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煩躁,頹廢,冷漠

隨著盧安躺入維生艙身體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大量儀器對接盧安的軀體,這些儀器連接著一個四個立方米的罐子里,罐子里是大量人類腦細胞和計算元件組合的永生大腦。當盧安的意識進入其中後。

元一開始啟動了返回,盧安大腦的信號開始停滯,數個粒子顫動了一下,盧安的所有記憶信息陷入了粒子中,而盧安本人也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進入了粒子的井口中,只在這個世界上殘留了一個熟睡的身軀,和部分刪減版的記憶。

熟睡的身軀會在四十日後自然衰竭死亡,只有部分大腦組織將攜帶最有意義的記憶和意識,嵌入這個四立方米的碳基硅基組合大腦將繼續保持沉睡。而承載基因的穿梭艇,朝著另一列滾筒飛船飛去。

當盧安離開這個世界後,高維上的演變,對元一問道:「怎麼撤人啦?真是可惜啊。」

元一說道:「請不要急著頒布尉官以上的任務,我將繼續派人檢測這條時間線,是否有其他穿越怪插手跡象。」

演變答道:「我是問你,為什麼更換時空傭兵了?」

元一:「他不適合這個任務。」

演變:「我覺得很適合。」

元一保持沉默。

演變答道:「如果該任務被證實有穿越勢力插手,你又無法解決,我會按照程序質疑你此次的人事調動。」

元一依舊沒說話,但是元一很氣,誰叫這次聯合任務又是被演變搶了主導權呢?此次任務中演變的確是可以對元一的行為指手畫腳,而眾多節點被演變拿捏在手裡的元一隻能承受。

鏡頭回來,盧安回到了元一空間里。盧安突然感覺到熱鬧的元一空間冷清了很多,隨後盧安發現,頭頂上的沙漏再一次滿了。

盧安:「歸零任務結束了。」

而此時盧安身後一位男爵對盧安說道:「歸零任務已經結束,朋友有什麼打算嗎?」

這位男爵的名字將崔永超。在元一中貴族主動和平民打招呼,也只有是在歸零任務後才會發生,因為經過了一次歸零任務的後的平民,在性格上,應變能力上,天賦使用水平上,都應該是精英。

所有倖存下來的時空傭兵將很快變成新一代的貴族,至於老一代的貴族,有的會死亡,有的會分配到新的區域去執行任務,本區域的時空傭兵勢力的真空需要新鮮的血液來彌補。現在的元一還在努力開拓自己的業務,高等級的時空傭兵總是不夠用的。

面對這位男爵的邀請,現實中盧安頓了頓說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崔永超說道:「歸零任務已經結束,請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

盧安抬頭看了看天空說道:「我在等我的朋友。」

崔永超:「你的朋友?和你同一任務的嗎?」

盧安說道:「不是。」

崔永超嘆了一口氣說道:「歸零任務中這種等待很常見。有的朋友一去不復返了。」(盧安通過其他預演和崔永超攀談,發現了他的過去就有這種很痛苦的經歷。)隨後崔永超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給了盧安一張名片。名片上的勢力名字叫做無色組。

六分鐘後,天空上一道光柱垂落下來,光柱中一臉兇相的李三祥出現了,只是這個兇相之維持了非常短的一段時間,如果不是盧安利用回溯看了幾次,是不會注意到李三祥臉上的表情變化。而李三祥臉上的表情很快就變成謙謙君子的模樣。

在廣場上看到盧安後,立刻笑著走了過來,說道:「好小子,就知道你能活下來。」

盧安點了點頭說道:「下面,要等白姨。」

李三祥努了努嘴:「你擔心她?」

盧安說道:「元一很坑。」

聽到盧安這麼說,李三祥頓了頓,似乎被勾起了任務中不好的回憶,隨機帶著同感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元一很坑。嗯,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面對李三祥的疑問,現實中的盧安保持了沉默。看到盧安的沉默,現實中李三祥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然而盧安在其他預演中大致了解了一下李三祥的遭遇,李三祥似乎在整個任務中,一直在某個主角身邊充當小弟。而且這個小弟在原劇情中是必死的。在那個任務中,有另一個穿越怪投下來輪迴者,那些輪迴者為了賺支線劇情,就需要救主角身邊的人。是的李三祥就是這樣被不知情的穿越者救下來的,然後最後任務中元一要求李三祥背後捅刀子,進行收割。這種背叛的行為,為了活命強行被元一降節操的情況,當事人是非常不舒服的。

