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王這話出口，所有人都懵逼了。
就連君臨都目瞪口呆：「你說什麼？古聖創造飛升者文明？」
開什麼玩笑？
飛升者文明，全次元最強大的文明，在成就了至強之後無路可走，放棄自我成就尼古拉的次元主宰，竟然是古聖創造的？
黑暗之王嘿然笑道：「是的！是古聖創造了他們……唔，那可是一段久遠的歷史了。他們應該算是戰境次元最古老的文明了，聖職者體系就是他們創造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嗎？
怪不得古聖有這麼深邃的次元法則！
因為他們就是源頭！
整個聖職者體系都是他們創造的。
「那為什麼飛升者文明會比古聖文明更強大？」葉清弦忍不住問。
「因為那本來就是他們的目的啊。」君臨喃喃道：「誰規定最古老的文明就必須是最強大的？這就好比規定了兒子不能勝過老子。」
黑暗之王點頭：「是的，那就是他們的目的。他們創造飛升者文明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可以超越自我。他們之所以叫古聖，一是古老，二是聖職！他們是超敏次元體質，他們才是這真正的次元之子，擁有最深層的次元法則，卻也因此陷入次元，無法擺脫。然後他們就想盡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創造了飛升者文明，一個僅次於他們的高敏體質者，並賦予他們最終級的追求……超脫！」
超脫！
是的。
那是古聖的追求，並以此追求為根基創造了飛升者。
怪不得飛升者文明會為了超脫而放棄自我，因為這是他們存在之初的信仰，也是他們存在的所有意義。
即便成就了尼古拉，他們也依然沒有放棄這一信仰，這是古聖給他們的，是一切的根源。
而飛升者文明算是完成了部分，發現依靠自己的力量依然不夠，於是又學習古聖，搞起了選民體系。
一切都是傳承！
無論追求還是做法。
這也是古聖文明為何如此超然的原因——真心是無所欲無所求。
只求超脫！
黑暗之王道：「我也是從古聖文明的身上，才知道了意識的意義！古聖文明太強大了，他們的意志被束縛在這次元，所以他們只能通過飛升者文明來削弱。」
君臨點點頭：「是的，尼古拉的存在，就是飛升者文明意識結合體。從肉體層面向靈魂層面的過渡。」
「但依然不夠！」黑暗之王道。
「所以找來了我們。」君臨回答：「古聖是第一代，尼古拉是第二代，終選者就相當於是第三代。選民就是選民文明，其存在的意義就是培養出第三代超脫者！」
「那我有個問題。」血皇后突然道：「如果從古聖到尼古拉，是意志的升華，那麼你們又代表著什麼？」
是啊，總得有個代表性的標準，某個方向。
但尼古拉從來沒有說過！
葉清弦介面：「棋盤外的變數，這是尼古拉的說法。」
「閉嘴，清弦！」君臨突然道。
葉清弦一怔，就看到黑暗之王的眼睛卻突然亮了。
他猛然一拍額頭：「棋盤外！蒼天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觀察者……原來他們不是觀察內部，不是觀察外部！」
聽到這話，君臨一閉眼：完蛋。
葉清弦也愣住了：「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不怪你。」君臨忙安慰她：「這娘們太狡猾，其實她本來也距離猜出真相不遠了。」
這確實不能怪葉清弦，誰特娘知道自己隨意一句話會泄露重大秘密呢。
黑暗之王已看向君臨：「觀察者存在的意義，就是觀察！從名字就可以知道，對嗎？他們是用來觀察次元之外的存在的，是用來尋找破解次元之壁的方法的！」
君臨攤手：「你要去一個地方，總得先看到路，才能知道該走哪條路。」
是的，這就是觀察者存在的意義！
觀察次元之外！
就那麼簡單。
尼古拉想要超脫，他要是連看都看不到，超脫個屁！
尼古拉如今的意志只能來到地球宇宙，其他的不想，對於想要進入無盡次元層面的尼古拉來說自然遠遠不夠，所以他可不僅僅是把希望放在選民身上。
他自己也在努力著呢！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尼古拉竟然是通過幻想生物這麼做的。
黑暗之王已道：「那為什麼要研究死侍？」
他是真不知道這個。
君臨想了想，笑道：「我猜你沒看過死侍的漫畫。」
「如果你不說，我回去就看。」黑暗之王回答。
「那好吧。你可以省點事了。」君臨直接道：「在原漫畫里，死侍是可以看到第四面牆的存在。」
這話一出，眾人恍然醒悟。
原來是這樣。
死侍可以看到第四面牆，這本來只是個概念，但是成為幻想生物後，就成為他的潛力了。
當然，對於選民來說這毫無意義，對於尼古拉來說，卻有著重大的意義。
黑暗之王點點頭：「所以觀察者研究死侍，就是為了通過他的能力來看到次元外的情況？」
「不僅僅如此，還有架橋。」君臨回答。
聽到這個，大家陡然想起了之前死侍莫名的表現。
所有人一陣頭皮發麻。
葉清弦指指死侍：「你不會是說，他身體里的那個意志，是……」
君臨點頭：「很大可能是某個次元外的存在。」
「大夢一場……」葉清弦一拍額頭。
她終於明白那個死侍為什麼會這麼逗逼了。
對於那個次元外存在而言，這一切都是夢。
黑暗之王語聲低沉：「那為什麼這件事要保密？尼古拉不是一個隨意保密的人。」
君臨笑了：「褪去神秘的外衣，你暴露了自己很多弱點啊，尼采閣下。我發現你一點都不擅長推理。」
黑暗之王惡狠狠瞪著他。
君臨輕聲道：「你還沒發現嗎？那個次元外的存在，只是意志降臨，就有多麼的恐怖？尼古拉想要的是超脫，可不是找死啊！但幸運的是，那個意志好像頭腦不怎麼靈光，在智慧上面並不具備碾壓能力。所以……」
眾人異口同聲：「所以不能讓那之外的存在真正感受到這裡……」
君臨冷笑：「那是個被動，它不是用來針對我們的。只不過尼古拉也好，觀察者也罷，都不屑於解釋這一切。」