根就沒見到人。只能又悻悻的回去上了三十三層,沈為弈端著他扔下的一疊文件,趴在門口問:

「江總,那方案您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江北辰陰著臉沒說話,背對著大門口站在桌子後面好久才冷冷的丟出一句話:

「再追加五百萬預算,告訴東祥按照下午這個計畫來。」

沈為弈撩了撩眼皮,心裡像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咆哮。卧槽老闆你能有點出息嗎!!!把一桌人丟下不說還多追加兩百萬是個什麼節奏!!!

但是也就限於心里想想,隨後就諾諾的拿著老闆的指示下了樓追加投資去了。

留下江北辰一個人在辦公室傲嬌耍脾氣。

整整一個晚上,江北辰滿腦子都是楚晗下午低垂著頭跑出去的樣子,他能分明清楚的看到女孩眼底的委屈,他也實在想不通,如果她不是刻意的接近自己,那又是為了什麼參與到這個項目中呢?原本聽到她從德茂辭職的消息心裡還很慶幸,慶幸她離開了自己和鄭凱的這場較量。

鄭凱……想到這個名字江北辰因喝多了酒而原本鬱悶的心情就更鬱悶了,把車靠在路邊想了想,不顧路邊的任何信號燈就華麗的背道掉了頭,朝著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他想,他得問個明白。

楚晗看著沈曦和沉睡的容顏,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大塊烏雲怎麼也揮之不去。

鬢角的白髮和母親日益微弱的呼吸無一不在向楚晗證明,沈曦和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消失。而自己除卻舍掉一身身家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抬手看了看錶,指針已然指向了11。拿過一旁的包,楚晗輕輕掩上沈曦和病房的門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她得回家準備明天要交的東西,一份是設計稿,一份是簡歷。經過了今天的事兒,誰知道設計院會不會開除她呢。

租住的小區離醫院很近,又只需要走過一條大道,所以楚晗沒用任何交通工具沿著一排柳樹蔭慢慢走回了家。

夜裡的風吹的人很安心,淡黃色的裙擺偶爾拂過楚晗的小腿,讓她累了一天的神經有這麼一段短短的放鬆。

上了三樓,感應燈應聲而亮,楚晗從包里拿出鑰匙開門。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醇厚慵懶的聲音:

「這麼晚你去哪了。」

楚晗嚇得手裡的鑰匙啪的一聲掉了下去,猛地轉過身抵著身後門看著說話的人。

江北辰懶懶的站在三樓樓梯的拐角處,臉色微紅,一雙狹長的眼睛在暖黃色燈光下看著亮亮的,不似平常的冷淡邪肆,更多的,是一種溫度。

楚晗攥著包的手一下子鬆了下來,因驚恐而睜大的眼睛也微微闔了闔,幾乎是有些惱怒的質問來人:

「你怎麼在這?」

江北辰邁開長腿一階一階的從樓梯上走下來,走到楚晗的面前彎身撿起了那串鑰匙。

悠悠的說:「來找你啊。」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楚晗的頭頂,帶著淡淡的酒氣。

楚晗一動也不敢動,死死的貼著門問:「找我……幹什麼?」

江北辰也沒答,撥開楚晗用鑰匙開門,自顧自的進了屋。

楚晗對於他這種行為十分茫然,她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只能跟在江北辰的身後。

誰知江北辰在前頭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楚晗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撞了上去。

鼻間頓時溢滿了酸澀,「江北辰你到底要做什麼!!!」

楚晗忍無可忍的揉著鼻子怒視一臉無辜的人。

江北辰低低的笑了笑語氣平常的像是談論天氣一樣:「做你啊。」

趁楚晗沒來的及動手推開自己之前。他捉住她細小的手臂扣在自己懷裡。

「別鬧,我喝多了酒頭暈。」

「……」楚晗默默的在心裡爆了句粗。到底是誰跟誰鬧?!明明是他自己跑到她家來的!!

