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京城風雲 第四十七章 秦.開心果.探花~

秦鳳儀這一手, 簡直是叫全京城的女婿們沒了活路啊!

是的, 還包括他岳父景川侯,景川侯一樣是平郡王府的女婿啊, 可也沒聽說景川侯去這樣拍平郡王馬屁的!

不說能不能拍得出來,景川侯就不是這路人。

大家都奇怪死了, 景川侯這種肅穆的性子,怎麼給長女選了這麼個馬屁精的女婿啊!

當然, 這是外人說酸話, 說人家秦鳳儀是馬屁精。你家有本事,你家也找這麼個探花出身還頗得陛下青眼的馬屁精女婿哪?

不知多少人羨慕景川侯,哪兒找得這麼個會拍馬的女婿喲。

他們也好想要這麼個女婿好不好?

哪怕不用探花出身更不必在御前露臉,只要有秦鳳儀這等殷勤熱呼,這女婿也值了啊!

襄永侯世子就說了, 「景川, 你這京城第一好岳父的名頭,我是不服的。不過,秦探花倒真是個好女婿。」

秦鳳儀得人一贊, 尾巴更是翹得老高, 那得意勁兒,都不帶掩飾的。他根本不必人誇, 自己就誇上了, 秦鳳儀道, 「世子叔, 你這話太保守了。我非但是好女婿, 還是京城第一的好女婿咧~」又是逗得大哥一樂。

景川侯把吃過酒的杯子一遞,正在翹尾巴的京城第一好女婿便搖頭擺尾的接了酒盞。景川侯與襄永侯世子笑道,「你若不服,明年你過壽,也叫你家女婿照樣給你寫一塊去。」

襄永侯世子對李釗道,「女婿你可聽到了吧?」

李釗能說什麼,李釗笑,「岳父,明年一準兒孝敬您一塊更大更氣派的。」

大家紛紛笑了起來。

李釗事後直說他,「簡直不給人留活路!」

秦鳳儀道,「我孝敬岳父,還有錯啦?你就是嫉妒我~」他歡快的蹦噠兩下,更是得意。李釗問他,「你今年拍這麼大一馬屁,明年還能送啥壽禮?」

秦鳳儀神秘兮兮地,「不告訴你,告訴你,你肯定要跟我學的。」

李釗心說,誰稀罕你這馬屁精的主意。

好吧,他爹稀罕,他爹這一整天瞧著秦鳳儀都是眼中帶笑的啊,李釗心說,爹,以前兒子可不知道你是這麼膚淺的人哪!

李釗與秦鳳儀帶著李欽李鋒送走賓客,李釗便讓兩個弟弟歇著去了,他與秦鳳儀瞧著管事把該收拾的收拾起來,秦鳳儀進去瞧了一回李老夫人。雖則面兒上難免有些倦意,李老夫人見著孫女婿是怎麼看怎麼歡喜,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像撫小孩兒似的摸摸孫女婿的臉,笑道,「昨兒晚上就過來跟著忙活,今兒又是一整天,可是累了吧?」

秦鳳儀還是那副神采弈弈的樣兒,笑,「不累,多熱鬧啊!」不過,他看老太太是累了的,秦鳳儀道,「外頭有我和大哥呢,祖母你歇一歇吧。一會兒收拾妥了,我就帶媳婦回家了,便不來辭你了。」

李老夫人道,「吃了晚飯再走。」

「我看岳父喝得不少,大舅兄和阿欽也吃了不少酒,阿鋒這麼還給人灌了幾盞,今兒這熱鬧一整天,都歇了吧,我什麼時候過來吃飯還不一樣。」

李老夫人一笑,「這話也是。」

秦鳳儀辭了李老夫人,在外頭看媳婦這裡還有些要忙,便去媳婦屋裡幫著收拾媳婦的東西,待媳婦這裡收拾好,又到大舅兄那裡說了一聲,夫妻倆便回家去了。

李鏡這幾天累的不輕,秦老爺秦太太也是坐了一整天的,秦太太對他們小兩口道,「晚上想吃什麼,叫廚下做過,就不必過來了,在你們自己屋吃是一樣的。」

全家上下,還就是秦鳳儀這跟著張羅了一整天的精神頭最好。秦鳳儀讓媳婦去歇著,他吩咐廚下做幾樣清淡的飯菜,一式兩份,給父母那裡送一份,自己屋裡來一份。

夫妻倆用過飯,泡了個澡,早早歇了。

李鏡其實有些睏倦了,不過,還撐著精神問秦鳳儀哪,「聽說你請了許多女妓過來給父親賀壽。」

秦鳳儀自豪道,「京城十二樓的大家,都請到了。不是我吹啊,能請這些大家過來,京城也沒幾人有這個面子的。」

李鏡問,「你怎麼有這麼大面子啊?」

秦鳳儀道,「以前她們都給我下過帖子,我雖不是愛那風月場的人,不過,也都會回她們的帖子,再送幾件尺頭,算是我的心意了。這回岳父四十大壽,我也就試著下帖子一邀,不想都到齊了。」

