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瑤瑤

顧辰抱著許瞳上樓。

許瞳輕聲地問:「你怎麼會來?」

顧辰知道她在問他怎麼會知道她在警局。

「我想事情經過應該是這樣,你哥知道你出了事,告訴你未來嫂子,你未來嫂子有些辦法,搞到了我的號碼。」

許瞳嘆息一聲。

相信告訴唐壯她出事的那人正是姚倩。

她賭對了,姚倩果然受不住良心譴責。

進了屋,顧辰把許瞳抱到沙發上,讓她半躺半倚的待著。

許瞳打起精神環顧四周,不禁由衷欷歔慨嘆:「我們家三間房子加在一起,也不夠你一個客廳大!這個世界真是沒處講理,有錢人越來越有錢,小市民幾代幾輩苦苦掙扎拼搏也不見得有機會出人頭地。」

顧辰脫掉西裝外套,一邊松著帶一邊說:「你有仇富情結?」

許瞳嗤笑一聲,「我想不想富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對章某笑一笑,叫聲爸爸,哄哄他高興,錢自然就會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進我的口袋裡了不是?」她牽動嘴角自嘲地笑,神情有些惻然,「可惜他不是我爸爸,他是章真瞳的爸爸。」

章女對她所做一切,他究竟是不知情,還是根本覺得無所謂不在乎?是否覺得她那天在宴會上令他舉家丟臉,所以此番由小女兒處令她吃些虧低低頭也是好的?

許瞳斂下眼瞼,不再想下去。

只怕那答案會叫自己再一次傷心。

顧辰把領帶甩在茶几上,抬手又去解襯衫領口的扣子。他表情依舊漠然不動聲色,舉止間的過分用力卻泄露出他的懊惱與煩躁。

他看了兩眼靠在沙發上委成一團的許瞳,轉身走出客廳。過一會兒又走回來,手裡多了冰塊毛巾和冷敷袋。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扳過許瞳身子讓她面朝向自己,先用毛巾為她擦了擦臉,又把冰袋小心敷上去。

許瞳驀地覺得灼痛臉頰上忽然變得冰冰涼涼,說不出的舒服,不禁睜開眼睛。她看到顧辰正蹙眉為她冷敷。

「疼不疼?」見她張開眼,他出聲問,手間動作輕而又輕,小心又仔細。

許瞳對他微笑,搖一搖頭,隔一會兒輕輕說:「謝謝你!」她聲音真誠,對他由衷致謝,「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謝謝?或者之前說過,可是都不見得是出自真心。不過這一次,我是真心的想說一句,謝謝你!」

顧辰手下一抖,冰袋居然被他掉落在地上。

下一秒許瞳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她被顧辰一把拉過去,攬抱在懷裡。

她聽到他喃喃低語:「別謝我,你該怨我!我沒有處理好……是我去得晚了!」

許瞳腦子混混沌沌,對他的話一時間似懂又非懂。

「呵!跟你有什麼關係?什麼時候冷傲的顧少變成多愁的大善人了?」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心思餘力揶揄他。

許瞳從他肩窩抬起頭,直直望著他雙眼,忽然挑一挑眉,語調裡帶著不羈,對他突然一問:「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她雙唇離他那樣近,少女天然的馨香氣息撲鼻而來。如同受到蠱惑般,他稍稍向前一動,已經啄吻上她柔軟嘴唇。

良久,聽她小聲吸氣,知道牽動到她嘴角傷處,他才停下來。

他眯著眼看她,挑起眉梢,回以呢噥般輕語,「你敢說你沒有愛上我嗎?」

許瞳對他嘻嘻一笑,向身後斜斜靠去,「我才不要愛在別人前頭!」

顧辰如影隨形跟過去。她倚在沙發靠背上,他湊近她臉龐,再一次啄吻她。

又過良久,離開她的唇,他淺笑輕問:「如果我要你愛在前頭呢?」

許瞳看著他,立時回答:「不可能,你做不到!」她聲音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顧辰不由挑眉。

