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如結拜如何

秋迪菲看了看彩虹組眾人,問道:「你們剛才跟汪丞相說在哪交銀子贖人了嗎?」

彩虹六癲齊齊大叫一聲「哎呀!忘了說了!」

秋迪菲嘆了口氣說道:「唉!天下能把綁架綁成你們這樣的,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秋迪菲正說著話的時候,彩虹人之一忽然間從她身邊疾速掠過,嗖嗖的向著剛剛持械打鬥綁架的方向又飛奔了回去。

秋迪菲望著那抹跳蚤一樣的黑影在月亮下漸行漸小,帶著些遲疑的問向非常6-1道彩虹條:「他不會是要返回去告訴老汪頭在哪交銀子吧!」

五個人齊齊點頭表示「是的!」

秋迪菲點點頭,一臉膜拜的表情說:「你們……很好,很強大!」

五個彩虹人粉純真的把秋迪菲的話當成了誇獎,美滋滋的說道:「我們不管幹什麼都是很認真的,哪怕做戲也要做得像!」

秋迪菲抓住了兩個重點字眼。

「做戲?我正要問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呢。你們說做戲……難道,是事先安排好的?」

五個彩虹人點了點頭。

秋迪菲急忙又問道:「那是誰讓你們做這場戲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五個彩虹人向秋迪菲望了一眼說道:「其實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礙於你的情面才做的。喏,等橙師兄回來我們就會帶你去偶遇安排我們這麼乾的人,到時你自己親自去問他不就什麼都知道了。他不讓我們多嘴,他說我們要是多嘴的話就做了我們。」

彩虹人沒有章法的語言表達系統再次讓秋迪菲瀕臨假死狀態。秋三兒有氣無力的問道:「礙於我的情面?我都快讓你們毒死了,什麼時候還跟你們有上情面了!」

彩虹人二大聲反駁道:「秋三大姑娘,話不是這麼說的呀!當天俺們喂你吃毒藥之後師弟他非要做了俺們哥幾個,要不是你開口阻攔,俺們幾個早上西天了。所以俺們和你,那可是過命的交情呀!」

噗……

吐口血吧……

真能上綱上線,還過命的交情……

彩虹條二的話說完之後,秋迪菲微微皺起眉頭對彩二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是秋三大姑娘?」

彩二很二的回答說:「師弟告訴我們的啊。我們出來之前他告……」

彩二的話還沒說完,彩三到彩六就飛出四腳齊齊把彩二踹翻在地,然後四個人把趴在地上的彩二團團圍住開始暴踹起來:「你個二貨!師弟不是告訴過我們不許透露是他讓我們來綁架三姑娘的嗎!師弟不是說假裝我們帶著三姑娘跟他偶遇的嗎!你個笨蛋蠢豬,什麼都讓你給說出來了!師弟要是想做了我們怎麼辦!你能打過他嗎!踹死你踹死你……」

秋迪菲仰頭獃獃的看著天上那輪美麗孤獨的明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幾個哥們,誰比誰更二貨一點,還真是不好說啊。

秋迪菲正舉頭望明月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呼~累~累死我了~他們~他們幹嘛呢~又玩什麼呢~」

秋迪菲側頭一看,是黑衣人一——傳說中的橙師兄趕回來了。

秋迪菲問道:「追上啦?」

彩之橙回答道:「追~追上了~呼~」

秋迪菲又問道:「告訴在哪交錢啦?」

彩之橙回答道:「告~告訴了~呼~」

秋迪菲再問道:「那,在哪交錢啊?」

彩之橙回答道:「瞎編的地方~呼~反正也沒打算真要錢~呼~」

秋迪菲冷汗淋漓。這六個人怎麼活到這麼大的?他們的人生,也太不靠譜了吧!

彩之橙趁秋迪菲沒再問問題之前趕緊見縫插針的再問了一遍心裡的疑惑:「他們到底幹嘛呢?」

秋迪菲面無表情的看著彩之橙,慢慢的開口說道:「他們幾個,其中一個人,差點要說出是誰主使你們綁架我的時候,另外四個很憤怒的把他踹倒了,然後揍他,說他二,怪他把是你們師弟主使綁架這件事差點給說出來,罵他太欠踹了。於是一直在踹。」

彩之橙聽完秋迪菲的話之後,臉長驟現狂風暴雨,暴戾的大吼一聲:「呔!蠢貨!是TMD欠踹!」說完,整個人如同一道黑夜中刮過的沙塵暴一樣,屁股冒煙的飛竄到彩虹組裡,加入到暴踹的行列。一邊踹一邊氣喘的大罵:「呼~你個蠢豬!呼~師弟不是交代我們了嗎,呼~不許多嘴就假裝我們和他偶遇的!呼~踹死你踹死你……」

秋迪菲實在是很無語。貌似這群踹人的非二貨,比地上躺著那被踹的二貨,說的那些不該說的話,要多得多吧!

