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京城風雲 第二十九章 丫環事件

皇后娘娘都要不失時機的拉攏一下秦探花, 可見秦探花在朝中的炙手可熱。雖然平皇后不見得認為秦鳳儀說的話多少高妙,可秦探花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紅人,皇后娘娘的政治智慧,誰會在能拉攏陛下跟前紅人的情況下而不拉攏呢。

其實,想想秦鳳儀這話,雖不甚高妙, 但他說的,當真是肺腑之言。

要是個明白人,譬如裴太后知道了,也得與心腹丁嬤嬤道, 「阿鏡這孩子,眼光一向很好。」裴太后見秦鳳儀的時候不多,只見過兩次,但,裴太后看出來了,這是個會說話, 也是個膽子大的。但是, 沒想到,秦鳳儀這麼會說話。難怪景川侯府都願意給他四年的時間叫他去考功名, 這四年,是秦鳳儀的黃金時光,更是李鏡的黃金時光, 女孩子的青春, 那樣快, 轉瞬即逝,禁得住幾個四年的消磨。

於是,在秦鳳儀不曉得的時候,他在幾位大人物的眼中,就成為了一個很懂事很會說話的人。

大人物看得到你,覺著你好,那就真是無一不好了。

秦鳳儀無知無覺的,竟在大人物們那裡刷出了不錯的好感值,但,長輩們真是給這小子捏把汗啊。這種聽不懂人話的小子,你叫他御前得謹慎啊,他隨口就敢就立儲之事發表高論。

不是說秦鳳儀說的不對,事實上,秦鳳儀這應對,雖則有諂媚之嫌,當然,這是盧尚書一流人的看法。但,方閣老這種做過內閣首輔的根本不管什麼諂媚不諂媚,他就認為,弟子雖然摸了下雷,好在,雷沒爆,這真是水準哪。

諂媚怕啥,不跟陛下搞好關係,能有你的好差使么!

方閣老雖然被當朝人奉為德高望重的官場老前輩,楷模,但,他老人家的人生觀就是這樣的樸素直接。

皇后娘娘的千秋,景安帝就帶著一大家子回了京城,給妻子賀千秋。

平皇后是個謙遜的人,直說並不是整壽,簡單在行宮裡擺兩席酒便是。景安帝卻是不肯委屈妻子的,一定要在京城皇宮為皇后操持。

大皇子更是為他娘的壽辰盡心儘力,當然,規格自不敢與景安帝四十大壽的排場相比,但也頗是熱鬧體面。

秦鳳儀自然沒資格過,但他在翰林院都聽到了絲竹之聲,秦鳳儀細聽,道,「唉喲,還是鳳求凰的曲子。」胳膊肘一撞方悅,偷笑,「這曲子選得真好。別看陛下這也是不惑的年紀啦,心還是年輕人的心。」

方悅瞥他,「一看你就不知這其中的典故。」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鳳求凰,相如與文君唄。」想他現在可是堂堂探花,能不知道相如文君的事兒。就是司馬相如到人家卓文君家做客,一眼相中了文君,文君也相中了相如,結果,相如那會兒還太窮,文君他爹看不上這女婿。於是,當天,相如彈琴,就彈了首《鳳求凰》,而後,倆人當晚就私奔跑路了。

「不是你說的那個。」方悅出身大家,對於一些皇家逸事還是曉得的,他與秦鳳儀道,「聽說當年陛下於宮中遇到皇后娘娘,一見之下,驚為天人。可那時候,即便一個是皇子,一位是閨中少女,即便心中有情,怎好直接說呢。於是,陛下就彈了一曲鳳求凰。而後,方結夫妻之好。」

方悅原本再正經不過的人,不過,可能是定親的日子近了,也浪漫起來啦。

秦鳳儀的腦袋一向與人不一樣,卻是吐槽道,「陛下可真是的,還不如直接說哪,他這一彈琴,有耳朵的都聽出來啦。」

方悅笑道,「你以為都似你這厚臉皮。」

「這想娶媳婦,就得臉皮厚,不然,哪裡娶得到媳婦喲。」秦鳳儀悄悄問方悅,「你有沒有給囡囡妹妹彈過鳳求凰?」

方悅笑問他,「看來,你是給阿鏡妹妹彈過了?」

秦鳳儀是個實在人,道,「我琵琶彈的好,琴一般,還真沒彈過。」不過,想到陛下年輕時竟還有這等浪漫之事,秦鳳儀都想著回家時買把瑤琴回去跟媳婦彈一彈了。

他這人,一向是說干就幹了。到了休沐的日子,他去琴店挑了把琴回家,試了試音,就要彈。李鏡聽著他這七零八落的《鳳求凰》,連忙道,「你可別彈這《鳳求凰》了,這幾天皇后娘娘千秋,出門不出門的,外頭都是彈《鳳求凰》的,快聒噪死了。」

