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見家長

沈一帆歸來後,鄭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打算啟動《思難收》大電影項目。這個項目和她一起,已經等了她的心上人太久太久。

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到底沒能搶過沈一帆要做的第一件事。

不,準確說是沒能搶過沈一帆要做的三件事。

沈一帆要做的第一件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幾天了,可是直到現在一刻,鄭穎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心蕩神馳——沈一帆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她從頒獎晚會現場直接擄走,擄回到在他名下、她的家。

一進了屋,他就把她反手一摟抵在牆壁上。他的手滑到她後背,一路向下,指尖在摩挲間放火,燒得她酥酥麻麻頭暈腦脹。他攬著她又軟又細的腰,額頭抵著她,聲音壓得低低的,說出的每個字都像強力催情葯一樣。他低低啞啞地對她說:「我再也不會在親著你時,親著親著就得去吃藥了!」

他話音一落,頭便向她壓了過來,嘴唇和她相貼相抵,舍尖探過她的齒縫,旖旎地撩過她濡濕唇齒間的每一處角落。

他的另一隻手,彷彿情不自禁地,抓到了她噴香豐盈的胸部上來。

他的手指和他吻她時舌尖挑逗的頻率一樣,他的舌尖用力勾挑她,他的手指就會應勢用了力的收攏在她白軟軟香噴噴的胸部上。

她被他手指間張弛有度的一攏一放的收縮搞得意亂情迷,呼吸粗沉。

他也一樣,喘著粗氣,一度害她擔心他是不是要撐不住。

稍稍分開些,借著月光望他的臉。

英俊而迷亂。他正痴痴然地望著她,一眼就看到了地老天荒去。

她一頭扎進他懷裡,再也不想拔出自己。

她牽著他的手,把他牽去了自己房間。

在度過了銷魂蝕骨的多夜春宵後,在餵飽饑渴了二十多年的靈魂和肉體後,沈一帆做的第二件事是:把鄭穎拐到了國外去。

他要帶著她去見家長。

臨行前,鄭穎為準備禮物費了一番心思。

想到沈一帆那三個弟控的哥哥,她有點頭大,不知道該帶點什麼能討了他們的歡心,從此把心愛的弟弟放手交給她讓她痛痛快快的采陽補陰一輩子。

她問沈一帆,大少爺沈一言喜歡什麼。沈一帆說,他喜歡文的,比如看笑話書或者聽人講笑話什麼的。

……鄭穎驚呆了。

這算是喜歡文的……

她無法想像老沈家的接班人,下一任的霸道總裁,一向綳著臉做出權威樣子來、曾經假模假式做著惡人騙她簽下三|級|片合約的沈大少,他的愛好,居然是,聽!笑!話!

他是為了鍛煉自己的面癱臉忍功嗎……

不管怎麼樣,鄭穎懷著存疑的心,先去買了厚厚的一本笑話5000則,在出發前發了瘋的背。

背得差不多了,她又問沈一帆,二少爺沈一行喜歡什麼。沈一帆說,他喜歡武的,比如沒事就把武師叫到家裡,約著打一架對對招什麼的。

鄭穎眼睛一亮,問沈一行是哪門哪派的路數。沈一帆說,大概和你差不多吧,跆拳道。

鄭穎連忙又問沈一行一手能劈多少塊磚,沈一帆想了想告訴她:沒你多。

他邊想邊回答的時候,手正抓在她軟軟的胸口上,細細的收縮,一臉認真。

鄭穎一腦門的黑線,差點把持不住,當場脫衣躺倒對他叫:來吧!來快活吧!趁著這大把的美好時光!

後來她又問沈一帆,三少沈一揚喜歡什麼。這回沈一帆給的答案最精闢。

他言簡意賅地說了三個字:梁唯遠。

鄭穎被這答案渲染得心潮澎湃,忍不住追加了一條問題:「那小少爺沈一帆喜歡什麼呀?」她問著這問題的時候,嬌滴滴嗲兮兮的,把自己甜成了一汪旖旎的春|水,泡得她對面的男人好像發起熱。他抬手去解了喉結下的襯衫紐扣,聲音帶著催情的啞,繾綣地貼著她的耳朵告訴她:「沈一帆喜歡且只喜歡你!」