秋迪菲走到塵煙四起的暴踹現場,大叫了聲:「停一下!」

沒人理她。還在踹。

秋迪菲又大叫了一聲:「你們先停一下!」

還是沒人理她。踹啊踹。

秋迪菲怒了,抬起腳對著離她最近的彩之橙一腳蹬了下去,大叫道:「你們再不聽我說話,讓你們師弟做了你們!」

彩虹六人立刻安靜下來。

提師弟好使啊!

這年頭,嚇唬小孩別哭說狼來了沒用。要說:再哭!再哭給你送慕千山那,讓他把你給做了!你還哭不哭!

於是孩崽子立刻不哭了。

於是彩虹六人組立刻消停下來了,老老實實的站成一排。

彩之橙甚至連後屁股上那個秀氣的小鞋印都沒敢抬手去拍一拍。

彩之二不僅沒敢拍滿身的鞋印,甚至對於肉體的疼痛他連揉都沒敢揉一下。

秋迪菲看著六個大老爺們像小孩子一樣邪惡得純真又純真的邪惡,真真是哭不得、笑不得、說不得、氣不得。

秋迪菲長嘆一口氣,說道:「你們也別踹了,反正我也已經知道是你們師弟讓你們這麼乾的了,要是不想讓他做了你們,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假裝其實我不知道是你們師弟讓你們乾的這事。而想讓我假裝不知道也行,但是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們就得給我答什麼,要不,做了你們!」

彩虹六人面面相覷一眼之後,齊齊看向秋迪菲,像是下了老大的決心一樣,由彩之橙代表大家的心聲說道:「中!你問吧!」

秋迪菲略微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們師弟為什麼不讓我知道是他主使你們綁架我的?」

彩虹六人無一人做答,眼神瑟縮閃躲。

秋迪菲皺起了眉,再問一次。

彩虹六人依然寂靜一片,六具壯碩的身軀,似乎正在黑夜的夜裡顫顫發抖著。

秋迪菲有點不耐煩了,大叫一聲:「快回答!姑奶奶問你們話呢!再沒人回到,讓你們師弟做了你們!」

秋迪菲的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道輕柔男聲說道:「他們若是回答了,我一樣要做掉他們!」

彩虹六人聞聲恐懼得噼里啪啦的摔倒一地。

秋迪菲慢慢的轉過頭去。

晦澀的月光下,不遠之處,一人錦衫飄擺,長身玉立。淡淡的月光傾灑在來人身上,茸茸的黃暈把那人絕美的臉龐氤氳得更加風華卓然。那衣袂飄飄的雅緻身姿,讓人不禁覺得,他便不是天庭之仙,也是惑人不已的絕世之妖。

然而,美則美矣,惑則惑矣,此人實在讓人渾身抖矣。

秋迪菲看著來人,悄悄嘆出一口氣,輕輕開口叫了一聲:「大哥!」

秋迪菲已經略略摸索明白一個道理。

有時候,你越逃,你身後那條陌生的狗越會窮追你想咬你。

為什麼?沒有原因。誰讓你逃,逃就該追。

有時候,你越想躲避一個人,那個人反而會越想把你拴在身邊。

為什麼?

秋迪菲想,這一樣也該是沒有原因的。無關乎喜歡與思念。

只是,想要征服而已。

秋迪菲已經有點領悟到,自己躲慕千山躲得愈加激烈,慕千山對自己的糾纏也就會愈加執著。

為什麼?看上她了?不可能的。

一切只不過是因為,人性本賤而已。

秋迪菲知道,自己越是想逃,就越會逃不開躲不掉。那麼,不如乾脆的,迎面黏上去,讓你恨不能像甩掉貼身膏藥那樣的,去甩掉我好了。

秋迪菲看著來人,悄悄嘆出一口氣,輕輕開口叫了一聲:「大哥!」

慕千山被秋迪菲突來的糖衣炮彈一下打得有點暈暈不知所措了似的,整個人應聲一怔,臉上帶著些不解和不信的神情開口問了聲:「秋兒,可是在喚我么?」

一聲膩膩呼呼的「秋兒」,莫名的把秋迪菲的心給叫軟了一大片。

這一輩子,沒有人喊她的名字為「秋兒」的。她爹叫她小三兒。她後媽叫她那個誰誰。她的姐妹們不溫不火的喊她三姐或三妹。她的假老公喊她的假小名小寶。她後姥爺也就是她公爹的爹喊她能熱乎點,也無外乎俗氣的一聲「菲兒」而已。

而這一聲軟而綿的「秋兒」,是這十七年以來,秋迪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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