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夜泳

美好的五天匆匆而過。最後一天大家收拾東西準備返航時,顧辰意外現身許瞳房間,把她強行扣下。

他對楊陽唐壯他們說:「請你們先走,許瞳要多留下兩天。不必擔心,回頭我會送她回去。」

聽他擅作主張,並不事先徵得自己點頭,許瞳不禁有些怨憤,「喂!你好像還沒有問過我本人是否願意!」

顧辰抬眼看她,不動聲色地說:「我剛剛才送你一座島。」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可是不必再說下去,在場的人都知道那後面的半句是什麼。

我剛剛才送你一座島,只換你留下來多陪我兩天,這要求難道過分?

許瞳哼一聲:「這樣豈不是我在賣身換島?」

顧辰不理她,淡定的同一臉賊笑的楊陽唐壯頷首告別。

大家都走以後,許瞳看著顧辰,眼珠滴溜溜的轉,問他:「現在沒有別人了,說吧,你把我單獨留下到底想要幹嘛?」

顧辰輕聲一笑:「別怕,世上能把你怎樣的人還沒有出生。」打趣過後,他回答她:「沒想幹嘛,只不過想帶你好好體味一下這座小島,尋些新鮮感覺。」

許瞳皺皺眉心,頗有些不以為然,「就這麼大的一個島,五天時間我早就玩遍了,還有什麼新鮮感好尋?」

顧辰的笑容有絲邪佞味道,神情一派高深莫測,「總有你還沒來得及體會的新鮮花樣!」

許瞳眨眨眼睛,「可我還得上班呢!」

他輕輕鬆鬆就化解掉她拋過來的問題,「我親自為你請假,相信薛氏企業的當家人怎麼都會賣我這個合作者面子的!」

許瞳翻著眼睛,沖他哼一聲。

「逮到機會就可勁顯擺自己人脈廣博,賣弄!那你說兩天以後我們怎會回去?」

顧辰微笑開來,「瑤瑤,難道你以為顧氏的航空公司只靠一架飛機在運作?」他拍拍她頭頂,「別擔這種不必要的心,兩天後自會有專機接我們回去。」

許瞳一邊唏噓咂舌一邊做個鬼臉給他。

她在心裡戲謔暗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如什麼時候從他手裡再騙一架飛機過來,這樣以後來小島玩才方便……

顧辰約許瞳當晚一起去海邊游夜泳。

到了晚上,許瞳依然穿著少少布料的比基尼現身。

顧辰似有些好氣又好笑,問她:「你就這麼喜歡暴露自己嗎?」

許瞳答得理所當然,「青春稍縱即逝,當然要趁著全身肌膚還有彈性時好好展露它們的美感,否則等到老了,皮膚鬆弛得可以夾死蚊子,回憶往昔時又想不起年輕時的自己是副怎樣溜光水滑的模樣,那多悲哀!」

轉頭望望四周,不見一個人影,不由奇怪,「怎麼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腦筋一轉,即刻便想通是怎麼一回事,「一定是你乾的好事!是不是你要大家不許來的?真霸王!」

顧辰挑一挑眉,無聲默認。

的確是他做的,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他不惜大手筆補償遊客,包下海邊一夜,不許任何人靠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甚至在外圍派了數名保安嚴加把守。

許瞳一蹦三跳往水裡跑,一邊跑一邊叫:「我們比誰潛水時間長!輸掉的人明天站在這裡對著人群大喊三聲我是豬!」

顧辰失笑,跟在她後面,忍不住出聲叮嚀:「你沒有熱身就往水底沉,當心抽筋。」

許瞳不理他,咕咚一聲沒入墨色水面。

顧辰無奈搖頭,也跟著沉了下去。

他在水下找到許瞳,抓住她的手把她帶到自己懷裡。海水柔柔的團裹著他們的身體,懸懸飄浮包圍繚繞的感覺,給他們帶去一股別樣纏綿的妙滋味。

他情不自禁探出手去撫摸她臉頰。柔膩的肌膚混合無法捉摸的流體,觸感美好得幾乎令他覺得手掌在融化。

他探過頭去,吮住她的嘴唇,與她交頸熱吻。她軟軟的唇是甜的,漫漫的海水是鹹的,一甜一鹹的絲絲交織,最後釀造出來的是彼此砰然而動的如鼓心跳。

漸漸她有些掙扎。他知她已瀕臨極限。她想升上水面去,他卻使壞的不肯鬆手。

她被憋得實在難過,氣急敗壞的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水的浮力卸去她大半勁道,那花拳繡腿落在他身上,竟令他有股說不出的受用。