彈不彈《鳳求凰》無甚要緊,秦鳳儀興緻勃勃的建議,「媳婦,那咱們像相如和文君一樣,私奔吧!」

李鏡敲他腦門兒,「我得看看,你這腦袋裡頭都是什麼!給我閉嘴,咱們名媒正娶的夫妻,說什麼私奔不私奔的話!」

秦鳳儀將大頭躺在媳婦腿上,道,「媳婦,我頭一回來京城的時候,岳父死活不同意親事,我還真想過把你偷走。哎,你說,我就沒陛下機伶,要是那時候,我對你也彈一首《鳳求凰》,你會不會與我走?」

「你虧得沒彈。」李鏡道,「我平生最厭司馬相如那等有才無德之人,倒不是他拐了文君有何不妥。只是後來與文君結髮後,又有納妾之意,當真令人不齒。」什麼東西呀~

秦鳳儀連忙道,「媳婦,你只管放心,以後我做再大的官,也不會多看別個女人一眼的!」

「我可是記住了。」

「你只管記住,我這話,一口唾沫一個釘的!」

結果,秦鳳儀當晚就受到了考驗。

因著近來秦鳳儀時常被宣召,他翰林院的功課就落下了一些,秦鳳儀是立志明年要考前三的,他這人有個好處,凡事上了心,那是真上心。他就抓緊別個時間補功課,回家雖與媳婦嬉笑,晚上也是要看會兒書的。正趕上李鏡今日身上不大爽俐,姨媽駕到,李鏡便道,「我也不方便,你就在書房睡吧。」

秦鳳儀不樂意,「我才不在書房睡,有了媳婦,幹嘛還要自己睡!」

李鏡看他沒明白,就小聲與他說了自己身上的事,秦鳳儀雖然有些遺憾不能與媳婦嘿咻嘿咻了,但他又不是色情魔。秦鳳儀出身商賈,很有些商賈風範,道,「那你可得記著,今天欠我兩回,下回我要補回來的。」

李鏡嗔他,「就不會說點兒別的。」

「媳婦你身子是不是不舒坦啊,要不要喝紅糖水,燉個烏雞湯?」

李鏡倒並沒有特別不舒服,但姨媽一到,也不會太舒服就是了。待用過晚飯,李鏡就把秦鳳儀打發到書房去了。

秦鳳儀念書一向認真,那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就是有什麼人出入說話,他也看不到聽不到。直待肚子飯了,侍女過來送宵夜,那微微拉低的衣領露出一抹瑩白,甚至秦鳳儀眼神往前一送,就看到衣領下一抹艷紅肚兜的顏色,再有那一陣陣往鼻子里飄來的玫瑰馨香,這也是秦鳳儀最喜歡的香氣。

秦鳳儀何等人哪,他自十四歲起,就有花樓的女子向他示好的,待得大些,也不是沒有好人家的閨女表露情意。秦鳳儀這輩子,見得最多的就是女孩子對他對心啦。秦鳳儀還多瞧了一眼,在這女子長得不錯,有些面善,不過,相貌也就那樣啦。秦鳳儀的注意力馬上就轉到宵夜上來了,見是他最愛的薑絲雞湯麵,秦鳳儀捧起碗來就吃,吃過後,渾身都暖洋洋的,他又念了一會兒書,有些困了,這才擱下書回屋睡覺。

秦鳳儀洗漱後,上了床才跟媳婦說哪,「你不陪我念書,今晚有個丫環勾引我哪。」

李鏡問,「是哪個?」

「不認得。有些眼生。」秦鳳儀說著,看她媳婦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心下暗樂,看吧,吃醋了吧。

李鏡其實猜也猜到了,問,「長什麼樣?」

「就那樣,沒仔細看,一般吧。」

「她是怎麼勾引你的?」

秦鳳儀的手不老實的伸到媳婦被窩裡去,嘴裡道,「也沒怎麼勾引,就是身上香香的,衣領拉低了些。說來,她那胸脯比你的還大些!」

李鏡當下就醋的了不得了,氣道,「你個該死的!你還敢看!恁地不老實!」一巴掌就把秦鳳儀那隻作祟的臭手打了出去!

秦鳳儀自己個兒揉著手,看他媳婦火了,無辜道,「她給我端宵夜,頭那麼一低,你說,我正坐著,又不瞎,能不看么。又不是故意看的!」

「不是故意,你就知道她那什麼比我的大了?」

秦鳳儀道,「你這胸也就比我的大點兒,是個女人就比你大啊。」

李鏡當時氣得沒把秦鳳儀踢床底下去,秦鳳儀摟著她笑,「逗你玩兒哪,你這也不小,但也不大。我覺著,自十五上長成這樣,基本就沒再長過。不過,我聽說一偏方,要不要試?」

「誰要試來著?」李鏡一幅堅貞的模樣,她知道秦鳳儀慣是個存不住事的,就豎起耳朵等著聽了。

秦鳳儀悄聲道,「書上說,這多揉一揉,就能大了。」

李鏡笑斥,「你又在哪裡看得這邪書來!」

「來,我給你揉揉。」

「起開起開!」

倆人笑鬧了一回,李鏡也不生氣了,此方相擁睡去。

待第二日秦鳳儀吃過早飯就去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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