江北辰見懷裡的人沒什麼動作,心情也好了起來,「你在設計院工作?做什麼?」

楚晗看他這不陰不陽的樣子實在是摸不准他到底要幹什麼,只能垂著眼老老實實的回答:「做輔助設計師,畫圖的。」

「輔助設計師?就是幫別人畫圖又不署名字的?呵,叫的倒是好聽。」

「你也能忍的了這個?恩?」

「那你今天來世廑也是偶然?」

楚晗動了動睫毛:「我說是偶然你信么?」

「不信。」

「你滾!!!!」

江北辰在燈下看著楚晗因氣憤而漲紅的小臉,忽的低下頭吻住了懷裡的人,就連唇角都染著笑意。

「唔……」楚晗被他一隻手強硬的扣住了後腦動彈不得,整個身體都因為這個吻而變得僵硬起來。

江北辰微閉著眼,十分專心的用柔軟的舌一遍遍描繪著女人的唇形,因酒精作祟的大腦不再受理智的控制狠狠的把女人按在自己胸口。另一隻手卻悄悄的伸到女孩不斷起伏的綿軟上。

「江北辰……」楚晗無力的伸手抵在江北辰的肩膀上,不知如何是好。

「唔?我在……」

他轉而把吻落在楚晗白|嫩的頸側用力的吸吮出一個紅印子來,對她的反抗恍若未聞。

楚晗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細細密密的吻,大腦昏沉就的連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胸前算不上溫柔的力道讓她忍不住嚶嚀出了聲:「疼……」

「乖……馬上就好。」

江北辰的氣息也變的亂了起來,乾脆一把把人抱到屋裡的床上。

他本不想這樣,只是看著她因生氣而鼓起的臉,看著她沒有任何欺騙的回答自己的問題,心裡所有的隔閡和狠心就被自己拋到一邊,本能的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淡黃的的裙子被他靈巧的褪下,露出楚晗纖細白皙的身體,太久沒有觸碰過的女人此時這樣呈現在自己的眼前,任是誰,都是不能剋制的。

楚晗因為上次的事兒對這種觸碰還有些恐懼,微微蜷起自己的腿企圖遮住自己卻被江北辰前用長腿阻止。

他頎長的身軀覆在自己身前,把那個瘦弱的女子攏在自己的身下,一種十分強硬霸道的姿態把楚晗錮在懷裡。

江北辰喑啞著嗓子在她小小的耳垂旁一下下的舔舐:「別怕……放鬆議一點……恩?」

楚晗仰頭看著江北辰認真的眉眼,心裡有一個角落,轟然坍陷。那是對江北辰所有的抗拒和冷漠建立起的城牆,在這個晚上,在江北辰對她這種挑撥和疼惜下,分崩離析。

她想,在未來的漫長的時光里,能與這樣的男子歡愛一場,她也是不遺憾的。

哪怕他們彼此中傷過,哪怕他們無法在一起。

楚晗咬著下唇伸出兩條手臂,小心翼翼的圈住了江北辰的脖頸。

眼角,兩行清淚緩緩留下。

江北辰卻因楚晗這個動作興奮起來,原本試探的吻和動作變的更加深入,眼裡皆是深沉的慾望。

他熟練的解開楚晗最後的束縛,在胸前的梅花處烙下一個個的濕潤的吻,靈活的如同一條魚的舌也不斷在兩顆小巧粉|嫩的櫻桃上畫著圈。

那種摩擦刺癢的感覺讓生澀敏感的楚晗把頭深陷在枕頭裡,強忍著咽下即將出口的呻|吟。

江北辰看著女子惡劣的把手指探入她微微濕潤的花徑,撥開兩片嫩肉掐著其中硬硬的一點慢慢的滑動著:

「忍著?忍得住嗎?」

楚晗悶哼一聲弓起柔軟的身體,額頭上已然帶了一層薄汗。

「江北辰……你還能再惡劣一點嗎?」

江北辰聞言示威似的把手指探得更深一點,牙齒也扯著女人一側的櫻桃磨了起來。

「這樣呢?不夠嗎?」

「唔……輕點啊……」楚晗略微吃痛的皺了眉。

江北辰舔了舔嘴角,微微直起身一粒一粒的解開了襯衫的紐扣,皮帶上的金屬搭扣在月色的籠罩下閃閃發亮。

勁瘦的腰上整整好好的八塊腹肌襯出男人健碩的身軀,當肌膚相觸的那一刻,江北辰才低聲呢喃了出來:

「太熟悉了……」

太熟悉的感覺了,曾經被他萬般疼愛的身體如今還躺在自己的身/下。曾經他以為再也不會護在懷裡的人現在承受著他給的一切,那是他願意豁出一切支付的幸運。

扯開楚晗兩條嫩生生的長腿放在自己的腰側,低頭盯著她腹上那道長出新肉的粉色傷疤,臉上的表情柔軟的快要滴出水來。

「對不起……」

楚晗偏過頭看著他含糊不清的問: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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