鄭穎被這聲音熨帖得火燒一樣。她覺得自己恐怕是要發騷了。

他們像被憋久了的禁慾者,彼此間一個經意或不經意的撩動,都能讓自己心蕩神馳地想往床上一躺,期待對方爬過來壓上來狠狠把自己蹂躪到哭出來。

一番心滿意足的蹂躪與被蹂躪之後,鄭穎抹抹嘴巴,從床上爬起來。飽餐一頓爽歪歪,心情也變得格外充滿希望與陽光,看待未來彷彿一片坦途,瞧什麼都不再覺得那是件事兒。

本來還因為沒見過沈家父母而緊張擔心的,但沈一帆有質量又含著濃情蜜意的一番「深入」活動讓她一下把這些緊張與擔心甩到了腦後去。

吃飽饜足的人看到的全是幸福,世間險惡人心難測什麼的,早就融化在了粉紅泡泡里。

雖然仗著有情哥哥的濃情蜜意的愛,鄭穎不再擔心,但她也還是鄭重其事地問了下沈一帆,他父母有什麼喜好忌諱。

沈一帆纏纏綿綿地親著她的臉蛋告訴她:「我父母你最不用擔心,他們當年為了要個女兒,一直生到第四個孩子才放棄,所以他們見到你,只會喜歡得不得了。」

鄭穎的思路一下被他帶跑偏了:「我家裡我媽媽是少數民族,所以他們才能生我弟弟,但你家怎麼可以一口氣生四個呢?沒有計生委的大媽壓著你媽媽去拿掉你三哥和你嗎??」不可思議,計畫生育的國策當年可不是擺設呀,他們家怎麼做到的一超生就超生了貳至叄個這麼多。

沈一帆揉著她的腦袋笑:「我爸爸是外籍華僑,回國進修國學認識了我媽媽。他們生孩子不受國策限制。」

鄭穎聽得直咂舌,忽然意識到未來自己的孩子也是外國人呢。

忽然就……好孤獨,孩子和ta爸是一國的,生一個是二打一,生兩個是三打一,生下去就是n加一打一……

她的思緒漸漸飄遠。沈一帆揉著她的臉蛋輕聲問:「在想什麼?」

她被這輕聲細語熏陶得暈暈然,脫口而出:「在想我會生幾個孩子!」

沈一帆慢慢慢慢地笑了。那笑容就像攝像機特寫下從包攏到綻放的花。

「我們不要避孕,就一直生下去好了,反正生幾個我都養得起!」

鄭穎:「……」

可我是你的尤物寶寶我不是母豬啊!!!

鄭穎的沈家之行非常順利。

她首先擺平的是沈老大。五千個笑話不是白背的,她隨便一張嘴就能連續講十個八個。沈老大從機場接他們回家的一路上,腸子差點笑脫肛了。

鄭穎特別震驚。她沒想到沈老大居然是這樣一個外強中乾的人——表面看起來難搞得不得了,傲嬌得彷彿把整個宇宙端到他面前他都不給個care;然而他內里的笑點,簡直低到了地心去。

從機場到沈家大別墅的一路上,鄭穎靠著靈活的口條把自己化身為笑話大王,徹底征服了沈老大。

在下車前,沈老大一邊擦拭眼角的淚一邊問沈一帆:「帆帆,你們買的哪天的機票回去?」

沈一帆因為聽到了不想聽到的小名冷著臉回答:「五天後的。」

沈老大當機立斷:「改簽!改到十天後!讓這丫頭把五千個笑話給我講完你們再走!」

沈一帆從鼻孔哼出兩管冷氣:「想得美!」

鄭穎心裡因為這句嗆聲有點爽。

進了別墅,守在門口的是沈老二。

他穿著練功服,以審視的姿態擋在玄關處。

沈一帆問他家裡其他人呢,沈老二言簡意賅:「爸媽親自去買雞鴨魚肉了,老三出去接他那個敗家男媳婦兒去了。」然後他打量著鄭穎,目光冷冰冰,「想把我弟弟從家裡搶走,先過了他三個哥哥這關再說!」

不等鄭穎出聲,沈大少搶先表態:「我這關已經過了,你自己演壞人玩吧別帶上我。」

沈老二瞪著他,半天憋出兩個字:「叛徒!」

鄭穎倒是從善如流,去衛生間也換了身練功服出來。

她去換衣服的時候,沈一帆湊到老二沈一行身邊,低聲叮囑:「二哥,小心些。」

沈一行一邊掰指響一邊用鼻子哼氣:「放心,不會真傷著你的心肝寶貝!」

沈一帆真誠地:「二哥,我是讓你小心點,她破壞力可能比你強。」

沈一行頓時不樂意了!捧在手心裡疼大的弟弟居然認為他不如那個外來的丫頭,好傷心,弟弟養大了就被小母狼給叼走了!

結果他的不甘心沒能維持多長時間,因為他的殺傷力確實不如那頭小母狼兇殘……

鄭穎沒用幾個回合就把沈一行震懾住了——她踢偏了一腳,把客廳的實木門一下踢裂了。這一腳後,沈二少立刻在臉上堆出了笑花:「帆帆交給你,我放心了!」

沈一帆不高興地冷了臉。又叫他小名!奶里奶氣的!

不一會沈老三回來了,隨行的還有……**的梁唯遠。

鄭穎一看到梁唯遠,瞬間有了點他鄉遇故知的感動,差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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