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願以綠綺琴,寫作 第七章 那啥

蕙娘從小受長輩教導:一件事用心不用心去做,差得很多。她本人亦深以為然,任何一件事,只要用足心思,本來能做七分,現在能做九分,本來能做九分,現在就可以做到十二分。兩人現在已經談開,權仲白化被動為主動,這樁事將會有些不一樣,她是有所準備的。

從前未曾生育,花道窄小,權仲白進來的時候,蕙娘一直是有一點疼的,只是這疼為快意所掩蓋了,她也不當回事。直到今日,她才明白真正快美合適的滋味,也才有了迎戰權仲白的實力——從前他還甚至還沒靠近高點呢,她就已經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了,腰酸背痛之餘,更是連連泄身,為不過分損害陰|精,他也只有草草了事,蕙娘一直疑心他在這事上從來就沒有真正快意過,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積極地去學口手工夫……如今倒是好了,我軍經過錘鍊,真正成熟起來,又修鍊新式武功,竟能和敵軍勉強戰個旗鼓相當。也算是用心過後,驗收成就之日——權仲白剛進來,就被她給絞得大吃一驚,差一點丟盔卸甲,蕙娘是有點得意的。

可她卻全沒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把九分做到十二分,很了不起么?人家權仲白原來是十成內力,恐怕體諒她女兒家初承鞭撻,只放出了一成、兩成來,如今使出全套本領,又哪裡是她能抗衡的?花徑再泥濘緊窄盤旋環繞又如何?權仲白頂得開,次次都貫進最深,塞得她滿滿漲漲直欲死過去,錦鯉是吸得水,可卻吸得他更興奮,那惹人憎的小醫生又硬了一分、燙了一層、脹了一寸……一進一出,颳得蕙娘花道斜上那塊痒痒肉顫顫巍巍,她本來體質就敏感多汁,被權仲白這麼挑著,津液更加豐潤,哪裡還記得行功,捂著臉嗚嗚咽咽地,又被他重重一擊,美得語不成聲……

這且都還不算什麼,最惱人是他的唇舌,權仲白以前沒有這麼愛說話的,也、也沒有……沒有這麼主動、這麼霸道,欺負得她喘不過氣來,明知她要死,明知她受不住他的挑弄,卻還是執意要將她的高傲給折辱倒地,要將她、她徹徹底底地給征服,不留下一點空隙。

「你……你夠……」一旦敗退下來,蕙娘就再沒有反抗之力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欺負得魂飛天外。她漸漸連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胡言亂語,「別、別——呀——別——不、不、不要不要不要,你——」

模模糊糊間,身子底下被塞進一個硬物,權仲白居然把她的腰給墊高了,這下哪還得了,十次里有九次都能挑著她的痒痒肉,蕙娘連話都喊不出來了,她甚至都顧不得顏面,再不顧忌聲音會否傳出屋宇,捂著臉半是嗚咽、半是尖叫,「不成、不成,我又……」

「不成了?」權仲白沖她已是紅腫不堪的乳尖吹了一口氣,還有點戲謔,「你的素女功,功法不對呀。」

蕙娘正是魂飛魄散時候,哪裡顧得上和他鬥氣?被這麼一吹,真箇是歪歪倒倒淚星飛濺,和叫嚷的一般,又『壞』了一次。——至此,雖說表現比前有很大改善,可終究還是敵不過權大高手,依然一敗塗地……

要在往常,蕙娘都這麼多次了,權仲白多半也就偃旗息鼓,不會再折騰她多久,有時候他還怕她禁不住撻伐,抽將出來,只借她雪股一用。可如今,蕙娘真箇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權仲白卻不放過她,他將她翻過身來,令清蕙伏在床間,在後頭稍微一抹,便極是滑暢地挺身長入,把蕙娘剛睜開的星眸,又頂得緊緊閉上了……

「你、你……嚶,你欺負、你欺負……」蕙娘何嘗試過這樣姿勢?她如此自視甚高的人,自然是從來都喜好女上男下,縱偶然被權仲白壓倒,也從來沒有被他擺弄成這個樣子。這姿勢——這姿勢……太欺負人了!她想掙扎,可又美得提不起力氣,一腔冤屈之氣,只能化作半真半假的嗚咽聲,這會她真像是個小嬌妻了。「你欺負人……」

「我哪欺負你了。」權仲白的聲音漸漸也帶了喘息,他忽然一口咬在蕙娘肩頭,多少用了幾分力氣,蕙娘在微疼中,更感到一種別樣刺|激,她難以自制,輕喊出聲,底下也牢牢咬住權仲白不放,漸漸又有躍動之意,她慌了,一疊聲喊,「別動別動,又、又又——」

「求我。」權仲白果然止住不動,在她耳邊低聲道,「喊聲『郎君,求你』,便饒了你這一遭。」

蕙娘心裡,真是又氣又急,身上是又酸又癢,偏偏自己卻不爭氣,真箇大有再度交代之意,此際不低頭,那廂長槍慢拖,一路刮著出來,刮出一路銷魂,這廂長指微涼,揉得她從花蒂顫到心尖,縱有多少雄心,當此真是命也交待去了,哪還留得壯志?意軟鬟偏間,到底還是留了一手,換出蘇白來,又使壞,「好郎中,吾服了,饒奴一遭!」