「試試看?」

許瞳用鼻子哼出一聲:「要打賭嗎?」

顧辰皺一皺眉心,半晌點點頭,「好,就賭誰先說愛!我贏了,你要跟著我,做我女人!」他挑著眉梢說完一番話,眉宇間透出認真,毫不察覺這舉動其實有多幼稚。

聽他說完,許瞳嘟起嘴巴,輕哂道:「你有未婚妻還要人家做你女人?太不道德了!」

她的抱怨竟如同在撒嬌一般,令他覺得心癢難耐。

「你不敢賭?」他激她。

許瞳「切」一聲, 「我又不會輸,幹嘛不敢賭?如果我贏了,你要和章真瞳分手,告訴她,她姐姐比她可愛多了!」不知是不是藥力作用,混沌之下,竟說出這樣的賭注。

平時清醒時,哪怕再怎樣理智不屑,其實心底深處還不是一樣隱藏著諸多不甘。

不甘章女毫不費力地掠取一切幸福因素。

被她剝削那麼多次,奪走許多東西,這一次,她准許自己任性一些,開出這樣的賭注。

她聽到他似乎低低笑了一聲。「好,我答應你。」跟著又問,「時間期限定為多久好呢?」

許瞳想一想,眨了眨眼,懶懶地答:「就一個月吧!」

顧辰無異議,點點頭。忽然問:「你要不要換一個賭注?」

許瞳把眼睛睜大,似想看清對方打著什麼主意。

「不要!」她斬釘截鐵地拒絕。

顧辰忽而微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換賭注嗎?」

許瞳一眨不眨看著他臉頰,竭力凝住自己焦距,「你那麼捨不得她嗎?我偏不換!」

顧辰又點點頭,「好吧,這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別後悔自己吃虧。」頓一頓,他臉上浮現幾許壞壞的奸詐神色,「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其實章真瞳早已經不是我未婚妻。我已經和她解除婚約,礙於這件事的輿論會影響到兩個家族的聲譽,所以沒有公開。所以這賭局,瑤瑤,你吃虧了!」他喚她「瑤瑤」時,聲音簡直像在嘆息,令她耳根無端變得麻麻熱熱。

反應了一會兒,許瞳笑起來,「耶?這麼說原來傳言都是真的咯?呵,就沖她已經不是你未婚妻這一點,就算吃虧我也高興,我樂意!」她難得的愛嬌起來。忽然皺皺眉,歪著頭想了想,又說:「不對,我不算吃虧到底;如果我贏了,你得去跟她說,我比她可愛的!」她一面說一面笑,模樣就似純稚的小孩子一樣,嬌俏又惹人憐愛。

顧辰看得實在心癢,湊過去再一次吻住她。

過一會兒,許瞳推開他,氣喘吁吁地嬌哂:「你把我帶回你家裡,沒安好心!」

顧辰望住她眼睛,聲音喑啞低沉,「難道你不想嗎?」

許瞳咬住嘴唇嬌滴滴地笑,搖搖頭,「不想!」

顧辰嘴角揚起,笑容邪邪,一隻手無聲無息從她腰間探進去。她早就被那迷|幻|葯搞得全身麻軟,此時又被他有心挑逗,她全身就如化成一攤水一樣,無力亦無心對他抗拒掙扎,隨他去對自己攻城略地。

一番恣意揉弄後他抽出手來,送到她眼前,不許她閃躲,讓她凝視自己指尖她的濡濕,「愛撒謊的丫頭!小騙子!明明想著我,偏要口是心非!」

她變得不甘心起來,一把按去他腹下,握得滿掌堅硬,「它不是更想?」她不服氣的嘟嘴問。

覺得她這份不甘實在可愛,他沉沉笑起來,一把拉她進懷裡,俯在她耳畔柔聲低語:「我是想啊!」他吮著她的耳珠,就著她柔嫩的小手,施加力道讓她隔著褲子包攏住自己,「我想得幾乎快要爆炸!」耳鬢廝磨,他和她不知不覺時,都已經有些氣喘吁吁,「可是該死的醫生說,我的病好之前,不能夠同房!」

他鬆開她耳朵,讓她滑出自己懷抱,手卻依然定住她在自己小腹下面不許移去。他看著她,眼底熱辣辣,聲音無限旖旎,「不然你說,我為什麼要寧可天天去瞧那個麗薩的笑容,也不找你呢,恩?」

許瞳怔一怔,忽然咯咯咯笑起來,幾乎笑不可抑。

她從他聲音里,聽出了欲求不滿的幽怨。

忽然有些壞壞的用力收一收掌心,他立刻全身一顫。

「還說你沒有愛上我?你是怕和我擦槍走火吧!」

顧辰眯起眼睛,忽然挪開她的小手,火速去解自己腰帶。

許瞳愣起來。

難道他已經剋制不住,要違背醫囑同她顛鸞倒鳳?

一陣悉悉索索後,他拿起一旁茶几上的濕毛巾,執過她的小手細細擦拭。她怔怔地看著,由他擺弄。

他忽然丟開毛巾,拉著她的手再向自己腹下按去。這次她的掌心與他之間已經全無隔閡。

她恍然大悟,睜大眼睛望著他,「我還帶著傷,你卻虐待我!」聲音里雖然透著不可思議,聽上去卻十足十是在撒嬌。

他教導她如何動作。

「你受傷的是臉,等下我會幫你繼續冷敷;現在想被虐待的人是我!我只想你用你的手來好好虐待我一回!」他的聲音愈發地啞沉起來。

羞澀慢慢湧上臉頰,頰畔一片火辣,許瞳不禁閉上雙眼。

腦子裡此時竟開始閃過一幕又一幕畫面,全是從前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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