她掙扎見劇,他心知已經不可以再拖延下去,便抱著她用力蹬著水,直直上升,「潑剌」一聲於寧靜夜空中,破水而出。

她的頭髮糊住臉頰,她卻來不及去整理,只管大口大口用力的喘著氣。

見她一呼一吸得那樣貪婪,他悄悄有些後悔。

一時起了頑心,想不到竟把她憋得這樣難過。

他抬手拂去糊在她面頰上的縷縷濕發,將它們理到她耳後。她的眉眼鼻唇全都顯露出來,月光下她瑩潤的面龐那樣的美,他望著她,情不自禁便喚出一聲「瑤瑤」,聲音那樣柔軟動情。

待呼吸頻率稍稍恢複正常,她開始揮動手臂捶打他的胸膛。

「你幹嘛不放我上來!你存心想憋死我是不是!你這壞蛋,太壞了!壞死了!」

她並未察覺,自己的責怨聽起來其實更像在撒嬌。

從他喉嚨里溢出咕噥咕噥的隱忍悶笑。

他一把抓攏住她四處揮舞的兩隻小爪,將它們緊緊按在胸口,傾身探頭過去,一下又將她牢牢吻住。

她漸漸不再掙動,變得安靜下來,一點一點癱軟融化在他的胸膛前、他的唇舌里、他的撫弄中。

許久後,顧辰鬆開許瞳。

他一把將她從海裡面抱起來,大步走上岸去。

到了某一處,他將她放下。

又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樣東西來,鋪展在地上。

許瞳湊近瞪眼一看,發現地上鋪的正是自己的一條紗巾。

她不由吃吃地笑起來,奚落他說:「少爺,真難為您有心,還隨身帶著小女的東西呢!」

顧辰一副沒羞沒臊的鎮定樣子,坐到紗巾上去,看著她拍拍自己身邊,「過來。」

許瞳搖頭,「不要!紗巾很透的,現在身上這麼濕,坐下去一定會黏到好多沙粒,髒兮兮的,我才不要呢!」忽然轉念問他,「奇怪,你不是很拉風的,走到哪裡都有躺椅伺候?我們幹嘛不找個躺椅逍遙,非要在這裡滾沙子!」

顧辰高深莫測一掀嘴唇,「躺椅不結實,禁不住等下我們要做的事情。」

許瞳駭笑,「你不是想……這時候……在這裡……逼著良家少女……跟你野合吧!!」

顧辰竟點了點頭,頗無恥的回答:「良辰美景,天時地利,郎有情妹有意,何樂而不為?」說完出其不意一拉許瞳,她一下失了平衡啊啊叫著撲倒在他胸前。

「為什麼不回到房間去!」她拍著他的胸脯嬌嗔地問。

他攬緊她,輕吻她鼻尖,「我們這一晚就在這裡度過不好嗎?難道不浪漫?恩?」

聽他尾音繚繞,許瞳一下覺得自己手腳發麻發軟起來。

她悶聲咕噥一句:「可是人家冷嘛!」

他立刻抓住機會取笑她:「會冷?可是你的裝束看起來會讓人覺得,你很怕熱。」許瞳應聲捶他一下,「喂提出夜裡游泳的人是你好不好!我只帶了比基尼的泳衣,要怪也是怪你非挑在月黑風高時候出來接頭!」

顧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底隱隱浮動笑意。突然他把她騰起來放到一旁空著的紗巾上,不理她的掙扎抵觸,牢牢按實她坐在地上,「不許動,乖乖坐在這裡等我。逃跑的話,這島我就收回!」威脅過後,他站起來走向別處去。

許瞳連忙叫他:「喂!你要幹嘛去?為什麼不許我動你卻離開?喂喂喂!」

顧辰頭也沒回地回答她:「找些東西,生火取暖。」

許瞳以為他在說笑。

可是過了一會兒看到他真的捧回許多樹枝木條,她不禁被驚到,滿心不可思議的望著他說:「少爺,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科技高端服務智能的超現代化富庶小島,你不要搞得我們像穿越到了古代、需要茹毛飲血鑽木取火這麼原生態吧!」

顧辰不理會她的嘀咕,抬頭只問:「信不信我可以點著它們?」

許瞳怔一怔,隨後滿臉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不用火柴,不用打火機,不用任何可以打著火的工具,徒手生火?呃,難道你要給我真人演示什麼是鑽木取火?」

顧辰笑起來,「覺得我辦不到?」

許瞳狂點頭,「少爺,您是被人民幣進貢貢大的珍貴玉人兒,如果連野人的生存技能您也會,您的人生是不是有點變態啊!」

顧辰老神在在一派悠然,一邊生火一邊說:「是你總把我想得比實際不堪;『少爺』這個身份只是隨家世而來的東西,它和我的能力如何,毫不相干。」

一股煙後,忽然木頭裡竄出紅黃火焰來。

這是許瞳第一次實際看到以古老的方式燃出火焰,她不禁興奮的大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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