權仲白最受不得這個,才抽得一半,又重重搗進,陽氣洶湧而出,燙得她從天靈酥到湧泉,到底還是又死了一回……

從前沒有比較,只覺得權仲白已經做得頂好,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比起江媽媽所說,男子年過三十,陽氣衰弱,即使一月只四五次,一次只百餘抽,也是人之常情。他的表現,何止優異了百倍,待她也是體貼軟和,總是照料得她妥妥帖帖的。可蕙娘是直到這一回之後,才知道他原來真正動情用心之後,竟是這番表現……才知道原來閨房之樂竟如此重要,此時此刻,不論心中有多少丘壑,她也是從指尖饜足到了腳趾尖,什麼都不願想了,就願星眸半閉,窩在權仲白懷裡,由著他慢條斯理地拿熱手巾給她擦身子,即使身下床褥,已是一片狼藉,皺巴巴濕漉漉,她也顧不得去在意了——就是看著權仲白,也覺得他實實在在,和自己是很親近的。縱有那些不好,可終究,也還有許多好處,而只要有這些好處在,兩人終究還是能走到一塊兒的。

「奇了。」她握著拳頭淺淺伸了個懶腰,「從前完事以後,總是疲累得很,連眼皮都睜不開了,今兒怎麼還怪有精神的,一時半會,好像還不想睡呢。」

「你練了素女功嘛。」權仲白說,「道家功法,,盜取陰陽交合時迸發出的精氣,導引採補自身,只要修鍊得當,這種事做多了還是有補益的。一會精氣歸化入脈,你就覺得倦了。」

蕙娘從前和權仲白行過周公禮以後,的確總是大覺疲憊,這種事說來也是挺勞累的,主要是一個勁地運腰力,腰骨泛酸,她雖不至於第二天腰都直不起來,但也的確覺得行動不便、精力不濟。原以為這輩子都要這樣了,沒想到聽權仲白的意思,自己以後在這種事上就不用那麼費力了,她不禁一喜,又和權仲白翻舊帳,「那你以前說什麼,你要放縱開了自己,我根本就吃不消,那都是在嚇唬我?」

「我要肆意索求,你吃得消吃不消,你倒是自己說說。」權仲白把手巾丟進盆里,又抱起蕙娘,將她安置到床里乾爽些的地方,自己略微揩拭被褥,在她外側躺下了。「不過你資質不錯,看來功法行得開。即使做的時候比較累,事後損耗不大的,反而我給你次數越多,你越覺有增益。」

「那你做什麼那樣說……」蕙娘不樂意了,「你唬我也拿別的唬啊,拿這種事唬,有意思嗎?」

「好像你對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很有意思一樣。」權仲白別的不拿手,抬杠是最拿手的,不過現在服軟低頭也很拿手,蕙娘眉才一立,他又軟下來。「好好好,我沒意思,我沒意思行了吧?」

等蕙娘的眉宇,被他拍得舒展開來了,他才分析給她聽,「當時我要離開去做那麼一件事,萬一出點差錯受了傷,誰知道要住多久?不把你唬住,該怎麼節制你?你這個人,實在是太……太刁鑽了,我虛言恫嚇,未必能唬得住你,真箇要威脅,我又有什麼好威脅你的?你是摸透了我……我不刁鑽一點,恐怕等我回來的時候,家裡什麼都弄好了,就等著我繼位世子呢。」

蕙娘並不否認她已經漸漸地摸透了權仲白,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道,「其實,世子也沒什麼好的,我現在倒是不執著了。」

沒等權仲白誇獎她呢,她又有點感傷,「可人世間很多事往往就是如此,有些東西你越是想要,彷彿就越難以得到,等你已經不想要的時候,好像又有很大的可能,是非你莫屬……」

這點惆悵,倒是貨真價實,權仲白拍撫她的手,本來漸漸地都緩了下來,似乎大有睡意,可卻被她這句話給嚇醒了。「非我莫屬?」

「這個家就這麼幾個兒子。」蕙娘靠在他懷裡,分析給他聽,「大哥現在是不成了,去了東北,沒有回來的道理。三弟,平時沉默寡言,非常內秀,才具如何,你心裡有數嗎?」

權仲白沒回答她,這沉默里的答案,蕙娘多少也有數的:不是根本不了解,就是根本不看好了。

「四弟,年紀小性子看似還不定,其實幾乎就是個……」蕙娘把話給吞進去了。

其實這肌膚之親,不但能消融女兒家的心房,對男人也是一樣管用的。說句大白話:爹親娘親,比不上和你睡的老娘們親。要在平時,權仲白可能根本就不會接蕙娘的話頭——這等於是給蕙娘進讒言離間兄弟感情的機會嘛,可這會他發問得就很自然,「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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