李鏡笑,「也沒吩咐她們到我們堂客這裡唱一唱。」

「你們都是婦道人家,要是心寬的還好,倘有心窄的婦人,見著她們未免不喜。各人身份不同,這路就不一樣,她們這些人,也多是苦命人。」秦鳳儀說著,看妻子已是闔上眼睡去了,秦鳳儀過去啾了一口,也抱著媳婦睡啦。

結果,這京城第一好岳父的名頭還傳得挺快,第二日陛見時,景安帝還打趣了景川侯一句,「唉喲,天下第一好岳父來了。」

景川侯笑道,「是臣那女婿活寶,哄臣開心罷了。陛下也拿臣打趣起來。」

景安帝道,「你還有女婿討你開心,朕卻是沒這樣的好女婿討朕開心哪。」

景川侯頓時不好再多言了,前兒大駙馬當差不謹,戶部程尚書忍無可忍,一狀告到景安帝跟前,景安帝有什麼法子,只得免了大駙馬的職差罷了。如今見著景川侯這被女婿送了「天下第一好岳父」牌匾的好岳父,景安帝不禁多感慨了幾句。

就大駙馬這種女婿,不要說像秦鳳儀這種變著法兒的討岳父歡心,他岳父景安帝簡直見他就堵心。

堵心也沒法子,這女婿是景安帝自己挑的。

不過,景川侯身為景安帝的心腹之人,私下也勸了陛下幾句,「大駙馬畢竟年輕,年輕人難免貪玩,過幾年,待穩重些便好了。」

景安帝與景川侯不是尋常情分,景川侯自小便是景安帝的伴讀,倆人一道長大的小竹馬。故而,私下說起話來,景安帝並不似在朝堂那般威嚴,景安帝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年輕?鳳儀就不年輕了?貪玩兒?我看他是玩兒都沒玩兒明白!你看看鳳儀,人家玩兒的,都會給紈絝分等級了。也沒耽擱上進啊!」

在這女婿上頭,簡直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景安帝道,「庶吉士們年終寫的文章,朕出的題目,他們做了,朕看了一遍,鳳儀的文章很是不錯。較春闈時大有長進,就是在庶吉士里,也是上流水準了,這孩子,有股子聞一知十的靈性。」

景川侯聽景安帝把自家京城第一好女婿誇了一通,誇得景川侯心下惴惴,生怕景安帝相中了他家女婿給搶了去,那可是萬萬不行的啊!

不過,景川侯嘴上仍謙虛著,「臣百般叮囑他,讓他好生補習課業。不然,依他那得過且過的性子,就是得個孫山也還美哪。」說起秦鳳儀當年吹過的牛,「那會兒連個秀才都不是呢,就跟我放狠話,叫我等著做狀元的岳父就是了。結果,會試考一孫山,還在我跟前瞎樂,誇自己運道好。他倒真是運道不錯,得了陛下賞識。」

「那也得有可賞識之處。」景安帝道,「看到鳳儀,就看到咱們年輕的時候,雖有些愣頭愣腦,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有這麼個糟心的大駙馬,景安帝真心覺著,景川侯在女婿運上很比自己好一些。

景安帝鬱悶之下,便召了自稱為京城第一好女婿的秦探花過來伴駕。

秦鳳儀這人,素來存不住事兒的,他說到岳父當天的壽宴,逗人的很,「陛下知道誰最可樂么?」

「誰啊?」

「兵部鄭尚書。」秦鳳儀笑道,「陛下也知道,但凡這樣的壽宴,鄭尚書這樣的年紀,這位的官位,他去,是給我岳父面子。一般他這樣的身份,坐著吃杯水酒,禮便盡到了。結果,唉喲喂,我請的十二位大家一到,鄭尚書可是挪不動步兒了,他老人家還跟人家打拍子哪。你說把我笑的。」

景安帝聽得也是一樂,秦鳳儀感慨道,「就是有一件憾事,我忘了把盧尚書也請去了。」

「你與盧尚書不是不對付么?」

「是啊~」秦鳳儀歡快地道,「所以才要把盧尚書請去,看他見了那十二位大家是什麼樣兒。說不得,他不還不如鄭尚書哪。」

景安帝笑,「你這促狹的,不怪盧卿總說你跳脫。」

秦鳳儀笑,「我才不像他那樣呢,他哪裡有陛下的眼光啊!我跟陛下最好。」

秦.開心果.探花來了一趟,總算是把景安帝哄開了顏。

不過,皇室也不是沒有喜事。

就在年前,大皇子妃小郡主診出身孕,這是小郡主嫁入皇家近四年來,第一次有妊,何況,她出身郡王府,嫁給大皇子,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地位,她的有妊,便是景安帝都甚是喜悅。特別細緻的問了平皇后一回,「有幾個月了?」

平皇后笑道,「那孩子,一向細緻,說先時總有些不確定,怕說出來萬一不是,反令長輩空歡喜,如今已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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