元一布置任務,根本沒有節操下限。了解了李三祥的遭遇,盧安深表同情,但是並沒有說出自己的遭遇。

很快隨著一道光束降落下來,白露降臨了,從光柱中走出來後,很快的就感應了盧安這邊的方向(盧安的預演觀察白露,讓現實白露有所感應)

白露走過來說道:「你們都沒事吧?」

李三祥如同沒事人一樣笑著說道:「一切都好。」

盧安沒說話直接在點了點頭,表示什麼事都沒有。

白露對李三祥說道:「下一場任務,大家是一起的吧,你安排吧,到時候通知我一聲就行了。」

說完後白露直接離開了。

李三祥對著盧安歪了歪腦袋說道:「我說吧,你根本不用擔心她。」

和李三祥簡述了一下任務中的情況,盧安的敘述有大規模刪節,不過盧安也知道李三祥的敘述也有大規模的刪節,雙方交換了一下情報,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後,就離開了。

主世界中,盧安照例是從自己房間的床上醒過來。看了一下時鐘,盧安默念道:「預演已經延長到了七分鐘的時間。天數項目那邊又有警報了吧。」

盧安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背包,由於上個任務是特殊穿越,背包里的東西根本沒帶過去,盧安將背包放在箱子裡面。預備下次任務能夠用得著。

解開了身上的衣服,盧安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似乎應該到處看一看,天數項目是枷鎖啊。」密布整個浦東區的原子鐘測量設備,讓盧安不敢離開浦東。

穿著汗衫的盧安打開了整個浦東的地圖,默默地看著每一條街區。

盧安現在有些厭煩這個天數項目了,五級超能能讓盧安上天入地,在地球上數百公里數百公里的跨越。

有了這樣遨遊的可能,自己依舊是被盯著,這很不爽。

如果盧安依舊是碳基的凡人,跑步不能快過十米每秒,立定跳躍只有三米。天生就無法遨遊,那麼多一道天數項目的監控也沒什麼。但是現在不行了。剛剛擺脫封建主義的工業勞動者是不會感覺到資本主義的壓榨,但是科技發展到一定程度,民眾都能用上手機,都能住上房子,開始追求更多的事物的時候,就開始覺得舊制度壓榨自己了。而盧安此時日益增長的衝動,讓盧安覺得天數的監控很不好。

現在盧安想,非常想,想在珠峰的無人可以到達的峭壁上刻下誰也發現不了的「到此一游」,想在數千米的海溝里,挖一個洞,放一個金屬箱,存一些私人用品。想在南極數千米的四百米的冰蓋下面建造建造一個豪宅,儲存幾十噸柴油,和柴油發電機,造一個而屬於自己的別墅。

雖然盧安沒有在他人面前炫耀超能的打算,但是盧安現在非常想在一些地方自娛自樂。

盧安拿起了拿起了筆,筆尖的滾珠被盧安導力脈絡拔了下來,筆尖的墨水飄出筆尖,在筆記本上記錄了一個接著一個坐標軸。

鏡頭切換,玄鳥部。陳非看著玄鳥部的幾位元老,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而太陽穴上汗水顯示他非常緊張。

玄鳥部的當家人盧鼎看了看陳非這些年的工作總結,用手捻了捻自己下巴上發黑的鬍子。

在數個月前盧鼎一直躺在病床上靠著最先進的醫療設備續命,而現在他又有精力來控權了。

盧鼎將報告放在一邊,對陳非搖了搖頭,看到盧鼎這明確的表態,陳非想要張嘴說什麼。盧鼎卻直接說話了:「陳非,並非我不支持你,而是天數計畫實在是看不到任何可行性。原子鐘的震顫,可以是這個世界上越來越多的超能者聚集後產生的,並不一定是所謂的時間超能者,你在這個方面一廂情願了!」

盧鼎盯著陳非,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說道:「陳非,你,放棄這個項目吧。」

隨後盧鼎從桌子上離去,留下了獃滯的陳非。陳非一下子變得很頹費。十餘年的心血被判定了死刑,任誰都不好受。這種感覺年輕人很難有所體會,不過想要理解陳非的頹燃可以舉這樣的例子——玩了大半年,兩三年,一直在氪金的遊戲,最後給自己的父母,或者是女朋友,亦或者是弟弟妹妹們毀號了,就是那種頹的感覺。

天數項目耗資巨大,註定是撐不下去的了。玄鳥部現在想把資金抽到另一個項目上去。所以必須放棄看不到結果的天數項目了。

至於需要資金的另一個項目的名字,叫做共享。

此時主導天數項目的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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